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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司徒雨扯了下嘴角,“为了气他,很可笑对吧。” 顾行云懒得吱声,从他的表情来看,答案是肯定的。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司徒雨难得的想解释:“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 “小爷没功夫想。”话被顾行云打断。他一开始就说了,不感兴趣。 司徒雨耸耸肩。她从镜子里看顾行云,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将梳子扔在桌子上,起身上了床。 房间里透着烦闷。 片刻之后,一句话声音极小的话从被子里发出,带着嗡鸣,像小女孩的。 “他不是我叔叔。” 顾行云回头,司徒雨像孩童般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只占据床很小的一块地方。 她的音色和床一样软。 * 顾行云不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爱情故事。司徒雨也不擅长讲私事,特别是关于司徒家。 一大箩筐的混乱独白听完,顾行云问司徒雨:“你学什么专业的?” 司徒雨微愣一下,说:“新闻。” 顾行云嘲讽道:“看来你毕业后得转行,表达能力忒差。” 司徒雨不介意他的挖苦,朝他伸手:“烟给我。” 顾行云将空烟盒扔了过去。 掀开被子,司徒雨起身出去拿了司徒霖的烟和烟灰缸进来,扔给顾行云一根,顾行云兀自点了,没理会没拿打火机的司徒雨。 司徒雨凑过来抢顾行云的打火机,顾行云轻松躲开,她扑了个空。她索性不抢了,换了策略,含着烟勾着顾行云的脖子靠近他嘴上的烟。 手掌太软,贴得太紧。 顾行云别过头将她的手腕扼住,语气躁了起来:“不就是从小到大的偶像跟别的粉丝睡了嘛,玩颓废是小孩儿的行径。别一幅世界要毁灭的样子,老子最看不起遇到屁大点儿事儿就一蹶不振的人。” 看不起也好,恨铁不成钢也罢,对于这个认识不到五小时的男人的态度,司徒雨半点也不在乎。 况且顾行云的小伎俩也曾被她识破。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了一把,天亮了,便散了。 司徒雨突然笑了,嘴里的烟掉了。 这笑容不太像她,像个妖精。顾行云摸不准她的心思,移开视线松了手。 谁知司徒雨懒懒地开口:“你慌了。” “妈的。”顾行云灭了自己的烟,再次将司徒雨推到了床上。这一次,他俯身压了上去,恨恨道:“找刺激?” 司徒雨依旧笑,边笑着双腿盘在了顾行云的腰上,又一颗颗解自己睡衣的扣子,露出没穿内衣的白花花的胸脯,“来啊。” 第03章 顾行云是最不怕挑衅的人。他捏住司徒雨的下巴,抵着她的小腹:“好样儿的。” 司徒雨看着他眼睛里的锋芒,笑容渐渐散去。她嗅到了空气里顾行云想要动真格的味道。 她慌了,顾行云的唇落下了来。她挣扎,这唇却落在她的耳边。 “你放心,老子不睡女学生。”顾行云冷笑着,眼睛里透着一股戏谑得逞的坏。 知道自己被耍了,司徒雨怒了。她双手握成拳砸向顾行云的背,无奈顾行云背肌实在太结实,她无疑是重拳落棉花。 她又动脚,却听见顾行云的语气柔了下来,“别动,听我说。” 司徒雨呆了呆,拳头松开,身上也xiele力气。她静静地看着顾行云抬起来的脸,看他玩世不恭的脏辫,看他深邃的眼睛,看他翘起的嘴角…… 不知道为何,司徒雨自觉地安分了下来,认真地听顾行云说了下去。 “他们偷的东西是假的,真的在和歌山,在我今天待的包厢里面,那幅画的后头。你找个时间去拿,拿了之后收好,等我下次来找你。还有摩托车,是我租的,永盛车行,你联系他们来取车,押金你先替我收着。” 四目相对,消化着顾行云的这些交代,司徒雨一动也不动。 看到顾行云笑了,她反应过来,鄙夷道:“带我去茶馆是怕万一有麻烦,东西可以交给我带走,去酒吧是为了找机会把假的东西送出去,骑摩托车是为了方便跑路,只是……为什么直到刚刚你才真正信任我?” “你戏演得差点儿,但人还算机灵。你错了,不是直到刚刚我才信任你,而是直到刚刚你才让我看到点儿你身上的韧性。”顾行云边说边去扣司徒雨的睡衣扣子。 司徒雨打开他的手:“为什么不让你的好朋友去做?” 顾行云直言不讳:“要真遇到事儿,他们扛不住,但你不一样。” “何以见得?” “苏南司徒家,势力波及南城,久仰大名啊……” 顾行云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又细细品手里的烟和司徒雨的脸,“至于怎么看出来的,就不需要我分析细节了吧。” 司徒雨冷哼一声,逼问他:“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 天亮。 司徒雨睁开眼时,顾行云在浴室里洗澡。 暖色灯光打在磨砂窗上,映出一幅突显雄性荷尔蒙的男性躯体,肩宽臀窄,肌rou合理……只可惜看不清细节。 水流声戛然而止,司徒雨翻身闭眼。 顾行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我也能看见你。” 司徒雨镇定自若,将枕头立起来,挪挪身体头靠上去,“女人跟男人一样,也贪恋年轻美好的rou体。” “这就对了,三十多岁男人的rou体跟二十多岁的没法儿比。”顾行云不看她,边说边扯掉浴巾,又迅速穿上那条风尘仆仆的裤子。 还是看见了他黑色内裤中间硕大的形状,司徒雨偏过头,不打算再反驳他这句暗指。 顾行云拿掉头上的毛巾,拆掉的脏辫形成小卷堆在头顶,两侧又剃得极短,配上他的脸和rou体,风格立即由文青变为日系。 “你多大了?”司徒雨问。 顾行云咬着下唇摸下巴上一层新长的胡渣,“比你大。” “北京人?”司徒雨又问。 哼笑一声,顾行云拉开窗帘向下探了一眼,然后走到司徒雨面前,俯身逼近她:“怎么?事儿后查户口?” 眼下这幅情形着实像是炮后的清晨。 司徒雨目光变冷,幽幽地看着鼻尖快要靠近她的顾行云,“钱在床头柜上,请吧。” 嫖客口吻。 顾行云扯了扯嘴角,坐直身体点烟。 烟燃了大半,顾行云对床上的人说:“千红一哭(窟)、万艳同悲(杯),下回别再点这么惨的酒,名儿不吉利。” 司徒雨正要起身,听到这句话,她停下动作认真地打量顾行云的背影,“小看你了。” 又抽了几口,顾行云按着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少看点儿,老子最见不得为情所困的傻女人。” 司徒雨无语,起身往浴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