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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酒杯圆滑的边缘后,拿过来,再仰头,将那红色妖娆的液体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中。 卓啸也拿起酒杯浅酌一口,他看着男人仰起的脖子,那性感的喉结,在吞咽的动作里颤动,优美的颈项下,要不是白色的衣领和紧紧束缚他脖子的领带,卓啸不知往下看会有怎般景色? 他看得如痴如醉,险些就咬掉手中酒杯的边缘。 关泽予把手上的酒杯放桌上,他必须承认自己真的醉了,等下酒意上来,他会更惨,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找张床,躺下去,然后闭上眼睛。 卓啸见到那迷醉的双眼,那样的关泽予,不再是清醒时候的冷漠模样,眼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关泽予抬手扶了扶额头,他伸手,拿起自己的笔记本,他想回车上。 卓啸一惊,他回神,赶紧起身,要去扶喝醉的人。 关泽予站起来,他还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风光,天色明媚,微丝浮云漂移,在那远处,还有海水的涨涨落落,哇啦一声,上来又下去。 他拂开了卓啸的手,自顾走出餐厅,卓啸看着手里的卡,意思就是让他去结账。 卓啸看着走出去的人,再看手上的卡,他拿起了自己脱下的外套,去和前台结账,接着赶紧追出去,他以为喝醉的人不会走太远,就算走远了,也是在可见的范围之内。 可是,他出餐厅四处找不到人,他找不到关泽予的身影。 卓啸东张西望,他跑到了左手边,又跑到右手边,差不多要拉住进出餐厅的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脸上很红,他喝醉了。 卓啸心里担心,他明明知道,关泽予喝醉后想睡觉,那样醉醺醺的人,他要是倒在哪里大睡了,醒来他一定会自杀! 卓啸越想越后怕,他擦掉滚滚流下的额汗,从未穿西装,今天穿这身衣服出来,委实受罪。 当解开领带,再解开领口的几个衣扣,身上的热气终于流开了许多,心里想着那个整天精英范儿一身西装革履气势凛凛的男人,他每天穿着西装,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他把领带塞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中,这时摸到了衣服里的手机。 对,手机,可以打电话的手机。 关泽予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神志,他一定会接电话。 卓啸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拿出手机,赶紧找出联系人号码,按了拨号,他还不忘四处张望,这是给自己找麻烦事了,本来不会发生这种意外,就为了满足心里的恶作剧,所以故意把人家灌醉。 其实,打从心底里唾弃自己的无能,想要做的事做不了完不成,而想要得到的东西,要不得,拿不来,而想要真诚对待的人,一味的就想起怎么捉弄人家。 到底是玩心四起害的,还是心里生来就有这么恶劣的天性? 卓啸拿下电话,无人接听,难听的嘟嘟声和客服的专业提示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你能去哪里?” “关泽予啊关泽予,你这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讯飞艇被炸掉都不足以赔偿冠鹰的损失。” 卓啸自嘲的笑了,是,冠鹰,可怕的冠鹰,那标志着关家企业的大厦,它就像是只怪物,它吞噬了弱小者,从而强大了自己;它就像是妖精,吸取了人的精魂,以让自己变得更强。 卓啸跑到广场中寻找,这大热天的,要是想要游览观赏风光,还是去天塔那里登高观望得好,而且这时候的广场,就算有人,也是脚步匆忙的路人。 卓啸问了几个人,回答是没见过。 ☆、第23章 装傻 关泽予走出西餐厅,他本来是要走向车子,明明看到车子就在眼前,可努力的走进去,却总觉得那距离很遥远。 当头昏脑涨的看着自行扭曲起来的车子,他觉得看错了,可又好像确实是真的。 他看到了熟悉的人,那个埋在心里成为毒瘤的人。 蓝政庭说,“你没事吧?”他上来把人扶住,一脸的担忧。 关泽予昏昏沉沉的挣扎着,他想告诉自己这是梦,又希望这是梦; 蓝政庭无法体会喝醉之人的痛苦,他扶住摇摇摆摆的人,再把掉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 关泽予跌跌撞撞的跟随走了几步,几步之后,他站住了,抬头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那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他梦见过这张脸,而梦醒后就陌生了。 “蓝政庭?” “嗯。” “蓝政庭?” “我在。” “蓝政庭!” 他一遍一遍的叫,以为这样就能抓住什么?然而手心手背上依旧空空如也,他什么都抓不住,也没有什么可抓住。 蓝政庭看着喝醉的人执拗的样子,莫名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关泽予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他说,“其实我和你不熟,对不对?” 蓝政庭心脏猛然弹了弹,他什么都没说。 关泽予说,“可你总是自来熟。” “泽予。” “可能是做梦吧,我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我总在梦里,看到我们在很多年前相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也是我第一次允许别人拉我,我被一个人拉住,他愿意伸出手,那算是愿意陪着我,而且他说,要我陪他说说话。” 那时真的就这么陪着他说一个下午的话,直到六点半,他转头看向窗外的日光,夕阳西下,烂漫的黄昏有了那么一丝丝风情,那是一种浪漫的气氛。 “当时我说,太阳要落下山了。” “而你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才过那么几分钟而已,甚至几分钟都没到,可怎么就到了旁晚……” “我过后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过得很快,快得连你当初的模样,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记清楚,然后就忘了。” 蓝政庭用力的环紧男人,就怕扶不住,害得摇摇晃晃的人站不稳摔倒。 关泽予一次又一次的蹙眉,他说,“放开。” 蓝政庭不仅不放开,反而越抱越紧,他问,“是不是很难受?” 关泽予本能的想拿开握在臂膀上的手,甚至是揽在腰间的手,他已经拿住了那只手,下一个动作就是拿开。 蓝政庭说,“泽予,你现在需要休息,听话,不要固执了。” 关泽予认命般,想闭上眼睛,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不对的时间里出现?” 蓝政庭努力的扶住醉醺醺的人,酒店的保安要过来帮忙,蓝政庭推辞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他让前台开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 前台问,“总经理,要不要叫服务员过来帮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