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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走,一定来!”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请你们来听听我们古艺传承人的铁琵琶合奏,捎带明儿那边茶摊子起来,我们老三巷最漂亮的半老徐娘,段四嫂子,也会用平时烙大饼的手,亲手为你们烹我们常青山的野茶,当然……要着重提及的是,这三位青年,是正统老传承大家出身……错过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哦!” 这还没走几步呢,屋子里已经有人笑的癫狂了。 不过,作为一个好的廉价导游,江鸽子也会调和人们情绪的。 这叫张弛有度。 所以,趁着大家情绪饱满,他忽然就打开身边的一面墙上的灯光开关。 然后……一重重并不是太过明亮的小灯泡,就亮在旧城青砖墙上,老树皮上,女贞树垂下的枝条上…… 灯泡下面照射的,却是故意做旧了的,洗成黑白色的老三巷各家全家福照片。 并且在那些照片旁边,还有从各家门口抠下来的旧铁皮门牌号……还有这面照片墙上,竖着横着,摆着的十多块斑驳老旧,腐朽脱漆的旧商号牌匾…… 那些牌匾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却利用角度,巧妙地将照片墙,分割出了牛角头巷,牛角街巷,牛角尾巷…… 而照片里的人,有群体的,有孤独的,有四世同堂,也有,就只剩下了一扇门…… 然后江鸽子语气忽飘忽起来,他说:“这就是曾经的老三巷,现在,它没了!” 说到这里,他的手扶着伸手的墙,故作遗憾的还抚摸了几下墙面。 其实,那里是有个声音开关,就隐藏在墙面树皮之下…… 就这样,铁琵琶的声里,薛班主的声音缓缓响起,然而他唱的曲子,却是江鸽子从地球上带来的一首可以不断重复的江南民谣,。 那曲儿是这样唱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那曲儿循循渐进,不缠不绵的反复吟唱,然后在它的背景下,自行车的铃铛声,还有小女孩跳皮筋的儿歌声,远处,mama奶奶,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呼唤声就连成一片,一重一重压的那些人的情绪越来越低…… 终于洛女士眼眶红肿,嘴巴抽搐,声音哽咽的问到:“老三巷……真的没了!” 艺术家么,情绪总是敏感的。 他们的心慢慢的遗憾起来,被拧抓的是那般酸楚,难受极了。 很多人的眼眶都红了。 江鸽子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安静柔和的就像个无罪的孩童。 然后他倒退一步,用后背又碰开一个开关…… 就这样,随着一阵彭彭的大灯开关声…… 整个二重厅就完全呈现了出来。 二十几米长的照片墙对面,正是那根硕大的,精雕细琢的,老三巷木雕作品…… 而在根雕旁边,放着一张江鸽子拿着电锯的,电锯狂魔真身照,同时照片边上,还如对联一般的挂着两排,人家花小善家的家谱…… 江鸽子三个又黑又新的大字儿,就写在那张传承册子的末端。 江鸽子就这样铺开了十号厅的第二重景色。 在那些艺术家欣赏作品当口,江鸽子却听着那曲,默默的想心事。 他想。 “是,我就是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地方,是华夏种花家人,我的民族从最初的部落走出来,一路繁衍生息,基本就是一本庶民苦难史。 我们不会如你们这般的去思考,去飞扬的活着。 因为,我们只能在有限的限制里,艰难的跋涉前进,所以我们种花家,体现美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它繁琐,收拢,含蓄,委婉,客气,灵巧,细腻而丰富…… 我之所以将这样的老三巷,呈现给你们,那是因为,我想我的家了……” 第65章 木先生一家的奇妙旅程(一) 五十五岁的木琢先生跟自己的结契人辛如青女士, 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从中州来常辉参加第一届常辉艺术大赛。 这个家庭四个孩子当中, 大的三十一, 小的十五岁, 三儿一女,其中两个随了父姓,两个随了母姓。 在盖尔,一般遇到这样的家庭,就能很简单的推断出,这是个责任平摊的结契家庭。 在这样的家庭中, 结契双方无论是生活消费, 家庭义务, 养育子女,赡养双方老人的一切的费用及责任, 都是共同分担的。 虽在古代社会体系当中,只有穷人才会这样结契,然而现代社会中产阶级们发现, 这样的家庭婚姻构成,其实才是最健康,最平衡的。 最起码, 不会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从契人,对你唠唠叨叨嫌弃你赚的少, 做得少, 吃得多, 还不懂风情…… 近五十年,责任平均的结契家庭是越来越多,已经成为社会主流了。 并且,在盖尔的世界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男女平等,因此它才会孕育出,这样的家庭形式。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它大多发生在教育,社会福利,生存环境比较优越的都市。 像是老三常,说实话,其实它还是略保守的。 来的时候,木先生一家就拿到了足够的资料册子,虽那上面也介绍了常辉郡的自然风光及城市生活现状。 然而,有着一切准备的木先生一家,一到常辉,他们依旧便被常辉郡只有一条公路,两个飞艇站点的窘境吓着了。 这真是一个里才会有的乡下地方啊! 这可怜的一家,因为飞艇无法落地,已经在天空随着飞艇滞留了整整十一个小时。 刚下飞艇,当他们看到用简易板材搭建的接待大厅,还有简单竖立起的各接待点之后,这一家老小的心情实在说不上漂亮,甚至可以说是糟透了的。 五十五岁的木先生,他本性严谨又严肃,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在内心给常辉的艺术大赛打了个大大的叉,并且他还面无表情的说起了打算。 他说:“既然来了,就接受现实吧!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回程安排,我们尽量申请第一批离开……至于咱们今年的选票?就都弃票吧!这地方,简直太糟糕了,真是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申请到大赛举办权限的……我要写一篇文章,狠狠的批判一下……” 木先生的大儿子双手提着巨大的行李箱,不能伸手,就只能遗憾的耸下肩膀说: “好的!好的!父亲您就是做这个的,所以您随意……我现在的问题是,我的身体告诉我,我需要到他们安排的住宿点,好好的洗个澡,祈祷他们供应热水……再吃一些东西……我饿坏了,弟弟meimei们也饿的可以吃下一整张桌子了!” “看!母亲,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