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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奇注视下走回去,一小时后冯时返回家中并听到曾知知的好几声大笑,再过两天那幅小木盒里的拼图会被他一点点填充完整,也终于知道“小太阳”是个什么意思了,四天后他们开学,景歧重新穿上那身普普通通的蓝白校服。 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这一刻他们只是在盛夏一个难熬的大中午,并不那么难熬着。 “……时间真快。”半晌,景歧轻声说。 “嗯,”冯时附和着道,“九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周五或周六……懒作者自扇巴掌。 回见:-) ☆、第27章 开学了。 准高二的撞了大运,七中这回开学比较晚,为了凑个周一开学的准头直拖到九月四号这天。 冯时嘴里叼着片吐司,一只手翻着黑色书包,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支笔,这才作罢。 “真不用我送你去?”冯仁国道。 “宿舍的那些东西昨天不就去学校整理完了吗,”冯时说,“我待会儿骑单车就行。” “行呗,”冯仁国打了个哈欠,回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声音幽幽地传来,“话说啊住宿要是不开心咱就不住了……” 冯时轻笑了声儿,系着鞋带自言自语,“……开心着呢。” 确实很开心,或者说是兴奋。 虽然贪恋假期余额,不过每回开学其实都还挺兴奋的,这次兴致就格外高,早上起来一睁眼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缕金光穿透过干净云层,在树枝底下画上斑驳影子,早晨的空气里似乎还有隔壁早餐店蒸肠粉的那种酱香,充满了朝气。 冯时跨上单车,宽松的袖口被风悄悄掀起来。 景歧站在公交车站这儿,摸着这身衣服,还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时隔一年重新穿上校服,这会儿眼前随便走个谁都感觉是在瞄自己。 他今天起得也很早……其实昨晚可以说几乎一夜没睡,后半夜爬起来摸鱼了好一会儿打发时间。怎么讲呢,还挺紧张的。 也不知道在焦灼个什么。 很快就看到冯时骑着单车来了,还挺帅的。 冯时远远地看见一个清瘦修长的身影沐浴在阳光底下,他第一次看见景歧穿校服,有些好奇和移不开眼。 禁欲学生会长的私设没得跑了。 “这位帅逼,”冯时在他面前刹车,“你长得有些眼熟。” “这位如风少年,”景歧却是指着手表,“你是不是有点儿迟了。” “没啊……”冯时咳了一声儿,其实他起挺早的,就是对着镜子磨了好一会儿,“就是吧,我们帅逼搞形象工程都是比较严峻的。” “好的吧。”景歧笑了笑,跨上后座,“两帅逼该出发了。” 七中附近的小道上。 “……我觉得我的腿有点儿无处安放,”景歧在他后面幸苦地坐着,忍受着颠簸,“你这车怎么回事。” “不是我车的问题,是你腿的问题。”冯时随口答道。 “我去,”景歧不敢置信,“无话可说,腿长还有错。” “后座没坐过人呢,”冯时笑着说,声音听起来清澈和悦耳,“这突然加重量体谅一下我好吗。” 景歧轻轻挑了挑眉,“你没载过人?” “这很稀奇吗,”冯时说,“我上学期走读想载人也没机会啊。” “对了,”他回过头,“你分到文8去了?” “看路,”景歧道,“怎么了?” “没啊,理6跟你们那儿同一楼呢,穿过走廊就到了。”冯时把头转回去,“你是不是有点儿紧张啊?” 七中文科理科班是在同一栋,不过分成两个区。 “还成,”景歧看着路边景色,“……只是有点不习惯。” 学校近在前方,两人下了车,景歧觉得下盘坐的有些不大舒服,“……所以两个180起步的人挤在一辆矮单车上是为何啊。” “可不就想装个不太成功的逼吗,”冯时推着单车,偏开眼看向景歧,“别紧张。” 景歧微微勾了勾嘴角,“嗯。”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景歧走到教学区,心里那些画面一下就鲜活起来了。两人上到三楼,一个得往左一个要往右。 楼梯那有一面仪表镜,景歧突然停下,仔细地打量着自己。 冯时见他没跟上来,回头一看,笑了,“你穿校服真挺精神的。” “是吗,”景歧笑了下,“总感觉怪怪的。” “景歧,”冯时走到他旁边,“你怎么了?” 景歧神色不变,“……我就是总有种自己要做些什么的感觉。” 当初出了事后本来没想再上学,他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过得也挺没意思的,学也没好好学,玩也玩得不够痛快。 画画也单纯只是喜欢,没想过给自己定个什么目标。 就是在上学,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待在学校……然后就没了。 没有想要的,也没有不想要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以前的同学都已经出了学校各奔东西,可他从今天开始,要重走一遍当时没好好走过的路。 这会儿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心情有些逼。 “那就做呗,”冯时说,“你那么帅怕什么啊。” “帅不帅这个主题过不去了是吧,”景歧说,被他讲得这会儿都快有点自我陶醉了,“别这么说,你最帅呢。” 冯时赞许地点了一下头,“是,这个还是要讲究的。” “……那现在走?” “好。”景歧笑了下。 冯时也笑了,朝他眨眨眼睛,然后转身向右:“中午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吃饭——” 景歧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变小,嘴角才渐渐降下来,找到了八班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教室里还挺安静的。七中算是新校,不论是设备还是学校环境都比其他学校优越了那么一点,不过他们这届选文科的人不算太多,平均分下来一个班大概也就五十个人,这会儿看过去大多都是女孩儿,还有几个位子空着,显得教室更大了。 讲台上站了个女老师,景歧认得她,特温柔的一位语文老师,姓周。虽然年纪有些大,不过一眼看过去那气质真是如春风拂面,感觉就是非常有文化的那种。 景歧踏上讲台,“老师好。” “你好,”周老师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再看向名册表,“……同学你叫什么?” “景歧。” 她往这个名字旁边打了个勾,“好的,自己找个位置先坐着吧。” 景歧粗略地扫了一眼,见最后一组那儿有张桌子空着,走了过去。 旁边有女生瞧着他,景歧移开椅子,目不斜视坐上。 教室里的凉气缓解了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