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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期。 那会儿的景歧的确不太适合回学校上课。 “啊,”冯时很意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现在……不是,”他心里突然闪过什么,却又快得抓不住。 “嗯?”景歧说。 “没什么。”冯时哑了好一会儿,后悔了,最后低低地说了一句。 景歧笑笑,没说话。 车祸这种事,平常电视剧新闻里看得倒挺多,可突然放到现实生活中,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上面,就无可避免的有一种恍惚的奇妙感。 尤其景歧平常看起来挺健康的,也没有车祸留下的伤迹。 可谁知道呢,多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吧……冯时想。 两人一起站在玻璃窗那儿,装沉思。 景歧倒没什么感觉,姿态闲适。 “景歧。”良久,冯时开口喊他。 景歧看着他,“嗯?” 冯时轻轻咳了一下,似乎也有些不大自然,“我就是想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用客气。” “欢迎你来麻烦我。” 这话突然,语气又还很认真是怎么回事……让他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景歧愣了好一会儿,笑了。 他眼角折出一道温和的涟漪,轻微地惊讶和不适应。 虽然冯时突然这么说可能有同情的嫌疑,可意外地让他挺乐于接受的。 他也能隐约地感觉到冯时说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同情什么的。 这人大概没意识到,他自己这句话其实就挺客气的了。 很无厘头。 也挺傻。 好吧也有点暖。就一点点。 这么瞎想了一番,缓过来后对上这人漆黑的眼珠。 真的很像小狗一样…… “好的,”景歧说,感觉自己跟幼稚园的小孩儿下保证书一样,“会的。” ☆、第18章 两人从宠物医院里走出来,沿着这条街走,期间冯时一直摸着sun,半弯着腰也要撸狗的动作看起来艰难又执着。 景歧停下来,低头看着他。 “嗯?”冯时抬眼,“怎么了?” “坐会儿吧,”景歧说,“你这摸的我看着都觉得累。” 他们找了个长椅坐着,头顶着树荫,冯时半眯着眼看着地上斑驳的影子,“这也太热了……要在我老家那边现在穿长袖都不过分。” “北方的?” “我南北混血。”冯时说,“我妈是南方人。” 景歧笑笑,点点头,眼睛一直凝视着对面的一溜店铺。 冯时斜眼,过了一会儿开口,“……怎么了?” “看看哪里有面试的。”景歧说。 “你还要找工作?”冯时居然觉得心里一丝波澜也没有,“明继那边不是……” “时间挤挤的话还能再做份兼职。”景歧笑了一下,“你这什么眼神。” “没,我觉得挺好的。”冯时也笑了笑,“就觉得你能自己出来,打工什么的都自己决定……” “羡慕是吧,没人管着。”景歧说,“但还是学校好,真的。” 至少不会失去生活重心,不会在一整天的无所事事中感到恐慌。 他在家躺着的时候就是这样。 景歧说完后默了一会儿,冯时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今年18是吗?” “嗯,”景歧应道,“……你16?” “17。”冯时说,然后也跟着在对面的店铺间晃了几眼,“……那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景歧叹了口气。 冯时大喇喇靠着椅背,被这太阳光照得整个人都很懒洋洋,单手插在兜里摸着光滑的手机屏,心里突然闪过什么,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哎!你去微博发画吧景歧!”他说道,“对对对……” “……什么?”景歧缓了一会儿,道,“你是说约画稿?” “是啊,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注册个号发自己画的东西然后把接单要求说清楚……我有个表妹就是这样,她也会画画,上周终于接到第一个单子在电话里吼来着。”冯时说,“嗯,应该就是帮别人画些头像之类的吧,然后也有稿费。” 齐琪琪画画单纯就是因为喜欢,小时候给送进兴趣班学了那么几下,说画的多好其实还真算不上,在微博发画也持续个小半年了……那个单子还是冯时拿小号给约的。 但冯时觉得要是景歧的话,情况应该不至于那么凄凉。 “……真的,”冯时看着他,“我觉得你画的特别棒。” 景歧笑了笑,没说话。 冯时这个提议挺好的,但是要做起来显然还要考虑其他方面。比如说宣传,他来不及慢慢积攒人气,下学期开学前就必须靠这个赚些生活费……还有就是他的手。 景歧想到这点,习惯性用手指敲了敲木椅。 “多谢,”景歧说,“……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嗯。”冯时没有再多说,站起身,“走走吧,坐得腿都麻了。” 他们跟着sun的速度,走得很慢,这么一通下来也快黄昏,倒是稍稍凉快了一些。 步行街这边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还蛮火的。冯时恰好看见招牌:“买冰淇淋要吗?”他道,“我去买,要什么味的?” “行,芒果味的吧,”景歧也没多言,“如果有的话。” “巧啊。”冯时挑了挑眉,“那就两个芒果的。” 他也挺喜欢芒果味的东西。 “小兄弟要什么?”带着口罩的大叔问道。 “两个芒果味的甜筒,谢谢。” 大叔拿勺子挖了挖,努力地在边边角角抠着,“啊”了一声:“芒果的快没了啊,只够弄一个球。” 一个? 冯时想了想:“那能分成两个球么?” 大叔有些不敢置信,“如此小的球你都要分成两个?!” “……”冯时叹口气,隔着冰柜指了指另一坨黄黄的,“……那就来个这个味的吧。” “好嘞,”大叔愉快地举着勺勺,“那是菠萝的。” 左手芒果右手菠萝,左手芒果右手菠萝……冯时在心里默念,觉得怪顺口的。一抬眼看见景歧站在街对面,俯身揉着sun的头。 冯时思考了一下,把一支甜筒递给他,“给你。” “嗯。”景歧一只手接过,另一只手没停下,似乎在安抚着sun。 这时一直躁动的sun停了下来,双眼直直看着那两个黄球球,冯时一愣,“sun怎么了?……它想吃的话要不要我……” “太甜了,还是不要给它吃这个,”景歧说,“应该是想回家了。” 手机响起,冯时拿出来一看,冯仁国问他们要不要现在离开,他的车就停在步行街街口。 期末考试也差不多要到了,周末作业都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