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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上的平静,说道:“我不冷。我是问你可有正事想要问我——” 正事? 江樱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末了又补充上一句:“我没有什么正事……” 虽然听着有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但也是事实。 说完还不忘拿‘晋大哥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的表情看着晋起。 晋起错开她的目光,深感无力地侧过了脸去。 “晋大哥?”江樱满脸疑惑。 “有关冬珠之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见百般提醒不得,无奈到了一个程度的晋起终是选择了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我听石青说,他曾不慎在你面前提过我在西陵之时所发生的事情——” 这种怕她多想,然而对方却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却逼得他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的感觉,怎么就那么奇怪? 江樱闻言不由发了会儿愣。 石青那叫……不慎提起吗? 原来,晋大哥所指的“正事”,竟是这件事情啊…… 江樱忽然莫名觉得晋大哥在对待有关‘正事’的这个点上,要比她想象中的要低上太多…… 一直以为儿女情长的琐碎矛盾,都称不上是什么正事的。 故纵然心有疑惑,也不打算贸然相问,怕因此给他添烦心事。 “冬珠是我嫡亲的表妹,也只会是我表妹。” 正沉默间,江樱忽听晋起如是道。 这是在同她保证吗? 不知是不是晋起的主动保证给了江樱底气,一个忍不住,她抬起头脱口问道:“那国公府里的表姑娘呢?” 既然如此,不如趁热打铁顺势全问出来吧…… 这下倒换作晋起愣住了,遂转回了头来看着江樱问道:“怎么问起她来了?” 这一世,他同谢佳柔之间何来值得她这么问的理由? 然而不过片刻,晋起便想到了原因所在。 定是听到了什么。 可晋家向来注重‘清誉’,在事情尚未敲定的情形之下,怎会容许下人传出消息来? 如此一想,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问题怕是出在了主子身上。 而晋家最不长脑子的主子,舍了晋觅还有谁? “还知道了什么?”晋起看着江樱问道。 江樱微微仰着脸与他对视着,忽而鬼使神差的笑了笑。 晋起的眉头抖了抖。 这又是什么怪毛病! “我还知道了……原来士庶是可以通婚的啊……”江樱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企图,脸上俱是笑。 晋起:“……” 这种透过一件坏事看到最好的一面,并且甘之如饴的傻乐个不停的本领是谁教给她的? “你还知道多少?” 江樱见他表情认真,遂也不好再笑下去,只得也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仔细地想了想,继而摇头,“再没其它了。” “既早知道了,为何至今才问我?” 若非他今日主动提起,她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问出来,只一个人暗下胡思乱想? 就凭她这幅乱七八糟的脑袋,谁知道她能想出多少种问题来! “之前不是说……让我不要多问的吗?”不知为何,每逢晋大哥拿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的气势总是不自觉的便弱了下来。 晋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江樱悄悄缩了缩脖子。 她方才的话,说错了吗? 晋起眉心一皱,忽而将面前的人拥入了怀中。 力道之大,甚至让江樱脚下踉跄了一下。 事出过于突然,江樱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L ☆、281:拿不出证据来 “晋大哥……你怎么了?”江樱伏在晋起宽阔温暖的肩膀上,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放低了声音小心问道。 不料却听晋起声音低哑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江樱疑惑至极。 今晚的晋大哥,实在太反常了。 但却又不像是精分症发作的迹象…… 晋起未有再言,只将她拥的愈紧,似想将其融入骨血里去一般。 江樱皱了皱眉,有些疼,呼吸有些困难,却没有挣扎。 晋起感受着她喷洒在胸前的细细呼吸,线条分明的薄唇紧紧抿起,湛蓝色的眼中百般情绪翻涌不息,似海面上卷起的漩涡,幽深而充满危险。 片刻之后,晋起缓缓闭了闭眼睛。 至此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蠢,也太过于自私了。 他怀里的这个傻姑娘,一心系在他身上,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那莫名的忌讳,尽自己所能的用最安静的方式陪在他身边,从未有过半句埋怨,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 难道她都从不觉得自己有半分委屈吗? 他给了她什么? 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要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但潜意识里却还是在不识好歹的防备着! 甚至亲自在二人之间竖起了一道防线,明言禁止她逾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可以说是从未真正的对她敞开心扉过——却偏生还认为是为了她好,不愿让她卷入更多的事非当中去。 而这些决定,从来都是依他一人所想,从未过问她的意见。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 若非此番他主动问起,他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生生将她逼成了这幅处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纵使她转身离开,只怕也是迟早之事吧? 这个念头一经浮出,便使晋起不敢再继续设想下去。 江樱忽觉晋起环着自己的力道骤然轻了许多。 而后便听头顶上方传来了晋起已经恢复了平稳的声音,说道:“之前说的都不作数了,日后你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你我之间。再没什么不能问的。” 之前说的都不作数了? 这句话听着怎么有一种……耍了赖还不肯认账的既视感? “真的吗?”江樱自晋起怀中抬起头来,仰着脸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晋起垂眸看着她。一只手放到江樱脑后,揉了揉她柔顺的发,弯起唇角笑了笑,“真的。” 江樱霎时间看呆了。傻傻地问:“晋大哥,你是在笑吗?” 晋起脸上笑意一僵。一本正经的否认道:“没有。” 这女人怎么什么都要问? 江樱脸上却跟吃了蜜似的甜,再度试探着印证道:“真的什么都能问吗?” “废话除外!”晋起强调道。 “……”江樱有些发愁地问:“哪些是属于废话的范围之内?” 她的废话多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在这方面的判断力无疑是十分欠缺的。 晋起就近举例示范着讲道:“譬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