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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合当权者的逻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白话,又逐字逐句译成文言文,直累得头昏眼花。 她突然庆幸自己是高三穿越过来,据网上的段子说,高三是人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候,高考前几个月,这时你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后有杂交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修古文,求得了数列,说得了马哲,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既知音乐美术计算机,兼修武术民俗老虎钳…… 若不是她因为方老师的缘故喜欢文言文,这个原主身份所具备的本领,她还真的没办法get到。 眼见着要吃晚饭了,方其瑞还没回来,何家贤吩咐雪梨去叫一声,只说自己有事。 一会儿雪梨单独回来:“二爷出去喝酒去了,跟着的小厮才抬回来,歇在书房里头的隔间……” 何家贤一整天的劳累辛苦,本来还是兴致勃勃,想他看了文章会怎么说,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只将满腔的失望与怒火都化作食欲,好好的大吃了一顿,剩下的吩咐雪梨她们几个吃了,胡mama照例又端了阿胶固元膏进来。 何家贤摸着肚儿圆,便让她放着待会儿再喝,只瞧着胡mama要张嘴,还未说话,自己先明白过来,这是陈氏赏的,必须要盯着喝完,因此伸手接碗:“拿过来吧,少不得把肚皮撑破算了。” 胡mama急忙递了过来,何家贤吃得太油腻,一口放了冰糖甜的腻人的阿胶固元膏下去,顿时一阵恶心,就往外作呕。 雪梨忙心疼道:“不若等会儿再喝,瞧把二奶奶逼成什么样子。” 胡mama见这情况的确不能再逼,便将阿胶固元膏碗端出去:“那老奴拿去炉子上温着,睡前再伺候二奶奶吃。” 雪梨斜着眼瞪她的背影,嘟哝道:“生怕咱们喝了的样子……防贼似的,自己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去了。” 等睡前,胡mama果然端进来,何家贤少不得喝了,又漱口,正换了中衣往床上爬呢,方其瑞醉醺醺进来,搓着手:“天气要转凉了……” ☆、六十四掌 亲热 何家贤莫名其妙:“这才八月不到,暑气正热呢……” 方其瑞却不理,只叫吉祥她们退出去了,一把从背后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冷。”何家贤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抱,脊背都是麻的,心里小鹿乱撞,无法思考。 方其瑞自顾自在她身上闻闻蹭蹭的,暧昧缠绵,何家贤不知道该怎么办。推开吧,怕他再或是因什么缘故受了委屈,到她这里来汲取温暖;由他这么抱着亲昵?自己浑身不自在,难受得紧。 只觉得方其瑞的胳膊箍得越来越紧,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砰砰砰的要蹦出胸腔,脸热的几乎要烧起来——她还从来没与男人这样亲热过。 急忙一把推开他,立时低了头用头发遮住红扑扑的脸颊:“我有东西给你。” 方其瑞有些不满,却在瞧着她局促不安时有些明白,带了三分笑,眼睛眯眯。 待把笺纸上的文章读过一遍后,三分笑变成了十分,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娘子心疼我?” 何家贤只扭头向里躺床上睡了,并不答话,这种话,他说的那样轻佻,必然是越说越燃起来的。 方其瑞却脱了外衣上床来躺着,伸出胳膊从后面揽着何家贤:“娘子若是真心心疼我,何不多疼些?” 便稍微立起身来,悉悉索索得换了姿势,俯身去亲她的耳朵。 何家贤浑身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嗖一下窜到床尾,像是被猛兽咬了一口,满脸酡红,粉面含春,眼睛警惕得瞧着方其瑞,却在他看来潭水深幽,里面波光潋滟。 他当然不会解读成欲拒还迎,他的小娘子还没这个经验和手段。可是却又别有一番风情,令他欲罢不能。 他上午就听说何家贤找陈氏把他身边丫头都要要走了的事,阖府上下都议论,说何家小姐不是知书达理,贤惠淑良么?怎么醋坛子这么多,一点儿也不大度宽厚。 便又有人说:贤良淑德也要看什么事,若是新婚之夜碰都不碰自己一下,偏身边带着三个妙龄丫头,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一时之间各种说辞都有。 又听说纹桃虽还是大丫鬟的份例,却坐了冷板凳——单独在房间里做针线,却不许进屋伺候。 越发觉得他的娘子,恩,比他看上她的时候,更加有趣。 一直被强压的躁动,便蠢蠢欲动起来,径直来找她,却又白得了一篇文章,不用问,也知道她该殚精竭虑,苦思冥想——作的那样精彩,上位者的思想揣摩地很精准,估计连先生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亏他先前还小瞧了她。 她只是不懂,并不是不会。她需要时间学习。 再看时,他的小娘子已经下了床,穿着单薄的中衣立在矮榻边上,旁边是一个簸箕框子,里面装着做针线的活计,挨着她手最近的,是一把剪刀。 他蓦地想起掉在方香铺门口的那把剪刀,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带着剪刀去找他,她意欲何为? 是要杀他,还是在她面前自杀? 庆幸那日没见到,否则,她还真不一定会嫁过来。 万幸万幸。 抿嘴而笑,他迈出长腿下床,靠近再靠近,贪婪得闻嗅着何家贤身上不施脂粉清爽的味道,何家贤早已经把剪刀拿在手中,哆嗦地抵着他的胸口:“……我要……急……急了……” 方其瑞越发觉得好笑,话都说不稳当还敢威胁人,便伸出手捏住剪刀,轻轻一带就到了自己手中,扔到一边:“……碍事的很……”瞧着何家贤眼光不由自主的瞥到一边,规避着他的亲热,又调笑着:“别心疼,你要是缺,我那里还有一把……” 何家贤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隐意,她不习惯与人距离这样近,除了徐氏。 两个人正纠葛间,门突然被砰砰敲起来,外间传来纹桃急促的叫声:“二爷,不好了,大爷发病了。” 方其瑞一把放开何家贤,不管她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矮榻上,急忙披上外衣,边走边穿。却又回头对何家贤:“赶紧!” 何家贤无暇去计较他好端端的说话怎滴又变回了两个字,知道大局为重,急忙穿衣服鞋袜,又将头发梳弄,保持基本整洁,就急急跟着出去。 胡mama在外院还待说什么,方其瑞已经一脚踹在她心窝子上:“再阻拦,小爷要你的命……”如此凶神恶煞到底吓着胡mama,只敢倒在地上叫唤,看着何家贤跟着出门,虽心有不甘,却再不敢言语一声。 沁心院早已经慌乱成一团,唯有陈氏的呵斥声陆续传出来:“慌什么?都杵在这里作死?还不赶紧着备热水,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