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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不过立嫡立长立贤,诸卿回去想想吧。”皇帝疲惫挥手,说到立太子,来回拉锯几年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可还是要给朝臣们思考的时间啊。 看着皇帝疲惫不堪的脸,众人鱼贯而出。严立德找太医要了笔墨,写下自己斟酌过后的方子和内力运行的注意事项交给太医。 众人走后,皇帝结果还带着墨香的纸张,笑道:“严师傅终究是严师傅。按他的方子来吧,把这份交给渔家兄弟。” 皇帝话音刚落,背后就有人走出接过严立德写的内力运行注意事项,那是皇帝的暗卫。生活在武侠世界,皇帝的暗卫怎么会不懂内力呢,他们也值得皇帝信任。渔家兄弟中的老大走出,单膝跪地请求道:“属下为陛下输送内力。” “不用了,严立德输送的还有一些,朕清楚。”皇帝自己也习武,对内力也十分了解,他现在无法化用严立德输送过来的内力,但润养经脉,提升舒适度还是可以的。 皇帝病重,请立太子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当晚严立德家中就被几位皇子外家、党羽登门,其他阁老重臣、心腹太监府邸想必也是如此。 严立德气得大骂:“一群蠢货,想死别拖累我啊!” 皇帝有话不当场说,一定要挑明了立太子后让大家回家想想,不是摆明了让大家好好串联,有机会使出各种神通手段。锦衣卫和东厂肯定严密监视着,可总有蠢货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自作主张深夜来访。 对于这种人严立德一概不接待,告诉门房一定睡死过去,谁叫都不开门;敢翻墙的就当刺客,格杀勿论,反正严府是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矩的好人家,不速之客一概不见。 严立德而这种府中与武力保证的还好,像刘宇,走清流路线,又是做御史的,清廉养不起人,他府邸最大的攻击性武器就是他那张嘴了。拦不住要见他的人,刘宇干脆在门口大骂:“腌臜小人,休想本官与尔等同流合污!本官请立太子是为了国家社稷,与尔等钻营小人岂能同日而语!” 刘宇在自己门前骂街,把想找他的人都吓跑了,刘宇第一个请立太子,日后不论谁上位都有一丝香火情,现在他自己把香火情断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他夫人也这样问,刘宇没好气道:“香火情?现在不撇清关系,香都要折断了!” 聪明的不止一个人,当日在乾清宫的人都紧闭府邸,上衙办公也是闭口不言,仿佛人人同时修了闭口禅。 男人们不能动,女人们早就动了起来,皇后召见的懿旨很快就传到了严立德府上。钱则羽对着前来传召的女官微笑,道:“臣妇荣幸之至,请容臣妇换身衣裳就来。” 严立德不在府中,钱则羽有事只能和儿子商量。严暄早在四年前就中了举人,严立德一直压着他不让考进士。如此,今天严立德不再府中的时候,家里才有男人拿主意。 “娘只管去就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您能应就应,不能应的娘娘强逼您也别犟,办不办还不是爹的事情。爹也说过,现在只管摆高姿态就是,万事有他呢。”严暄从小被严立德寄已厚望,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当年为了他还特意避孕,就是不想孩子们年龄太过接近,威胁他这个嫡长子的地位。 “嗯,府里就交给你了,看好你弟弟meimei们。”钱则羽不放心的嘱咐道,这种多事之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当年先帝只有一个儿子,登基时候也有动荡,更何况现在,钱则羽在心里叹息。 严立德府上现在四子两女,长子严暄,双胞胎次子三子严晴严曙,养女钱晶晶,龙凤胎四子严旭五女严暖。这些孩子严立德都倾力教导,这个时候他们也能给严立德帮忙。 “娘,你放心吧,我们会帮大哥的。”严晴保证道。 “你们俩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钱则羽摸了摸双胞胎的脑袋,他们两兄弟最顽皮淘气,常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皇后宣召不能耽搁,钱则羽进宫的时候才发现这次皇后只叫了她一个人来。 “阿羽,你来了,快坐。皇儿,快给你羽姨行礼。”皇后招呼着二皇子上前拜见。 钱则羽吓一跳,抢先福身道:“娘娘折煞臣妇了,臣妇见过二皇子殿下。” “阿羽,快起来,你我姐妹相称,你就是他的姨妈,他给你行个见面礼怎么了,安心受着。” 皇后热情招呼,二皇子也打蛇随上棍,当即作揖道:“见过羽姨。” 钱则羽赶紧避开,坚辞不受。 皇后叹息一声,道:“阿羽也与我生分了。”皇后叫二皇子先下去,让宫女太监也退下,门窗大开,与钱则羽密谈。 钱则羽好笑的看着皇后都举动,这些都是他们夫妻交给皇后的,现在被皇后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皇后又有身份优势,这是不变相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娘娘说笑了,臣妇一如既往尊重娘娘。” “我知道,自从我把虚月放出宫去,你就与我生分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虚月仗着姿色勾引陛下,就在我这坤宁宫内,她可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借着你我关系亲密,迷惑我,挑拨我们的关系,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此时宫中怕是贵妃皇贵妃都有了。我一直瞒着她的恶行不与你说,就是怕伤了你的心。”眼角泪滴沾湿皇后的帕子,哽咽道:“这几年我的苦楚,我又何尝表白过。你若不信,可问问坤宁宫中宫女太监,他们人人亲眼所见。” “娘娘快别伤心了,我自然是知道您的。虚月一出宫就被打发了,因为我知道您不会无缘无故贬斥他她出宫,定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今日我才知她胆大包天。”钱则羽温声安慰道,她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坤宁宫都是皇后都奴才,事情都过去三四年了再来演这出戏做什么。事实严立德早就通过宫中暗线查清楚了,不过是皇后自认为学到了虚月所有的本事,又不甘心让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人指点自己,显得自己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也降低了皇后在严立德夫妻眼中的地位。 说到底,不过是不信任他们夫妻罢了。钱则羽嗤笑,当初也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阿羽请她帮忙才有虚月进宫,等皇后生下二皇子,钱则羽又变成了臣妇。现在需要严立德在朝上出力的时候,钱则羽又成了皇后的姐妹,二皇子的“羽姨”。钱则羽在心里感叹,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皇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皇后叹息,语重心长道:“这些日子陛下病重,有意立太子,已经让内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