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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娘?老奴听闻府上人说,十一娘是夫人为殿下从外面习来的,老奴私以为,她才到殿下身边,身份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就差没直说,再是别人安插在柳元卿身边的细作了。 可是说完,周嬷嬷自己都愣住了。 柳元卿真得像她看见的一样,率性而文? 果然就一点子心眼没有吗? 就是帝后再怎么宠柳元卿,帝后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样刁蛮任性的人,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惹怒过帝后。 皇后就算了,毕竟是柳元卿的亲姨母。 那皇上呢? 还有与离阳解除婚约之后,看着柳元卿又作又闹。 但看黎阳、柳菲莫、赵姨娘的下场? 还有柳成展。 事情怎么发展的,让柳元卿伤心的人,竟然全都得到了教训? 周嬷嬷在说完那句话后,不自觉地面上表情滞了一下。 如果柳元卿根本就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没心没肺呢? 周嬷嬷心下一惊。 那她刚刚在柳元卿面前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她想引着柳元卿,而是柳元卿想从她嘴里套话了。 再一想到之前,她每每张嘴,柳元卿可从没像今天一样,往下接茬过。 周嬷嬷再看柳元卿的眼神,就有些畏惧。 很快将头低了下去。 周嬷嬷的表情变化,当然没有错过柳元卿的眼眼。 不过柳元卿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说道: “刚嬷嬷说的,淑妃娘娘的一句话,我倒是觉得十分有道理。” 周嬷嬷一听,脑子轰的一声,飞快的想着,刚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 柳元卿看着周嬷嬷一脸菜色,十分开心,慢条斯理地说道: “周嬷嬷的记性可真是不好,这才说完,就忘了?” 周嬷嬷紧忙说道: “老奴上了岁数,时不时的就胡说。不知殿下指得,是老奴说过的哪一句话?” 柳元卿展颜笑道: “善待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才会让身边人死心塌地地忠心于自己?这不是嬷嬷刚说的,说是当年淑妃娘娘说过的话。” 只是一想到周淑妃说这话时的情景,柳元卿再也笑不出来。 脸不自觉的便就沉了沉。 周嬷嬷暗自抹汗。 她突然能理解,柳元卿为什么会这么些年,被帝后宠着,不见失宠。 周嬷嬷出去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的。 想到周淑妃干过的那些事,她们现在,会不会是在与虎谋皮? 十一娘进来,冲着柳元卿一行礼,说道: “殿下与周嬷嬷说了什么?怎么周嬷嬷出去时,脸色不怎么好?” 柳元卿哼道: “你在外面没听着?” 十一娘一改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十分认真的说道: “奴婢跟着殿下时间还短,所以奴婢也不说什么,明儿时间长了,殿下兴许就能清楚奴婢了。主人不让听的,奴婢决不会胡乱的听。” 柳元卿见十一娘说得非常认真,小脸紧绷着,就差要起誓了,笑道: “我信你。” 十一娘这时候却又说道: “只是先殿下和着周嬷嬷说话声音大,那些话非往奴婢耳里钻,奴婢也没有办法。奴婢又不是聋子。” 柳元卿…… 十一娘连忙说道: “这不能怪奴婢,里外屋就这么大,又不隔音。奴婢不是故意的。后来的话,周嬷嬷压低了声音,奴婢就听不见了。” 柳元卿不由得摸了摸十一娘的头,说道: “你性子可真是好,大哥哥怎么舍得将你放出去,我一定留你在身边。就是排优,都没有能逗人笑呢。” 虽然说排优是伶人,但十一娘并不计较那些。 十一娘乐观的认为自己被夸赞了,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殿下以后就知道了,奴婢最是分得清事情的人。该知道的一定知道,主人不让知道的决不乱问。奴婢总记得一句话,知道多的人最先死。” 柳元卿不自觉得便就逗十一娘道: “嗯,那以后我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一定让你知道得多多的。” 成功见十一娘一脸委屈,柳元卿很不厚道的笑了。 看着时候,离心和离喜一会儿会领着丫头,从小厨房端来饭菜了。 柳元卿不再逗十一娘,笑着说道: “既然你都听个差不多了,该怎么办,不用我说吧?” 十一娘也是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若是大公子问起来呢?奴婢说还是不说?” 这一句话,就等于十一娘告诉柳元卿,她现在将柳元卿视做了主人。 黎昊只能算得上是前主人了。 柳元卿笑了,说道: “告诉吧,除非有特别的事,我到时会叮嘱你的。我不提的,若是他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就行。再说,你不告诉她,你自己能查出什么来?” 十一娘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奴婢倒是还没有想到。” “你们小心些,天天做一样的事,竟然还能出错,我可也真服了你们了。” 离心带着提着食盒的小丫头过来。 刚从厨房往正房里走时,小丫头拌了下脚,差点儿将手里提的东西扔了,所以离心说她。 ☆、172 主仆 柳元卿从内室走到外屋来,四角的冰是新换的,十分的凉爽。 离心见柳元卿出来,满面笑容的给柳元卿行了礼,然后将食盒打开,一样一样的往桌上摆饭菜。 有什么喜事? 柳元卿瞅了眼离心,没有出声。 桌上,其中有一盘红豆冰山,特别的显眼。 别人或许瞅着稀奇,别说柳元卿,便就是离心,在这炎热的夏季里,端出这么一盘冰来,很是稀松平常。 然后想到了离心的身世,柳元卿仔细地瞅着离心不说话。 这么些日子,明知道有人打离心的主意,她之所以一直不放离心出去。 其实也是怕离心走错了路。 孝字大过天,像汉代的霍去病,他爹一天都没有养过他。 但当他功成名就,去见了他爹,一样当成了长辈一样的恭敬着。 还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到身边来养。 更何况,事情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但看起来,离心的母亲也是个让人听了就觉得可怜的人。 到时候再冲着离心哭一哭当年的苦,还有无可奈何。 虽然她们是主仆,柳元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挺看重她和离喜两个的。 要不然也不会从宫里带出来。 坐到了座位上,柳元卿拿起了小勺子,扣了块红豆冰山,问道: “离喜呢?还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