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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前几日小的在外闲逛,还听说有百姓自发组织,要在您致使的时候送万民伞呢。”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百姓抬爱。”武术疑惑,他又不是主官,送万民伞也送不到他头上啊。 “武大人虚怀若谷,您后年就该致使了吧,宦游在外,多年未闻乡音,听闻您故乡在蜀中,不知到时可要回去。若要回蜀中,薛家名下的商队、镖行,可都盼着有幸服侍大人一段路程呢。” “哈哈,哈哈……”武书以为金兽威胁他,要在他回乡的路上做手脚,圆滑懦弱若武书却不敢翻脸,只能干笑。 “鲍大人和余大人就不同了,与使君一般,年富力强,正直壮年,我们使君也盼着多与二位青年才俊切磋呢。”金兽重读切磋二字,暗示道,一个快要致使的人,还掺和这些做什么,留着让有抱负的人去争斗吧。 武书以有动摇,金兽佯装叹息道:“好不容易走了万大人,来了新使君,若是不能安稳,我家老爷也愁啊。” 万方和薛家不和,好不容易弄走了他,又出力调来了和薛家联络有亲的史家,金兽的话是这个意思吧。武书听了心中恍然大悟,他还好奇知府是文职,为什么让史圭这个武勋后人、上过战场的将军来担任呢。 当即笑道:“说的是的,我们佐官定当辅佐使君,造福金陵百姓。” “有你这样通情达理的大人在,小的带金陵百姓拜谢您了。”金兽装模作样道。 取得了今日当值武书的同意,金兽带着人开始收拾后衙,把带来的护卫布置各方,既然来了,他们就不准备出去了,事后鲍文卿得到消息也无法赶他们走。 一直躲在鲍文卿身后喝汤的三位同知之一余特听到这个消息,苦笑一声,暗自盘算:“还说要架空新使君,人还没到,只一个奴才,就让鲍兄计谋成空,我再跟着他,合适吗?” 薛逊派人收拾好后衙,表达了薛家这个地头蛇对史圭的尊重,就把金兽唤了回来。剩下的交接文书之类,该有史圭心腹来做,帮忙也不能把手深得太长。 不过几日功夫,史圭就到了,薛逊亲自到码头接人。 薛逊坐在马车里,等史圭下船。 金兽见了史圭,赶紧上前行礼,道:“给史大爷请安,我们主子在那边等着大爷呢,主子身上有孝,不敢冲撞。” 史圭大步向前,掀帘子进车,笑道:“几年不见,你又迂腐了,战场上下来的人呢,什么冲撞不冲撞,没那么多忌讳。” “史家大哥哥还是这么豪爽。”薛逊含笑抱拳,“这不是嫂夫人有孕吗,孩子娇弱呢。” “老弟唤我玉重就是,成亲时老爷子取的字。” “玉重兄……”薛逊唤道。 “唉,都是老亲,就不和老弟客套了,你可有相熟的大夫推荐,你嫂子一路吃不下睡不香,人都瘦脱形了,就盼着赶紧到金陵啊。”史圭铁汉柔情,在战场上拼杀的粗莽汉子,说起妻子来却是神色温柔。 薛逊打量着他古铜色的皮肤,宽大的手掌上能明显看到的老茧,心中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大哥哥心生佩服,赶紧道:“还用得着玉重兄嘱咐,早备好了,在知府衙门等着。玉重兄一路风尘仆仆,嫂夫人又身子不适,我就不多打搅了,等兄长安顿好,我再为兄长接风洗尘。” 史圭也接到了下人的回禀,知道薛逊提前为自己准备后衙的用意,十分感激,重重拍了拍薛逊的肩膀,抿嘴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逊就着自己的马车送史圭回去,下人们在码头慢慢搬东西,一路上零零碎碎和史圭说了金陵城的形势,别看薛家在野,消息丁点儿不必史圭这个在朝的差。甚至因为史圭武转文,很多地方还不如薛逊了解的清楚呢。 马车跑了约么一个时辰才到知府衙门,薛逊抱拳道:“拙荆也有身孕,可与嫂夫人商议养胎育儿,小弟可就等着兄长的帖子了。” “放心,定备上好席面恭请贤弟。” 两人客套完了,薛逊转回老宅,准备先去看看薛王氏,结果刚走到院门口,忠叔就过来截人道:“主子,失了闽地福州站点的消息。” “去书房!”薛逊大声道,怎么突然失去了站点的消息,在战争容易波及的地方,薛家名义上把所有的商铺据点都撤了,只留通政司暗装,通政司有百年积累,又有官方背景,怎么还会失去消息。 第17章 薛逊列传 “福州的据点怎么失的?”薛逊来不及坐下,赶紧问道。 “还未有消息传来,只知道是被人强行攻破的,下线的兄弟过了日子没接到消息,组织人去查探的时候才发现福州据点已经破了,人也死了。” “福州一个州二十多个据点,都没了?”薛逊难以置信。 “福州一个二十三个据点,有十二个在开战区域内,按照主子吩咐,韬光养晦,并未和这边联系,剩下的十一个据点破了十个,最后那一个形同虚设。动手的人肯定对通政司十分了解,不然不能在不惊动下线的情况下,连连破局。”忠叔叹息,神色有些迟疑。 “看你的样子,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了?” “我们终究是失去了通政司,名不正言不顺,有人反叛早在预料之中,可这人是谁,奴才还不清楚,最怕的不是哪个属下胆大妄为,奴才怕的是……太子!” “不可能!”薛逊拍案而起,他和太子不对付,对太子那种私生活混乱、为人刚愎自用的人也并没有丁点儿好感,可必须承认他是太子,这个国家是他的,他挖自己的墙角做什么?“前面可是在打仗啊,太子一国储君,国之副贰,弄这种小巧做什么?” 正是打仗的关键时刻,缺了通政司的情报,太子在战事上也要受损。太子想要清理薛家残留在通政司中的印记,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啊。 “主子说的是。”忠叔颔首附和,心中对太子的猜疑却没有消除。 “我们在太子身边可有人手?”薛逊也有些不放心,主要是太子一直对他心怀芥蒂。 “只在外围,并无作用。”太子是陛下嫡子,从小伺候他的人无一不是精挑细选、优中选优,连八字都要测过才送到太子身边,通政司当初唯命是从,哪里有这样的前后眼。 “盯着太子吧,聊胜于无。”薛逊叹息道。 “那如今可怎么办?忠叔,去请牛、马二位先生来。”薛逊叹息,看忠叔退下,又叫门口守着的小厮道:“去找太太身边的竹青,告诉太太一声,今天晚饭爷在书房用,不能陪他散步了,请她见谅。” 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