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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银狐也不吃茶,冷冷一笑:“我可比不了狐小姐,天下人尽知,皇上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苏银狐了,而是装着你狐兰猗。” nongnong的醋味,兰猗正中下怀,挑衅道:“有本事把我从他心里赶出去。” 苏银狐顿怒,看向她:“狐小姐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来吵架的,那么你找错人了,我既然能狠心离开他,就是已经决定放下他和那段感情,我也不在乎他心里有谁,他是皇上,三宫六院,心里装得太多,也不是你狐小姐一个。” 兰猗忙把气氛缓和:“方才我那样说不是故意气苏小姐,而是要你明白,他是皇上,三宫六院,心里装得太多女人,独独对弃他而去的苏小姐念念不忘,这说明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苏小姐,你看你们两个,一个在这里煎熬,一个在那里煎熬,何必呢。” 苏银狐冷冷一笑:“他肯为你杀了亲弟弟,你竟然还说他心里最喜欢的是我。” 是了,那日为了救兰猗,宇文佑亲手杀了齐王宇文佐,苏银狐当场目睹,遂伤心的黯然离去。 回想当初,兰猗突然一阵错乱,既想帮着公输拓报仇雪恨,又不想宇文佑死在她手里,这两种感觉交织纠缠并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每这样的时候她只能选择逃避,可是今天却给苏银狐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她心思纷乱,忙挥刀斩断,道:“你也说了,他心里装了太多人,何必单单提及我呢,但让他多少年痴念的却是你。” 苏银狐不信,嘴角抽动,荡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咱们两个就不要在这种事上争执,管他到底喜欢谁呢,左不过都是个过客,他身边会有新人不断出现,不是每逢三年就选秀么,怎知以后无人替代我苏银狐和你狐兰猗呢,你说吧,今个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那里还有些事,不方便久留。” 兰猗就装着恍然大悟的:“哦,我今个来找苏姑娘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宫里有个叫绮罗的宫女,后来在贞熙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洪皇后身边当差,好像苏小姐在宫里的时候,绮罗就已经进宫了,我想问问苏小姐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纯属找借口。 宫里那么多宫女,且时隔这么久,苏银狐不知道绮罗是谁,摇摇头,忽而讪讪一笑:“你看,说到底他最喜欢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那个洪阿娇,他待她可真是好,这么多年一直好着。” 兰猗偷偷打量着,发现苏银狐的话音越来越低,面色越来越落寞,就像一朵秋后的花,即将枯萎,连目光都是毫无生机的,兰猗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欢宇文佑的,所以才不肯离开京城,但囿于商柔这个身份不能自拔,在商柔和苏银狐之间挣扎,在报仇和情缘之间挣扎,如同自己一样,在报仇和感恩之间挣扎,都是非常辛苦。 487章 那家生药铺与商厚恩有关 兰猗找苏银狐的目的也并不是要真劝她回宫,只是想接触她,知道她的落脚之地,待他日用来做柄,以此威胁宇文佑。 两个人话不投机,苏银狐心中还有事,就执意告辞离去。 兰猗却仍旧坐着吃茶,一口一口,很是闲适。 秋落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兰猗终于撂下茶杯:“不急着回去,跟上苏银狐。” 秋落不明所以:“jiejie跟她作何呢?” 兰猗一壁往外头走一壁道:“看看她到底是住在这里还是另有其他。” 秋落恍然大悟,随着兰猗离开茶楼,见苏银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热闹的街头,二人紧跑几步追了上去,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左拐右拐就拐到一个叫仁安生药铺的商号,铺面不大,里头仅有一个伙计招呼客人,兰猗见苏银狐进去后回头望了望,就哈腰钻入柜台里面,然后打起柜台里那个通往内宅的小门之软帘进入,分明是常来常往的老熟人。 因那门窗都开着,所以外头的兰猗得以看了清楚,看苏银狐神神秘秘的,这家生药铺必有蹊跷,兰猗拉着秋落往东找了找,没有地方可进入后宅,往西找了找,也没有地方可进入后宅,两边的院墙高的离奇,这更让兰猗产生怀疑,看来这种事唯有托付给贾时迁了,飞檐走壁,是他的看家本领。 于是牢牢记住这地方,回家后便告诉了贾时迁。 从一个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江洋大盗沦为保姆,贾时迁早就技痒,听说兰猗请他去探探那家生药铺的虚实,他咯咯的笑,撸胳膊挽袖子,还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兴奋道:“瞧好吧。” 于是当天夜里,贾时迁换上夜行衣就出了公输世家,按照兰猗指点的,也不骑马也不乘车,跑起来脚踩风火轮似的,不多时来到了那家仁安生药铺。 已经是二更过,附近的居民都熄了灯火睡下,周遭漆黑一片,生药铺更是黑黢黢的,贾时迁到了门口用手摸了摸,上了门板,他就放弃由此进入,横竖兰猗好奇的是后宅,他就来到东面的墙根,从身上摸出挠钩,朝墙头奋力一甩,挠钩钩住了了墙头的瓦脊,拉了拉感觉很牢固,他就拽着挠钩上的绳子攀援而上,待上了墙头停顿下,观察一会子,然后才纵身一跳,悄无声息的落到院子里,仍旧是黢黑一片,幸好他是惯于夜里行动的,依稀看见后宅房屋的布局,无外乎正房厢房耳房,且都没有灯火。 既然兰猗怀疑,他觉着以兰猗的聪明,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让他探查,就一定能查出什么,于是琢磨下该先往哪里,正房应该是主人的住处,东西厢房不确定,那么就从东厢开始。 他只习惯用脚尖走路,猫一般轻,来到东厢房门口,伸手推门,触及到冰冷的一把铁锁,他首先确定这里没人住,其次更觉古怪,自己家里,东厢按理若不是少爷小姐的住处,也该由近身的丫头婆子居住,这样方便照顾主人的起居,可是非但没有人住,还落了锁,里面到底是什么怕给人发现呢? 贾时迁伸手在头顶的发髻上抠了抠,抓住里面藏着的一条细细的铜丝,抽出来,捋直了,对准那锁眼,鼓捣一下子,就听咔哒一声,那锁竟然开了,他把铜丝缠好了重新塞入发髻,然后极慢极轻的,一点点的把门推开,狭小的一条缝,足可以容下他这样的身量,收腹,缩臀,把自己拉成细细的一条然后挤了进去,回身把房门关好。 好黑,他怕给人发现,即使身上带着火折子也不敢拿出来照明,只好站在原地,先适应下里面的黑,然后努力去看,隐约能看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