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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人欺负了。 等到下一次陈宛柳再开始恶作剧的时候,在女鬼的通知下,孟萱悄悄地带着一名同桌,假装忘了东西,急急忙忙地赶回到了教室里,两人将她抓了个正着。 那名同学是班上的一名普通同学,和孟萱的关系也是一般,只是当时正好和孟萱在一起,而她和陈宛柳也没有什么交际,不管和谁都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等到阎回和宋锦瑜回到教室里的时候,就看到同学们围成一团,将陈宛柳和孟萱团团围住。 阎回一惊,还没来得及去听教室里那些鬼的解释,生怕陈宛柳又对孟萱做了什么,拉着宋锦瑜急急忙忙地往人群里钻:“怎么了?怎么了?孟萱,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小阎王,你来得正好。”女鬼幸灾乐祸地道:“陈宛柳对小孟婆恶作剧的时候被人抓包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陈宛柳正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阎回松了一口气。 那名发现陈宛柳在做坏事的同学十分有义气,主动站了出来,替孟萱质问道:“陈宛柳,你为什么要划孟萱的书?还有她的笔,都被你折断了不能用了,接下来我们还有课呢,孟萱还要记笔记,她现在连笔都没有了。” 同学们纷纷应和:“是啊,之前就看到孟萱说有人划她书了,我们还在猜这个人是谁,不会之前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平时都没看出来,原来陈宛柳是这样的人吗?” “她之前还冤枉孟萱偷她的钱呢,从开学以来,她就一直针对着孟萱,我看之前那些肯定是她做的。” “哎,看她平时挺好一个人,以前还经常请我们吃东西呢,都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么恶毒啊。” “是啊是啊。” “……” 同学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他们的声音并不高,却都钻进了陈宛柳的耳朵里,让她深深地低下了头来,双手握成拳头两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该受人嘲笑,被人看不起,令人鄙夷的那个人应该是孟萱才对,孟萱那么穷,家里还有个瘸子老爸,连路都走不了,还天天装出一副自强不息地样子来博取大家的同情心,被欺负了不知道反抗,就算知道这些事情是她做的,也不敢大声说出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陈宛柳有点迷茫,她抬起头来,许久没有修剪过的过长刘海垂下来盖住了她的眼睛,同学们都站在周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都能被她清楚的捕捉到,甚至连他们眼里的鄙夷和嫌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的人,应该是孟萱才对,怎么会是她呢?! 陈宛柳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渐渐变得冰冷,进而蔓延到了身体,腐蚀她的大脑,连思维都停止了运转。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呢?! 孟萱这种人,她只不过是恶作剧一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难道不应该是赞同她的做法吗?当初他们也是这样站在她这边的啊! 陈宛柳想不明白。 她沉默地站在教室中央,听着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进入耳中的话也越来越刺耳,直到听到了“报警”、“告诉老师”、“惩罚”这样的字眼,才终于忍不住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哎,陈宛柳怎么跑了?” “难道她不应该和孟萱道歉吗?” “对啊,她做得这么过分,孟萱还没有说什么呢,她竟然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同学们纷纷来安慰孟萱:“现在你的笔都被陈宛柳折断了,笔芯都坏了,我借你几支吧?” “我也有多余的笔。” “我也有。” 孟萱向他们道了谢,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趁着还没有上课,去学校里的小卖部买了新的。再回到教室里的时候,仍然有不少同学们关心她,孟萱一一道谢,从桌下拿出一份卷子做了起来。 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午休结束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消失了一中午的陈宛柳也回到了教室里。她一直低着头,不管是谁的目光都不敢对上,怯懦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偶尔上课的间隙,透过长长的刘海,无机质的眼神扫过班上的所有人,她的眼底毫无波动。 第二天,班上的一位同学请了个长假。 孟萱注意到,就是那个昨天和她一起抓包了陈宛柳做坏事的同学。而陈宛柳很快地被几位家长找了过来,愤怒地骂着她。 陈宛柳又打人了,对象就是那个同学,她也以前一样,叫了几个小混混,放学时将那位同学堵在了人烟稀少的小巷里,碰巧有人经过,才将那位同学救了下来。不过尽管如此,那位同学还是受了伤,当时就去了医院。 家里已经破产,也没有人能护着陈宛柳,她打人的事情被闹得人尽皆知,学校里下了处分,就连她以前做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孟萱还被叫过去问了话,整个学校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还看到,当初在派出所有过一面之缘的陈爸爸,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扇了陈宛柳一巴掌。 赔偿完了医药费,本就破产的家庭更加岌岌可危。 人人都对她避而远之,生怕自己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在这样的刻意疏远之下,陈宛柳主动退学了。听说她跟着父母去了外地,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这个时候,阎回已经不关注陈宛柳了,因为期中考要到了。 虽然阎王爹走的很痛快,但是他临走之前说了,出于父亲对儿子的关心,为了不让阎家出现一个大学渣,特别关照了阎回一番,让他把每次月考的成绩单都寄过去。 第一次月考惨不忍睹,阎回已经隔着信感受到了阎王爹的冷嘲热讽,这一次的考试还没开始,阎回就已经率先找到了宋锦瑜,生怕对方不答应,他抓着宋锦瑜的衣角跟着他回了家。 阎回捧着数学书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锦瑜,这一次我爸爸会不会生气,就全看你了!” 宋锦瑜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平时让你做题,你不做,现在知道错了?” 阎回使劲地点头:知道啊,知道啊,要是他这一次没考好,说不定阎王爹还要扣孟婆婆和黑白无常叔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