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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师傅胆子小,看到人家的车牌号和车标志,他双手都发抖了,正想说,先生,追上去做什么? 蓝政庭说,“他是我朋友,喝醉了。” 的士师傅啊了一声,大概明白了用意,的确,醉酒开车不太合适,为此,好心的师傅仗义勇为的加足了马力开过去,横冲直撞的在人家险些被撞飞的危险之中,堪堪把人拦住,就拦在对方的前面,也不管猛然刹车的人什么反应。 关泽予吓得三魂七魄全丧,就剩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想问找死的还是故意的? 蓝政庭也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的士师傅会如此全力以赴,居然不顾自身安危就这么急匆匆投入就义的行列当中,也不问问作为客户的怎么想? 说是追上去拦住,可没有说要把人吓个半死,这仇恨到底结下了,所谓的好心办坏事。 关泽予等着拦路抢劫的主人下车赔礼道歉,而蓝政庭在想是不是该让对方来个下马威,以而让他出出气,毕竟找死这种事不是谁人都敢干,而且也要看对象。 关泽予肚子还饿着,晚餐没吃,即将进入深夜十二点,他此刻饥肠辘辘困饿不堪,心情可算差到了极点,突然间杀进来这么一只拦路虎,别说心情糟糕了,总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蓝政庭让的士师傅先走,他说,“我来处理。” 的士师傅可能也闻到了火药味,他连连点头说,“先生,你小心点。” 蓝政庭有些哭笑不得,说真的,他是自找的,并非是关总得理不饶人。 想到昨晚醉酒发生的摩擦,心绪一时此起彼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义举不会不壮烈! 关泽予开车下来,他问,“蓝总,想谋财害命还是要毁尸灭迹?” 蓝政庭哑口无言,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以道歉为主,关心为辅,“吃过晚饭了吗?” 关泽予拉开车门,他不认为在深夜凌晨十二点享受一个大男人而且是合作公司的新任总裁的关心值得幸福开怀。 两人一起坐车到市中心,各自沉默的观赏深更大半夜里的风景,似乎也只有在闹市里,深夜的风光才会喧嚣得如同白昼。 蓝政庭选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他说,“我请客。” 关泽予不想表示哪里好意思,客气这种事对于蓝总来说没必要,反正也是他有错在先。 两人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蓝政庭担心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故而点了一瓶浓度比较低的酒,本想说,“先吃饭吧。” 关泽予自顾点了一瓶酒,他说,“既然请客,那就拿出请客的样子。” 蓝政庭被堵得哑口无言,一片好心被狠狠踩踏的感觉,不只是心疼,还有无尽的心酸。 “昨晚睡得好吗?” 两个人面对面共坐一桌,一直沉默的开了酒,动了菜,不能一句话不说,也不能尽情畅言,想到昨晚的事,有人难免担忧,就想借口说少喝点,谁想,只顾吃喝的总裁,就这么抬眼看过来,他那意思分明又清楚。 “蓝总请个饭也要出台这么多规定,是不是两家公司合作的程序也该推进一下以便完备档案?” 蓝政庭保持沉默,才接管公司,别说合作商家的人物还没有互相见识,就算是映辉内部的工作交接事务,他还在接受和消化当中。 “我以为你不在意。” “我在意什么?” “之前政轩在处理两家公司合作的议程上多有冒犯之处。” “哼,人家也是公事公办,蓝总是要跟我赔礼道歉麽?” 蓝政庭再次被噎住,算是赔礼道歉吗?仅仅是提取问题所在,并非谈论及解决办法。 关泽予一回嘴必会呛人,看着他的样子,想来火气一时半会儿不会消,蓝政庭识相的闭嘴,既然是请客,那就做出请客的样子,只要对方心里高兴。 两个人默默地吃晚餐,窗外的璀璨流光,霓虹灯在夜色下交相辉映,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红灯亮了堆积起一大波人,绿灯亮了,人群散去,四处分开,他们不会交错,也不会相识,只是路过一场,缘分的深厚程度是擦肩而过一次,从此陌路不识。 蓝政庭看不穿人群里的分分合合,等开口问在想什么? 关泽予回神,他收回目光,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熟悉的眉目,即便是梦里也能深刻而清晰的描摹,却不知为什么现实面前反而越看越模糊,好像从来都不认识。 蓝政庭说,“以前……” 关泽予说,“以前我跟映辉不对付,现在也是如此。” 蓝政庭发现今晚注定要被呛到底,他问,“经常加班这么晚?” 关泽予咀嚼嘴里的牛排,他想,只是不幸今天撞见了你,谁有那份精力每晚加班到深夜十二点! 当服务员走过来询问,“两位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蓝政庭说,“再点一份菜。” 关泽予切开碟子中的牛排,他是真的饿了,而对面的人,显然是不饿,他的牛排只消了一小半,剩下的留给了饿得饥不择食的主客。 蓝政庭盛了一碗汤,他说,“喝汤吧,酒就别喝了。” 关泽予看来是存心找喳,他说,“蓝总的酒量是不是很差?” 蓝政庭尽量的满足对方的心理需求,“我酒量不太好。” 关泽予拿了酒杯斟满酒,他说,“试试。” 蓝政庭不好拒绝,跟随碰了杯子,他浅酌一小口,关泽予则豪饮一大口。 等一瓶酒消耗差不多,有人还想再来一瓶,蓝政庭伸手拿住服务员端上的新酒,他说,“很晚了,少喝点。” 关泽予也不恼,只盯着人看,那一副望眼欲穿,很有昨晚的意外还可以再发生的可能性。 蓝政庭警惕心起,想到悴不及防的后果,严重的可能是双方都会有反弹,轻一点的可能就是有的人明知犯错了还心里不爽! “泽予,我们……” “蓝总,有些事不过三,你懂吗?” 蓝政庭把酒放开,“你喝醉了怎么回去?” “那是我的事。” “这么晚了……” “那也是我的事,你可以先走。” 蓝政庭一直在挖坑,被呛了一次又一次,从头至尾都没办法长脑子。 有些事不过三,就像昨天的差点意外也是出于意外,那仅仅是意外,和其它无关。 时隔多年,回来以为是重逢欢喜一场,哪想有人早就抛却这份欢喜兀自潇洒。 关泽予把第二瓶酒开启,蓝政庭起身去结账,他说,“等下自己一个人回得去吗?” 正在倒酒的人,酒水不小心滴溅出来,有几滴落在另一只手背上,冰冷的感觉沁透心脾。 蓝政庭接了一个电话,他急着赶回去,电话那头的人说,“你再不回来,孩子嗓门就哭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