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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冯南曾合作拍摄过。 媒体曾大肆渲染她的身份,对于许多观众、网友及冯南的粉丝来说,她是中南实业的千金,是江华集团继承人赵君翰的未婚妻。 可对于江至远来说,她却是曾经捏在他手中的一只蝼蚁,是早年差点儿死在他手下的一条漏网之鱼。 她与江瑟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令江至远警惕。 有早年自己与冯家的恩怨,出狱之后,冯家派人盯着自己的举动江至远也是心知肚明。 他一直表现乖顺,出狱之后,与昔年的朋友断绝联系,谢绝了一些帮派的邀请,如今独善其身,不与当年道上混的朋友联系,碰到冯中良,都举起双手,以示服贴。 他做的这些事,想要换取什么样的结果,冯家应该心知肚明。 可是现在冯南找到江瑟,她是想做什么事呢? 在自己尽量将一切展现在冯家面前,任由其底下的人监视的时候,冯家当年活下来的那个小丫头,在欺负他的女儿。 他缓缓吐了一口气,低头从兜里掏出烟,抽了一根出来含在嘴里,垂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他的额头,水珠顺着他眼角往下滚,他的气息变得有些阴森,眼神沾染了这帝都二月的寒意,泛着冷。 江至远周围的冷空气都像是凝结住了一般,他咬着烟,叹息了一声,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温柔的轻声喃喃自语: “不要惹我生气。” 江瑟看到冯南像是发了疯一样,先是尖叫,紧接着抱住双臂,又想要伸手来推自己。 在冯南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纠结了两秒钟,要不要反手将她制压在地。 这里人来人往,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灯光又暗,进出影院的人的目标是在今晚的首映礼上。 前来影厅的人都是奔着电影或是参加首映礼的明星而来的,没人会注意到她与冯南两人。 可如果要是她跟冯南起了争执,说不定会有人看到这一幕。 夏超群先前的眼神她还记得,要是跟冯南推搡,被人拍到就是一桩新闻。 她还有些为难,下一秒江瑟就根本不用再在意这种事。 因为她敏锐的察觉到有陌生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步子迈得很大,步伐却极有节奏,踩在地面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瑟甚至还能听到水花被鞋底带起时细微的声音。 她还来不及抬头,那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她本能觉得不对劲儿,侧身让开,向她扑过来的冯南却避之唯恐不及,一下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冯南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壁,整个人往后倒。 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将她胳膊拽住,“小心一点。” 低沉的男声轻声的提醒,这话不知怎么的,听在冯南耳中,却无端打了个激灵,不像是收到关切的提点,反倒像是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她抬起头,先是注意到了江至远的眼神,那双眼睛漆黑、平静,像是夜晚一望无际的海面,蕴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危机。 那张脸似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似的,她还拧着眉,想着这事儿。 江至远拉她站好之后,很快将手放开,又重新将手揣进兜里。 他能感觉得到,江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垂下头,又疾步向前走,很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影院大门外转角处的阴影里。 江瑟刚刚看到他抓冯南时的侧脸,只是夜色下他低垂着头,看得也不是很清,隐约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手臂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像是面对危险时本能的反应。 她伸手搓了搓胳膊,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强烈。 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无意中路过的人,也幸亏有他打岔,才使自己避免了被冯南抓扯。 她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夏超群转过头来看她了,莫安琪开着车子从车库出来,江瑟皱着眉,也不去管这会儿明显有些不大正常的冯南,向夏超群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到底是谁?” 她还想着先前那个人,江瑟记忆力很好,见到过的人心里一定是有印象的。 就好像当初她第一次见到龙行工作室的陶桃,被她采访过一次,几年后再见时还能叫出她的名字。 如果先前的男人她看到过,她一定记得在哪里碰见的。 她想了又想,仔细把自己重生以来可能碰见这个人的契机想了一遍,却又确实想不起来。 夏超群看她皱眉苦思的样子,又想起先前冯南张牙舞爪,不由问: “是不是冯南说什么了?” “没事。”江瑟摇了摇头,一个冯南很难对她造成困扰,现在的冯南就是对她怀着恶意,也只是有心无力。 在自己对她早有防备,冯中良也认出了自己的情况下,冯南就是心怀祸水,也很难掀出浪花的。 她还在想着那个只恍惚看到一眼,就转身离开的男人,本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超群姐,上次你跟我提过,要请保镖的事儿……”江瑟想了想,还是跟夏超群提及了要请保镖的事情,她觉得先前那个男人很危险。 对于自己的安危,她一向很在意。 童年时代曾被绑架过的恶梦,使她对于这种感觉相当的敏感,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首先想要更加保护好自己,以免事后后悔。 夏超群点了点头,也没问她原因,江瑟还在想先前那男人是谁,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冯南这会儿也跟江瑟一样,她比江瑟还要觉得古怪一些。 先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发凉。 死过一次的人总是对于危机特别的敏锐,那个人的话在她耳边一次一次的响起,“小心一点。” 这句话平静异常,不带波澜,越是回想,冯南越觉得像是警告一般。 第五百三十九章 前尘 江瑟已经乘车离开了,冯南浑浑噩噩的回了电影院VIP候客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来的。 她还想起夜色下那双使人无端发寒的眼,平平静静,却使她手臂上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窜起。 直到有阴影兜头向她罩来,她急促的喘息,伸手向前抽了过去。 手臂被东西挡住,她的指甲像是抓到了人。 助理熟悉的压抑痛叫声把冯南惊醒,她回过神,才发现助理拿着一条毛巾,捂着脸颊,脸上已经被她抓出了几条血印。 “你干什么?” 冯南恶狠狠的盯着她,助理忍着疼痛,伸手摸了摸脸,发现指尖上的血迹的时候,有些急: “我只是想要给您擦下头发!” 先前冯南在楼下淋了一会儿雨,身上都湿了,助理这一提醒才让她感觉到寒冷,她表情缓和了一些。 助理却扔了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