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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无伤。 “你……你是谁?!我们这笔交易可是有海军,有世界政府参与的,你……” “哦,那很抱歉。”那人轻笑一声,摸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几只狙击.枪。 “因为,我就是海军。” 中年男子吓得一个哆嗦,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周围恐慌至极的工人们也在此时动.乱了起来,不少人纷纷跳入海中企图寻得一条逃生之路。但几声枪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动了。还活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跳海的同伴的躯体在海中一沉一浮,直到海面上蔓延开暗红色的血迹,他们才知道方才那人究竟做了些什么。 空气渐渐变得潮湿了起来。 中年男子张着嘴,却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呼救声。他已经惊吓到失声了。 一阵又一阵的枪响之中,那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的低语。 “你们上头的人几年前确实是被暗杀了没错。” “那座岛的名字……说实话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每说一句话,就有几个人倒下。 这是一场结局已知的杀戮。 “怎么说呢,你们当时想到要做这场天价买卖,就应该预想到风险有多大。” “……还有,那个参与交易的海军已经以泄露机密的罪名被处死了。也就是说一个月前,你俩的联系,是最后一次了。” 中年男子恐惧到瞳孔骤缩,他颤抖的眼睛里倒映出了那人的一袭白衣。 明明是再干净不过的白色衬衫,却一点血迹都没有沾上。 …… “嗯……那个刺青,确实是海军标志没错。” “这样的啊。”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但她会这么坦率的承认,还真是在艾斯的预料之外。 “那你还真……”艾斯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精准的评价,只好憋出了一句,“挺厉害的。” 他的回答让阿黛莉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有人说她不知死活,是非不分。 甚至还有一个人,让她永远不要再踏入伊萨诺的家门一步。 挺厉害的,这种形容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她稍稍侧过头,一手撑着脑袋,正视着这人脸上如太阳光一般明亮朝气的笑。 阿黛莉娜是知道他的,十七岁出海,在吃下烧烧果实之后,以火拳之名,名扬四海。 她当然知道这些。 因为两年前,十五岁的她,还是个海军特工。 “……还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她勾着嘴角,轻声说道。 艾斯刚才转头和别人聊了几句,恰好没听到她说的话,于是又扭头问,“啊,什么?” “没什么。” 阿黛莉娜抿了抿唇,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昏黄的灯光下,她姣好的面容渐渐浮现了一丝倦意,大概是困了。 艾斯扭头的那一瞬间,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迷人的碧蓝色眼瞳里。 大海一般澄澈的颜色。 倏地,两人之间没了话讲。似乎四周的嘈杂都与这方的静默无关了。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阿黛莉娜终于有所动作,她慢慢的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艾斯知道她是要回去休息了,只是当她转身离去,那阵清香淡去之时,那道纤秀的背影似乎触动了他脑海中的某份回忆,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喂。” ……好像那时候没有说吧。 “你的眼睛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打斗的桥段就会有词显示不出来我也很无奈TAT 可能因为老是写枪.. 第5章 夜下海 黑夜中的大海,是寂静的,又是暗流涌动的。 那人坐在集装箱上,双手撑着箱子边沿,他仰头望向天空,用鞋尖在地板上打出了缓慢的节奏。他周围除了尚且温热的尸体,还未褪去光泽的子弹壳,便是令人作呕的血迹。 皮靴踩在甲板上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像在计算着什么时间一般。 “嘟噜嘟噜嘟噜……” 一道细微的电话声响在他身后响起,他等那个声音响了一阵子,才缓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一阵海风吹过,卷起了白色衬衫干净的衣角。 他一步一步走向声源。 半小时前还对自己开了三枪的中年男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躯壳,躺在被血迹染红的甲板上。此人临死前的眼神与哀求,他倒已经记不太清了。不如说,这样的惨状,他见多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他从那人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很小的电话虫。 他接起听筒,还未开口,对面便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都处理完了?” 他毫无情绪波动地回答道,“是的,贝加庞克博士。” “你从来没有让世界政府失望过。” “……记得我说的话吧,那些东西,要高温销毁。” 他先是应了一声,然后说,“但那些只是残次的仿制品,连高仿都算不上。” “就算是残次品,我们也要杜绝一切存在的可能。” 他哦了一声,听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对面的人似乎听出了他的情感变化,“放心,我答应你的程序,已经开始做了。” 即使博士这时候不告诉他试剂的销毁方法,他也早就知道了。 ——当时放弃七号试剂的研究,正是因为它这一项无法避免的缺点,无法耐高温。残次品不过是将它原有的缺点放大了而已,对我们并无益处,要是留着,没人能保证这项与人体机能有关的研究不会外泄,即使这项研究已经失败。 ——唯一的七号试剂真品,在那人身上。即使七号试剂有不耐高温的缺点,它在那人身上也被金属外壳很好的保护着,还算能发挥点作用。所以,没有人能从他那里得到试剂,我们应该放心才是。 回忆起出海前在研究室旁的仓库窃听到的对话,他略微皱起的眉头并没有因此就舒展开来。 他握紧了电话听筒的手略略收紧,倏然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明白了,博士。” 随即他就挂了电话。 那看似多余的废话,到底是为了换那最后一个交换条件而已。 挂了电话后,他的五指愈发用劲,眨眼之间,听筒边沿就生出了几道裂痕,几秒后,那只小听筒竟硬生生的给他捏碎了。 跨擦一声,他冷漠地俯视着碎成好几块的听筒,随手一扬,将碎块扔进了海中。 他随手拎起一支枪,在手上转动了几圈后,对着角落里他早就放好的几大桶炸药开了一枪。 火光乍现的那一瞬间,他纵身一跃。爆炸产生的guntang气流将他送回了汽艇上。 落地的那一瞬,他感觉浑身窜过一阵短暂的痛感,随即消失不见。 “还真是不耐高温。” 他轻轻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