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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如此深明大义,若是知道了爱德华伯爵在场,会非常理解我的决定的。还是说,伯爵大人是看不上我的?” 爱德华没有接话,反而是克里斯钦上前了一步,满脸厌恶的看向meimei。 “你是疯了吗?全王国谁不知道你的那点恶心毛病?难得洛克子爵不嫌弃,难道还要惹父亲和母亲生气伤心吗?” 面对恶语相向的兄长,娜塔莎露出了一丝冷笑:“那也比你这个废物强。” 若不是亲耳所听,很难相信这会是一对亲生兄妹的对话。 “哎呀呀,何必生气呢,”爱德华为这对剑拔弩张的兄妹打了个圆场,只是他的语气远远没有笑容和善,“娜塔莎小姐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我相信公主是很愿意的跟我共舞的,殿下,我说的可对?” 明智的选择当然是顺着爱德华的台阶下,乖乖听话才是明哲保身的前提,可辛西娅就是不愿意开口,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竭力阻止她屈服,大概是残留在灵魂深处的倔强。 “你别太过分。” 娜塔莎把辛西娅护在身后,锐利的眼神毫不胆怯的对上伯爵,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想想你的父亲,侯爵小姐。”爱德华脸上的笑容也褪去,看娜塔莎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是啊,想想你的父亲,伯爵先生。” 饱含讥讽的声音插了进来,瓦伦丁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看到爱德华回头,他扯出了一个假笑,声音里的恶意简直能析出来。 “他要是看到了你的尸体,那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画面啊。” 第9章 征服世界的第九步 瓦伦丁的出现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只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金属盒,从中抽出一根烟,又接着侍从托盘里的烛火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明明做的是修士的陋习,却偏偏赏心悦目。 他就这么叼着烟,闲庭信步的走到四人中间,把烟灰往娜塔莎肩膀上弹了弹,逼的这位美女不得不让开位置,在他冰凉目光的扫视下,辛西娅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或许也是依赖的一种方式,她模模糊糊的想到。 “听壁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公爵大人。” 比起表情变得不自然的克里斯钦,爱德华反而上前了一步,整个人气势一变,不同于面对辛西娅时的彬彬有礼中带着强势,他如今反而更像是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谨慎却又势在必得的打量着对手。 确认辛西娅连根头发丝也没少后,瓦伦丁才转过身,扫了一眼战意满满的爱德华,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的烟卷抽出来,一口烟毫不客气的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你!” 恐怕这位尊贵的伯爵大人从未享受过这等待遇,表情活像是被人正面给了一拳。 “是裁决长大人,”轻描淡写的羞辱了一位伯爵的瓦伦丁淡淡的纠正,“我主的荣耀笼罩着四方,凡在他庇护之地,所有凡俗的虚衔皆为尘土,唯有信仰的荣耀永存。” “我主的荣耀永存,确实是我措辞不当,请裁决长见谅。” 圣光教的大帽子罩了下来,哪怕反驳一句都会被抓住把柄,爱德华也是能屈能伸,先是忍下了对方的挑衅,话锋又接着一转:“可就算是裁决长,听人壁角也并不是什么为人称道的行为吧?” 话题又转了回去。 “嘁。”瓦伦丁嗤笑了一声。 “您这是何意?”爱德华脸色一沉。 “我是笑你啊,罗瑟尔,”吊着烟的不良神父耸了耸肩,“没想到以勇猛著称的‘西北的雄狮’也学会虚与委蛇了,他们为了把你训练成这个鬼样子用了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三年?” 此话一出,心中大惊的反而是旁观的克里斯钦,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面色略沉的爱德华,咬着牙开了口:“什么虚与委蛇,裁决长说这话恐怕有些过分了吧?” “闭嘴,垃圾,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瓦伦丁凉凉的打断他,冰蓝色的眼睛依然一错不错的盯着爱德华,仿佛是毒蛇在蓄势待发。 “瞧瞧你现在的虚伪模样,哪里还是我知道的那个罗瑟尔伯爵?那群老东西还真是喜欢以己度人,以为把你变成亲王的翻版就能无往不利?简直令人作呕。” 这句话辛西娅举双手和双脚赞同。 “怎么样?不如脱下你这身假模假样的人皮,看看你底下是人是鬼再来纠缠?” 瓦伦丁步步紧逼,爱德华依然没有做出反应,被打断了一次的克里斯钦彻底绷不住了。 他干巴巴地说:“既然裁决长如此不欢迎我们,我看我和伯爵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只是这场舞会的主角到底还是我meimei,裁决长还是好自为之吧。” 辛西娅有些担忧的看向被亲哥哥抛出来当挡箭牌的娜塔莎,果不其然,对方面沉如水。 “啪!啪!啪!” 鼓了三下掌,瓦伦丁咧嘴一笑。 “真是段好发言,我倒是不知道大少爷有如此口才,既然如此,肯定也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在女王丧期内寻欢作乐?不如今天就跟我回局里走个形式吧?” 按照卡斯蒂利亚的习俗,国王逝世后的三个月都是国丧期,虽然不必穿黑戴纱,但大肆举办宴会也属于出格的行为,更别说侯爵长子的锁骨处还残留着女性的唇印了。 对于这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大部分贵族都是表面上安安分分,私底下照常享受,可毕竟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行为,偏偏如何安分守己又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真要追究起来必然是一抓一个准,总能给你挑出错来。 在这个时机下举办生日宴会明显过于急躁,可公主在女王逝世的第一时间就被接走了,瓦伦丁已经占尽了先机,再放任他给储君洗脑三个月,天知道登基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机会翻盘。 克里斯钦已经面色如纸了,真要是进了异端审判局,哪里还有命活着出来。 “真是条好狗啊,你说是吗?” 威胁了侯爵长子一把的神父冲伯爵微笑。 “哈哈哈哈哈。” 令辛西娅万万没想到的是,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爱德华竟然笑了出来,他把一只手搭到了克里斯钦的肩膀上,稳住了自乱阵脚的同伴。 “你可真是性格恶劣啊,瓦伦丁。”他说道。 神父收敛了笑容,他和爱德华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直呼教名的程度,从对方嘴里蹦出的“瓦伦丁”往往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羞辱。 私生子是没有姓氏的,他们也不配拥有姓氏。 “既然被你说破了,我也不用费劲演戏了,虽然父亲他们说这样会比较有利,但看样子是弄巧成拙了,”爱德华看了一眼辛西娅继续说道,“我们的公主殿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