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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地笼上一层阴影。 像是要验证他们的猜想,破坏了智能柜的年轻人并没有直接动手去取自己的战利品,而是转向了镜头,眸光微冷笑意泛凉,那人伸手撕下了覆在脸上的一层薄薄的面具—— “沈凡——!!” 会议室里齐声响起歇斯底里的惊叫。 而此刻,屏幕里的人仿佛听见了他们惊恐的叫声,他带着迷魅的笑容竖起了食指,慢慢地抵在了自己嫣红的唇瓣上,那双褐色的眸子里像是闪着熠熠的光芒—— “……祈祷吧,背叛者们。——战争,才刚开始。” 屏幕骤然暗了下来。 会议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从一年前,人类联盟易天骄传来“神之羽翼”总长沈凡可能没有回归联盟的讯息开始,他们就谨慎小心如履薄冰。 因为那个人是所有与联盟作对者的噩梦。——没有思考能力的丧尸们不会记得这个天敌,只能用他们廉价的生命去填补那个人辉煌的战绩;而所有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类都知道,与那样一个接近人类极限的年轻人为敌,无疑是给自己选了一条危机四伏的路—— 就像人类联盟五大首领之一、X机构真正的幕后人易天骄说过:沈凡一日不死,他就要把自己在黑暗里埋藏一日。 当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强到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 而此刻,他们都知道了,那个危险程度不下于任何高危核/武的少年就在他们的身边埋伏了整整一年之久,每一位高层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身冷汗地瘫坐在椅子里。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回神,会议室里的安寂就被轰然倒下的大门打破—— 白衣白裤的少年慢慢放下了侧踢的右腿,噙着笑意转过身来,如画的眉眼此刻落进众人视线里却无异于索命的恶鬼。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走了进来,沈凡笑着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都在啊,……很好,省得我找了。” X机构里的一个中年人颤着手指向沈凡,却不知是怒是惧—— “……沈凡——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凡并未回答,反而笑着踱步到会议桌的首位,抬手打开了左上角的护壳,在众人惊惧的视线里按开了那个银色的按钮—— “嗡——” 整个X机构总部的上空,响起了一声刺耳的信号干扰嗡鸣。 等到嗡鸣的余音散去,机构里所有幸存者都情不自禁地抬头去搜寻离自己最近的扩音器,连那些丧尸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 万籁俱寂的X机构上空,那道淡然又带着点凉意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神之羽翼里的每个人,都签过一份无条件的生死协议。” “他们经历无数的战斗,踩着同伴的尸体和自己的血泪,站在人类的第一条防线上。” “……可他们却死在你们的手里。” “该被拥戴的人都死去,该被处死的人却偷生……——这世上若是没有因果,那就让我来做你们的报应。” 会议室里,沈凡脸上的笑意早已淡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音像是从天而降的冰凌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我是沈凡,我来收你们欠下的血债。” ☆、第32章 末世劫(完) X机构最终,就像他们一直小觑着同时利用着的丧尸那样,成为了神之羽翼总长沈凡的荣誉册上光辉的一笔。 沈凡回归联盟的那一天,无数人聚集在联盟的城门内外,夹道欢迎。 迎接万民欢呼的时候,沈凡的身旁只站了一个黑衣的男人——他没有带任何人参与覆灭X机构的任务,回来的时候同样也没有除了男人之外的“战利品”。 对于自恃身份而没有屈尊亲迎的五位联盟首领的接见与询问,沈总长只扔下了两句话—— 其一,“神之羽翼,不需要俘虏。” 其二,“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之后沈凡拔腿走人,留下身后五位首领面面相觑。 甫一回到联盟给他分配的私人住宅,沈凡在门口看了看漆黑的窗叶,怔了片刻,这才推门进去。 入目一片漆黑。 沈凡弯下/身要去解开马靴的绑带,只是指尖还没来得及搭上去,就被侧向袭来的黑影推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经过了一年的相处,那个男人显然已经抛掉了原本的不温柔不顾及,正如此时沈凡临撞上墙壁的最后一刹那,来自身后的那只手掌的轻和的力度将他托住—— “……你不高兴,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分外地低沉好听。 沈凡却只是回应以沉默,安静地倚在男人的臂弯,垂下去的眼睫盖着他褐色的眸子和内中的情绪,丝毫都看不出那个传说中以一当万的联盟第一人的影子。 男人俯身,轻轻吻着他的侧脸,却是执着于那个答案—— “为什么?” 沈凡抬起头来,眸子微凉:“我们做/爱吧。” “……”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从眼底最深沉的墨色里渐渐泛起一点涟漪,然后那涟漪化火,点燃了那一片墨色。 男人将他的腰部揽在怀里牢牢地固定,便要用力抱起来往卧室去。 沈凡却按住他的手臂,甚至能感觉到指尖下那触感里隐藏着的力度—— “就在这里,狠狠地……让我尽兴。” “……” 男人的动作一顿,低下头来看着他,一双湛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熠熠。 沈凡几乎要怀疑一切会就这么打住的时候,却被男人施力抱了起来,“……在这里会让你不舒服。” 月光打进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和床上交缠的身影上。 墨蓝色的床单映衬着其上那具纤瘦而莹白的身子,如同溺水的人鱼在月色下流露出最脆弱而又最蛊惑人心的美丽。 那高扬起的颈项勾勒出一条同样素白的弧度,纤弱得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此时却随着身上勾着他的腿弯的男人的动作而震颤不已。 这样迷魅的画面自然不会是无声的——少年扬着颈子发出一声声压抑着的断续的呻/吟,弧度漂亮的小腿像是伴着同样的节拍上下晃动,和着身上的男人时而的沉重呼吸,交奏出一场华丽的乐曲…… 许久之后,以一声勾人的抽叫和相伴的低吼,乐曲走上了高/潮却也结束了尾音。 余韵里的卧室,一片安寂。 在沈凡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见那人起身下床,片刻后俯在他的耳旁声音低哑却动听—— “……无论你会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