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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让人抓不住把柄,才是真正治标治本的办法。 明知道被人监视不妥不爽,可是她没有能力改变,只能尽力去适应。在有限的范围里,尽自己的能力去自保。否则,只怕方其瑞只能再冒险,以公开叫板的方式,去保护自己。 是的,近两天她已经想的通透。方其瑞为了她抽打纹桃为自己出气,同时震慑那些下人,实际上,是得罪了陈氏的。 纹桃若不是私底下为陈氏效力,方其瑞不会这么多年对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毫无一丝怜惜之心。 可是为什么走了一个纹桃,又来了一个翠翘,让她这样堵心?听着好烦。 瞧着何家贤脸上变幻莫测,梅姨娘心情大好的起身拉她一同坐下:“你应该听说过,我也是那地方出来的。翠翘跟我有些渊源,因此其瑞一直在照顾她罢了。” 若是这话是方其瑞说出来,何家贤一定不信,他都为这个翠翘动过好几次手了吧。可是梅姨娘娓娓道来,并无半点心虚,何家贤却信了,心里一口气通得无比舒畅,嘴上却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我不会吃醋的。” 方其瑞和梅姨娘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何家贤自认为这样的回答十分得体,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况且全天下的婆婆,不都希望儿媳妇懂事大方吗? 梅姨娘笑得眼泪都出来,她拿出丝帕按了按眼角,优雅淡然:“且看着罢,其瑞不会辜负你的。” 何家贤来了这一趟,本以为会母哭儿嚎惊天动地,没想到气氛轻松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实在忍不住问道:“那相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过两天吧。”不等方其瑞说话,梅姨娘就代为回答:“事情捅上去了,自然就见分晓。” 捅上去?何家贤纳闷,脑袋转了一整圈,才犹豫道:“是不是因为文磊少爷身份尊贵,咱们奈何他不得,因此只能借着舆论,打压他或者七王爷,让他们忌惮天下悠悠众口,因此让步?” 消息说文磊少爷只是一点皮外伤,而且是他挑衅在先,失手先打死了翠翘的丫鬟,方其瑞是为了救那丫鬟,才贸然出手伤了他,若是案子闹大了,难免于七王爷名声有损。 只是,梅姨娘一介女流,怎么会懂得这种朝堂上的手段。何家贤能够想得到,还是前世看电视剧留下的印象。 “不错,到底是饱读诗书,见识卓越不凡。”梅姨娘赞许的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此事我们有足够的把握,你就不必担心了,安安心心回家去。” 何家贤怎么能不担心,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方家不过是生意做得大罢了,身份最为低下,怎么能让相关人等为他们说话?因此还是犹豫:“可他们若是根本不听咱们的冤情,将整件事情颠倒黑白,相关人等全部收买怎么办?” 她看过周星驰的电影,上面就是这么演的。官官相护,若是别人联合起来,他们毫无法子。 梅姨娘听得哈哈大笑,不知道是笑何家贤脑洞清奇还是笑她想的周到,只笑完了叹口气:“且等着吧。” 何家贤被她的笃定和淡然所感染,到底是放下心来,又看看方其瑞,却听对方说道:“听姨娘的话,不会错的。” 何家贤低下头,脸红的要沁出血来。 回到方府,却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大门口候着,并不进去,等何家贤靠近了,才施施然走过来:“二嫂。” 何家贤见是方玉婷,有些奇怪:“怎么不进去。” 方玉婷笑颜如花,美得不可方物,像是又妩媚许多:“二嫂不在,我同里面的人没什么来往,坐在一起却说不到一起去,随便应付了下,见你还没回来,在门口故意等二嫂。” 何家贤早就习惯她无事也要卖三分乖巧,忍住道:“有何事?” “不就是二哥的事情咯。二哥出事了,做meimei的哪里能坐得住,这不是来为二哥想办法嘛。”方玉婷嘟着红唇,仍旧笑着:“顺便送二嫂一份大礼。” 何家贤疑惑道:“什么礼?”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出半个月。那些成日里针对你的,看你不顺眼找你茬的,抢人家姻缘的,马上都要遭报应的。”方玉婷说话的舌头像是蛇的芯子,让何家贤不寒而栗,她口中要遭报应的人,她听出来了,说的是方玉烟,因此忙道:“你二哥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你就不要cao心了。玉烟并没有针对我,我也习惯了并不计较,你不要耿耿于怀。” 方玉婷见她这样没出息,眼神放空望着远处“格格”娇笑着:“你怕什么,跟你又没关系,跟我也没关系,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却又不愿意明说:“反正到时候收到大礼,可别忘了感谢meimei帮你出了这一口恶气。” 何家贤听她说的心惊胆战,来不及问她就上了轿子走了。何家贤进了院子,想了想还是让红果去打听下,方玉烟最近在干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打探到。 待过了五天,方其瑞果然放回来了,何家贤自然是喜不自胜,好生犒劳了他一番。 待梳洗过后,依例去给陈氏及方老爷见礼,方老爷倒是很开心:“回来就好,还好事情查明了,还了你一个清白,之前我去求情,州府老爷吃了我这许多年,连一个薄面都不肯给,我还当真的官官相护呢,他到底给了我几分面子……” 何家贤哑然,方老爷说这话,不像是知情的模样。 人还愣着,方其瑞已经拉了一下何家贤,仰着头桀骜不驯:“呵呵,您多年来与他交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怎么着也得有点回报才是。” 方老爷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方其瑞破坏掉,怒道:“孽障,敢情你老子四处打点救你出来,还错了吗?要不是你,我一把年纪何曾对人低三下四……” 他话没说完,方其瑞已经很不耐烦:“行了行了,到底是你面子大,行了吧,我多谢您咧,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费心了……” “二哥,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可以对父亲这样说话!”身后传来一声质问,却是方其业过来,听见方其瑞吊儿郎当的,生气了:“父亲是长辈,是高堂,把咱们兄弟几个抚养长大,咱们只能尊重,不能忤逆!” 陈氏听儿子说出这番话,很是高兴,冲他挥手:“业儿,过来。” 方其业便乖巧的依了过去,陈氏冷眼看看方其瑞,又看看怀中一表人才的儿子,冲方老爷道:“不知道业儿这几日学的怎么样?” “钱庄的事情上手很快。”方老爷转移目标,对方其业赞不绝口:“到底是京城学帐的,清楚明白,很多老师傅都要向他请教呢。”方老爷捋捋胡子:“倒是有一点,切不可骄傲自满。” “哎呦哎呦,老爷,你这可是吹毛求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