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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烂也救得回来,所以在他的心中,这种状态也就被归类为有点麻烦而已。 真正让连祁觉得大事不好的,还是他刚刚位及亲王的时候。 那个时候血族中出了一个走旁门左道的封印师,无情无感,能力诡异到让许多血族都避之不及,他的能力不算太强,但是重在解法也旁门左道的,偏偏还考虑到了血族这个种族的现实情况,脑子精的不得了。 他的能力,就在他本身的无情无感上。 谁会是天生的无情无感?这个人不过是将情感作为武器,具体一点是封印,作用到一个人的身上,可以以多层封印的方式将其能力封印起来,解法也没什么神秘的,每一层封印吸收足够的情感就行,要求必须和那层封印指定的情感一样,而且是来自于他人的。 难就难在,这个来自于他人的。 血族并不是情感淡漠的种族,相反,他们有的时侯相当的情绪奔放,可是他们通常对待他人多负面的情绪,对待自己多正面情绪。 简单点说,就是对待别人能恨啊怨啊怒啊,对待自己就是自恋一条路走到底。 那人下的封印通常有七层,里面正面负面的情感都有,连祁从不指望血族那群幺蛾子能对他有多少正面情绪,他能轻易的激起他们心中的恐惧或者敬畏,但若是涉及到喜爱感激之类……他难不成要投奔天使一族用圣光来感化他们? 就这个封印,连祁当时陷入了血族生涯最危险的一段时光,最后还是他的一个手下利用自己天赋能力中的伤害转嫁,将封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现在,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连祁,孤零零的半坐在空旷的房间之中,感受着体内严丝合缝的四道封印,莫名生出了几分悲凉。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躲开了要害部位,使得圣器的能力没有发挥到极致,因此并没有完全回溯好,只发挥了一半的实力,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四层封印。 第一层封印的情绪是——喜爱。 这个封印是解开一层才知道下一层是什么,因此连祁至今也就知道第一层的封印,因为他那个勇于献身的手下至今还混迹在各个种族的美人圈里,靠着自己花孔雀的气质赚着别人的喜爱之情。 难道自己也要混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去勾搭那些怀春的少女(男)? 连祁脸一黑。 开什么玩笑,从来都是别人往他面前凑,什么时候需要他去勾引别人了!? 这个世界的人口密度那么大,人类的寿命又短暂,情绪都跳脱丰富的很,一定有能够快速收集到足够喜爱之情的方法。 实在不行,凭他在血族中也是顶尖的姿色,放到人类的世界,还不是分分钟迷倒一大片,到时候,要是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方法,他就,他就—— 连祁心中挣扎了一番。 不行!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第8章 优雅的琐事 清晨,A市郊区,地下负三层,猎人工会研究部第三研究室。 谢泽将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大包直接投掷到了工会前台的桌子上,边走边松开了战斗服的扣子,他乘着电梯直降三层,出了电梯门径直向前走,左拐,第一个房门,敲了三下。 预料之中,没有人开门。 下一秒,他面无表情的直接抬脚踹了上去,随着咔嚓和轰隆的一声,门被拦腰折出了木屑口子,摇晃了两下最终没能抵挡得住暴行,向前倒去,惊得里面的人瞪大了眼睛,脸上还带着一丝rou疼。 “谢泽,这次修门的钱必须你付。”陈漾推了推眼镜,看似一脸淡定,实则底气不足。 谢泽在门口站到灰尘散去,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手一动,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飞向了陈漾那边,后者一副严阵以待,捧着密封袋的姿势就和捧着家传珍宝一样。 他又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将密封袋放在了桌上的透明器皿之中,拿着镊子轻手轻脚的拨弄了几下,这才转过头看向谢泽,臭着一张脸:“这是什么?” 谢泽在研究室里转了几圈,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右手一直抚在腰侧的剑柄上。 “自己打开看看。” 陈漾习惯了他这种脾气,撇了撇嘴继续对着面前的密封袋,袋中装着一丝鲜红的液体,宛如有生命一样缓缓的流动着,液体中仿佛泛着光,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东西,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陈漾咽了咽口水,问到,当然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他也就是问问,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情。 密封袋被他放进了一个圆形的容器之中,里面盛满了隔绝魔气的液体,只有最中央有一小块是空气,密封袋在最中央轻轻的震动着,透明的本体开始慢慢的瓦解,那一缕鲜红的液体挣脱了束缚,宛如一条红色的锦鲤,缓缓的流动。 容器能够隔绝魔气,却阻止不了气味的散发,气味分子们投过缝隙钻了出来,欢快的在宽敞的研究室中悄然弥散。 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屋内仅有的二人都暂停了手中的动作,谢泽宛如享受一般微微的闭上的眼睛,陈漾相反,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本就轻缓的动作现在就跟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温柔的不得了。 “这是——血液?”陈漾睁着圆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血液,你知道,妖魔的血液总是不怎么好闻,然后一些纯净的精怪的血液都比较难弄到,搞不好就给你来一爪子,你昨天不是去捉妖去了又不是寻宝?难道路上还有什么奇遇——” 一本书“砰”的砸在他的头上,陈漾立刻闭嘴做沉思状。 “分析一下,”谢泽用那种让人发毛的眼神看了陈漾一眼,“是哪个种族的血液?” 陈漾脱口而出的“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求我啊”被这个眼神吓得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他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转头对着他的研究台,刚一伸出手,准备将容器中的血液转移到研究皿中,便传来了轰的一声。 圆形的容器炸了。 这个在他的研究史中欲仙欲死的度过了大半年,成功在每次实验失败造成的爆炸之中幸存的容器,就这样的湮没在了一次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事件之中。 而那一丝鲜红的血液,陈漾居然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决绝的气概,随着容器的破裂,它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尸骨无存。 要不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只不过是一缕血液,陈漾都要装模作样的发出几声唏嘘了。 而事实是,他呆坐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盯着灾后的狼藉,好半天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