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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都清净了不少。 “吃完了?玩够了?”齐淮远瞥了他一眼,“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 卑尔根的国王议事厅和皇家城堡都是赫赫有名的景点,不过楚殣注定无缘欣赏。孔昭不在,之前他联系的人由齐淮远亲自负责,原本计划两天的事情,只用了一天就被安排妥当。 而向来不管事的楚殣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一家之主雷厉风行的手段。 二月十三日,一行人启程前往卑尔根北部的冰原。 严冬之际,整个挪威的交通基本都是半瘫痪状态,更不必说冰川地区。幸而梅根出面找到了几名当地向导,愿意用雪橇送人,不过他们也只愿意送到冰川外延。 钱固然吸引人,但也得有命消受。 当那些雪橇犬拖长了舌头奔跑起来时,从小生长在温带地区的楚殣才体会到什么叫风如刀刮。苍茫的冰原上荒无人烟,一片死寂,只听得见风声中隐隐夹杂着赶狗人的鞭声和雪橇犬粗重的喘息声。 如果交通畅通无阻,从卑尔根市区到冰川带大约需要三个小时,而在这样的季节里,一旦遇上忽如其来的暴风雪,行程必然受阻。何况雪橇靠狗拉动,必然不时就要停下来休息。 眼见天色已晚,实在不适合再继续赶路,当地向导拉停了精疲力尽的犬队,要求休息。 “扎营吧。”齐淮远环顾一下四周,满眼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人在荒原上不过是不起眼的黑点 在这样的旷野之中,帐篷什么的完全是个笑话,夜晚北欧的狂风能把一切都埋葬于大雪之下,最安全的做法唯有挖几个雪坑避风。 太阳逐渐沉下去,大家只能啃几口压缩干粮,用简易炉具煮水热一些罐头。 “喏。”楚殣把装着北欧炖菜的罐头递给齐家主,说实话那些棕色的糊糊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也不清楚。 齐淮远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动,伸手接了过来。 “我带着我们著名的德国rou肠!”梅根立刻过来献殷勤,就差没长根尾巴不停地摇了。 “嗯,我尝尝,”毛线配合地一把夺下,还不忘点评几句,“还行,就是太肥了点,腻得慌。” 古德里安少爷很想把这些碍事的中国人扔进北冰洋喂鱼。 几个向导倒是很自在,举着几瓶烈酒对饮驱寒。楚殣看得心痒痒,暗自挪了屁股,加入了进去。 挪威的夜晚没有什么云,浩瀚星空近在咫尺,每一颗璀璨明星都低垂着,仿佛触手可及。雪橇犬在雪地上轻扫着自己的尾巴,不时昂起头对着茫茫夜空长嗥一声。 三个向导已经喝得七倒八歪,谈论着这片雪原之上古老的传说,其中一个芬兰籍向导似乎触景生情,唱起了故乡的歌曲。 “Nukkuu korpi(荒野沉睡如昔),ja nyt,aatoksissain mina matkaa teen(我于思绪穿行). Yli metsien,uinuvan veen(越过丛林,趟过静水).Kuutar taivaan yon vaisee(月亮女神指引着星空的痕迹)……” “Unta onko taa(这是梦境吗?) Vai kuolema jossa pata sinne saan(还是我向往的那片死亡之地). Hiillos jo luovuttaa lumen al(星火甘愿被冰雪掩埋). Kun astun maailmaan,eramaan aikaan(当我踏足这如今的荒野之地)……” “Ensilumi satoi kahdest(初雪在此降临)i,maasi sieluni taulun(散落在我灵魂的画卷之上)……”【芬兰语】 楚殣喝得微醺,也不大听得懂这些歌词的意义,只能感受到北欧荒原之上的宁静与神秘。回过头,众人都已经在歌声之中睡着了,只有一个人还在行将熄灭的火堆旁坐着。 齐淮远发现到那个一身酒气的家伙就地打了几个滚翻到自己身旁,不由被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喂,你还不睡?”这次楚殣到是没什么出格的动作,侧躺在雪地上,撑着脑袋问道。 “不安全。” “你这人是多没安全感?”楚殣嘀咕一声,又抿了口酒,感觉暖和不少。 雪橇犬又长嗥一声,在这旷野里有些瘆人。 齐淮远抱着刀没理他,继续沉默。 “喂,你以前和你弟弟的关系是不是不错。” “关你什么事。”齐淮远不想提这件事,皱眉看了眼地上似乎喝多了的醉鬼。 “我看你当时好像没想杀了他。” 齐家主身形有些僵硬,语气疏离:“我早就说过了,我和他只能活一个。” “是吗?我怎么看着好几次你明明只差一招就能解决战斗,却都停了手。” 一时无人作答,火堆哔啵炸了几声后最终熄灭,许久之后,齐淮远才在黑暗中轻声开口:“他只是个孩子。” 楚殣笑了下:“看不出来齐家主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啊,啧,真是好奇你这种人是个弟控到底什么样。” “楚少家主,你的好奇心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楚殣完全没把他警告的语气当回事,自顾自道:“你说那家伙二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一看就是小时候没教育好。” “我怎么教育我弟弟,你管得着吗?”齐淮远终于忍无可忍地怒了,“楚家的教养就是背后议论亡人长短?” “我哥小时候也特别疼我,”楚殣不理他,“可惜死得早,不然现在我说不定也会脑子不够用……” “你说谁脑子不够用?!” “你看看,我说两句都不让,这么护短,还说不溺爱。” 齐淮远深深吸了两口冰冷的寒风才冷静下来,背过身无视那个话痨。 几只雪橇犬像被传染了一样,此起彼伏地嗥叫起来,顺着无边无际地冰原传向远方。楚殣借着星光看了齐淮远的背影一会,笑笑,接着仰头喝酒看星星。 ☆、第二十章 凌晨六点多时,雪橇犬们一阵杂乱无章的狂吠吵醒了沉睡的众人。 “我怎么感觉昨天晚上听见了狼叫。”毛线睡眼惺忪地揉着脑袋 “嗯,”楚殣指向那只现在故作高冷的雪橇犬,“这家伙昨天晚上唱歌来着。” 向导套好狗招呼众人出发,并且表示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达冰川外沿,接下来的路他们不负责继续送了。按照约定,一天之后他们还会来接人回到卑尔根。 这趟相对短暂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卑尔根北部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