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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给你剔鱼刺,我都没给田阿姨剔过鱼刺呢,我就怕我给田阿姨剔了鱼刺她就爱上我了,她说我专心剔鱼刺的时候最有魅力……你知道我为什么怕她爱上我吗?……因为我没法爱上她。 “长这么大,我就喜欢过你一个人,你说你是单身主义者,OK,那你别来咬我啊,你咬了我还拒绝我,我怎么想得通?”我趴在吧台上,“换了是你你想得通吗……” 玻璃杯上的映像似乎朝我靠近了,我还想看得再清楚一点,酒杯却被人拿走了,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稳稳地拿开。我知道那不是姨太太的手,姨太太的手有点婴儿肥,可能是Calvin的吧,这些酒吧服务生的手都长得挺好看的,像凌霄的手。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第二个凌霄。 *** 醒来又是熟悉的天花板,这都第几回了啊……我抬起头又不堪重负地倒了回去,宿醉后的头疼提醒我昨天在酒吧发生的事不是做梦。我问正从洗手间出来的老七:“老七,我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啊,我和高大胖昨晚回来就看见你躺床上,一身酒味。” 天哪,是姨太太把我送回来的?他这么柔弱无骨居然把我扛回来了,现在身体怕是要散架了吧!我忙给姨太太拨去电话。 手机一直响,但是没人接,老七拍了拍我的床:“醒了就起来吧,今天不是要比赛吗,你搞得定凌霄吗?” 我从床上滑下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我现在脚下都是飘的,怎么搞得定他! 我连漱了三遍口,冲了个澡,才把一身酒气洗掉了,早上要集合跑步练体能,我看着400米的跑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老胡让凌霄领着我们先跑步热身,我偷看凌霄,他看起来状态不错,这么一想就更觉得单恋的人可悲。 我不想让他闻到我身上的酒味,又低头闻了闻,确定确实没味道了,才走进队列,老七小声问我要不要找凌霄请个假,我根本不好意思开口,生怕被他发现我买醉的一点点端倪,告白被拒就够丢脸了,还买醉,那真是要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我摇头说没事,磨磨蹭蹭地跟着列队跑起来了。 跑了没多久我就落最后一个了,我喉咙里一股腥气上下跳,停下来按着膝盖,一张嘴“嗷呜”一声就吐了出来,全是酒。 吐了两口背上就搭上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扳正,我下意识想把肩膀扭开,说没事,那只手却拿得稳稳的,我一回头,竟然是凌霄。 他看着我这副狼狈样,皱着眉头说:“去那边歇着。” 我想起自己掏心掏肺的告白,想起酒吧里看着一只玻璃杯也幻想是眼前这个人,可是真实的凌霄此刻站在我面前,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不断地提醒我,没用的,他是不会接受我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个心如磐石说一不二的人。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走一边歇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就是不服气,不想听他的。但是这么闹别扭也不爷们,于是我转过身,又弯下腰,说:“我还想吐。你别管我。” 我抱着闹腾的胃,灼烧的心,蹲在跑道边,酝酿着久久不来的吐意,身后终于没有声音了,我松了口气,想站起来离开,一转身却看见凌霄还站在我身后,并没离开半步。 这下换我尴尬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吐完了吗?”凌霄问我。 我只好“嗯”了一声。 “吐完就跟我走。” “去哪儿?”我问,“不练体能吗?” 凌霄没答我,而是喊住前面正过来的老七:“老七,你带他们跑做完体能训练。” 老七看了我一眼,露出嫌弃的表情,答了声“好嘞”。 凌霄也看我一眼,转身朝前走,我只好跟着他。 结果他带我去了食堂。 “坐下。” 我往旁边一坐,看凌霄拿着早餐过来,往我桌子上一搁。 “……谢谢。”作为队长,他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我先喝了杯热水,感觉好了许多,只希望他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呕吐,更别问为什么吐出一堆酒精来。 喝完水我埋头喝粥,凌霄坐在旁边桌,就在我隔壁,我们中间隔着一条一人宽的走道,我低下头,看见他白色的运动鞋和黑色的裤脚,不敢抬头,又尴尬又心虚。 “今天的对抗赛,你如果不能坚持,我会让教练取消我们的比赛。”凌霄说。 “不用。”我说,勉强笑了笑,我也不想让他以为我现在这样的状态需要他负责,“我就是昨晚吃坏了肚子,休息一下就好了,和你打还是没问题的。” “乔麦……” 我听他声音都放轻下来,就觉得不好,连忙打断他:“你也别多想了,我这个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在我的世界里还是击剑最重要。”我边喝粥边说,“人嘛,有了梦想有了寄托,就懂得豁达了。” 懂得个屁,我苦笑着想。 凌霄没再说话,我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中坚强地把那碗蛋花粥吃完了。完了还忍不住想,这是他最后一次陪我吃早饭了吧。 *** 对抗赛的对手都是老胡早就定下的,都是选实力相当的两个人,如果有一方实力长进很大,才会重新安排对手,所以发现这次和我对战的是别人时,我也蛮惊讶的。 我以为是凌霄尽队长的职责,把我的情况告诉了老胡,请求老胡换人,这下好了,老胡绝对会找我算账,还是自己先去负荆请罪比较好,没想到比赛结束后来到老胡办公室门外,听见他在问谁:“你腰伤还好吧,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只是有点不舒服,没有大碍,不过要和乔麦打还有些勉强。”是凌霄的声音。 老胡半信半疑地默了一会儿:“好吧,记得去医务室,现阶段任何伤病都要遏制住。” 凌霄回答会的,我见他要出来,忙贴墙躲着,却听见老胡又喊住了他: “真的不是因为乔麦那小子?” “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为什么你每次对抗赛都对他放水?等到了比赛场上你还打算放水吗?” “我心里有数。” “凌霄!……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对你说这些的吗?乔麦进队后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都特么以为自己要上天了,他没受过什么挫折,一直这样自我感觉良好是好事?你对他到底什么看法,为什么总是让着他?” 我心里惊涛骇浪,凌霄让着我难道不是因为他要打地下比赛,必须保存体力吗? “教练,乔麦是个在夸奖声中成长的选手,只有正面的力量才能激励他进步,”凌霄的声音波澜不惊,听起来反倒比老胡更有说服力,“如果给他太大的打击,他只会一蹶不振。” “臭小子,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