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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也无。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不要说您,”男人忍无可忍地出了声,将头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他说,“随便你吧。” 40. 人的一生有无数的选择,但你不知道哪一个选择,会影响你未来的人生。 男人为男孩选的剧本,原本是复仇爽文。 他试图亲自将男孩教养,再用刀把男孩身上的软弱、善良、稚嫩一刀刀剔除出去,男孩会在痛苦中重生,渐渐变得和他一样。 冷漠、狡诈、残忍。 但他在男孩的眼中看到了依恋与信任,他本该将这一切都打破,但每一次下手前,都心有不甘。 不是不忍,而是不甘。 他不甘心将男孩推离开他的世界,不甘心在男孩离开后,重新过从前的日子。 过往的日子肆意而精致,说不出有什么不好,但又说不出有什么好的。 他试图将仇恨与愤怒扎进男孩的心里,但男孩他太过柔软,也太容易被温情迷惑,分明那一夜是那么恨,却也渐渐学会了释然。 男孩与他最大的不同,是懂得宽容,也懂得放过他自己。 他当然可以再加一点砝码,叫男孩更加憎恶他,强硬地将他掰到他想要的道路上。 但他偏偏得知了一点信息,那信息叫他想要放男孩离开。 男孩却不想离开,他抓着他的手,对他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男人从未见过男孩那么愚蠢的猎物,几近自投罗网。 他不知道男孩的情感是斯德哥尔摩,还是在试图抓住仅剩的稻草。 但他并不愚蠢,无论男孩是否会后悔,他绝不会给男孩再离开的机会了。因为他恍然察觉,他已经习惯了男孩在身旁的时光,半颗心脏泡在温情中,发着暖,亦发着光。 他舍不得去弄坏蜂房,蜜却渗了出来,精准淌进了他的舌尖。 ——他是喜欢男孩的。 ——他是爱着男孩的。 他撕碎了为男孩编写的剧本,准备将他从风雨中抱回到臂弯里,帮他铺一条安稳的康庄大路。 但男孩并不了解男人在想什么。 男孩只知道今晚的男人很不一样,硬说什么不一样,又描摹不出。 他的感官为男人的皮相迷惑,再三确认,却愈发冲动,手贴在男人的后背上时,甚至有些轻微颤抖。 他想要一样珠宝,知晓要得到它,要历尽艰难险阻,付出诸多努力,却在某一日突然得知,他可以拥有它。 有欣喜若狂,却也有怅然若失,毕竟来得太过容易了,那是属于人的天性。 他有设想过未来的道路,倘若男人不逼迫他,他会按部就班地继承男人的事业,而男人的身体会成为附赠的礼物;倘若男人逼得他紧了,他会对男人做男人对他做过的事,会将他压在床褥上,叫他清醒而痛苦地承认,男孩已经足够强大,而他却十分软弱。 他握着登山杆,试图攀登上名为男人的山,却在转瞬间,发现山塌了,男人温顺地躺在他的身侧,告诉他,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他有一瞬间,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但陷阱中的诱饵过于诱人,他肖想男人太久了,而他孑然一身,也并没有什么无法失去的。 他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冰凉的王冠磕在了男人白嫩的rou上,男人闷声说:“你……脱了衣服。” 男孩将王冠拆了下来,端端正正地放下了一边,他开始缓慢地脱自己的衣服,手指却总是不安分地去触碰男人的身体。 先是光滑的脊背,再是窄却有力的腰身,挺翘而结实的臀部,光滑修长的大腿,甚至将手指顺着紧致的股缝插了进去,模拟着性/交的动作。 男人的身体绷紧又放松,他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手也抓着柔软的枕头,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显现出青色的血脉痕迹。 他的身体叫嚣着反抗,他的思想却强行压制住它,他的大脑一团乱麻,却一遍一遍地劝诫着他自己:“给他吧,给他吧,他想要这个,就给他吧——” 41. 男孩完完全全地硬了。 他渴望占有身侧的男人,渴望得浑身的肌rou都因为过分紧绷而有些疼。 他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沁入他的鼻腔和肺部,却叫他整个人更加灼热。 他没有犹豫,却也并不急切。 他抬起头,在床头发现了润滑剂和套子,润滑剂是男人惯用在他人身上的牌子,套子的尺码要比他的大一点。 男孩套上了套子,又将它撸了下去,顺手扔到了床下。 他意识到男人的顺从是临时起意,而非预谋已久,他有了一点犹豫,犹豫男人会在清醒后翻脸。 但侵略的本能叫他省略了过多的前奏,而是将润滑剂挤在手指尖和男人的股缝里,毫无征兆地捅进了一根手指。 男人的身体一瞬间绷得极紧,男孩有点怕他会突然挣扎和反抗。 他记得上一次的教训,因而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用嘴唇轻轻地吻男人的肩胛骨。 他细细地亲着,手指悄悄地捅进了第二根,男人的上身彻底爬了下去,甚至破罐子破摔地屈起了双腿,叫臀部翘了起来方便男孩的动作。 男人一发不言,甚至不想叫男孩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的xue紧紧地裹着手指,叫男孩有些怀疑,那里是否能吞得下他的东西。 前戏太过漫长了,漫长到男人从枕头里抬起了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够了,进来吧。” 男孩伸手扶着他的东西,近乎谨慎地捅进了一个顶端,男人的身体却在那一瞬间放松了下去——像一头大型猫科动物放弃了所有的爪牙,翻过身露出了柔软的肚皮,勾引着人上手摸一摸。 男孩看着男人过分从容的背影,突兀地问:“你被别人草过么?” 男人在那一瞬间别过了头,几乎是错愕地看了一眼男孩,他心里翻滚着莫名的不高兴,但又觉得这不高兴来得太过稚嫩,男孩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总有些莫名的占有欲。 “没有,”男人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你是第一个,高兴了么?” 男孩没说话,只是缓慢地向里捅。 男人疼得有些绷不住表情,慌忙地别过了头,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他没有看到男孩此刻的表情,倘若他看到了,必定不会叫男孩继续做下去。 男孩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捅了进去,他有一点疼,但猜测男人必定也一起疼,这叫他心情好一些了。 男孩忍了一会儿,开始揣摩学习着草男人的xue,男人全程没有什么回应,他开始觉得有点无聊,草男人的xue,还不如草男人的嘴唇,至少他会看着他,会给他回应。 男人的手指却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