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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听到了许太医的话。 她跌跌撞撞地从东屋里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非常着急地说:“许太医,苏大人,安神香不可多用,奴婢服侍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求大人和太医明察!” 许太医叹息一声:“你跟我解释有什么用?王爷薨逝,皇上必定会大发雷霆。咱们这些跟着王爷的人,一个也别想脱得了干系。到时候,你恐怕得亲自向皇上解释了。唉……” 他叹息一声,佝偻着腰,低垂着头,神情无比沮丧地走出了堂屋。 花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木着一张脸开始发呆。 东屋之中,隐隐传来了太监们的哭泣之声。堂屋里的众护卫,也无不神情沮丧、失魂落魄。 此情此景,让阿兰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快意。 谁叫你们这些狗官欺负人?谁叫你们这些下贱奴婢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如今遭报应了吧?! 堂堂王爷被蛇咬死了,还死得无声无息,你们要如何向皇帝交待?哈哈!我都无法想象你们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她克制着自己心中的快意,尽量表现出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情。 苏名剑呆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安排后事:“罗布,你带五十个人,在村子里找些材料,或者砍些树,做一口简单的棺材给王爷装裹一下,然后秘密护送王爷的遗体和雍夫人、许太医回京。 “姜宝弓,你去召集护卫,咱们带其余人去追击那群流寇。哪怕咱们都战死沙场,也一定要灭了他们,鸡犬不留。就算不能以此将功折罪,也要在死前拉几个人垫背!” 罗布和姜宝弓答应一声,沉着脸各自去了。 苏名剑在阿兰面前蹲下,铁钳子似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皮笑rou不笑地说:“阿兰,你不是想跟着去灭寇吗?本官成全了你!” 阿兰惊惧地看着他,抖着声音说:“是!是!大人……”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一股淡黄色的、带着尿sao味的液体,就迅速地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浸透了她的裤裆,浸湿了半条裤子,还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这一泡尿,阿兰憋了一晚上,此时当众释放出来,自然十分有冲击力。 阿兰竟然当众尿裤子?! 一个再过两三年就可以嫁人的姑娘家,竟然当着一众男人的面,尿了裤子?! 这个场面,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苏名剑呆愣之后,立刻松开了阿兰的下巴,无比嫌恶地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怒喝一声:“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阿兰脸上露出又羞又窘、简直无脸见人的神情。 “是!是!民女这就滚去洗干净。”说完之后,她一手捂着脸,一手努力护着裆,在一干护卫既好笑又嫌恶的目光中,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她没有再回厨房,而是跑到院门口,夹着腿,无比羞窘地对守门的护卫说:“我……我尿了裤子……苏大人让我滚去洗干净……” 守门的护卫看了看她的裤子,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尿sao味,就捏着鼻子向后退了退,又好气又好笑地朝她挥了挥手:“快去吧!” 阿兰从村子里,往后山那处有山泉水潭的山洞里跑。 一路上,她遇到了好几处岗哨,却都用自己那条被尿湿的裤子以及无脸见人的模样,顺利过关了。 进了山洞,她却没有往水潭那边跑,而是转去了另一个方向,无比熟练地在曲折幽深、像迷宫一样复杂的洞xue中绕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了山洞的另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rou的大汉。 那大汉牵着两匹已经上了鞍的马。 一见到阿兰的模样,他就从一匹马的鞍袋里,掏出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扔给阿兰。 “你这一招‘尿裤子遁’还真是好用,竟然让你毫发无伤地退到了这里!可是,一个大姑娘当众尿裤子,你真的不觉得很难看吗?”那大汉摇头咂舌不已。 阿兰接过裤子,哼了一声:“难看有什么关系?好用就行了!把头转过去,别偷看老娘换衣服。” 那大汉也是一声冷哼,转身背对阿兰:“你想叫老子看,老子也没兴趣看!瘦得皮包骨头、跟鬼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阿兰也不搭理他,飞快地换好了裤子,将脏裤子一卷,往鞍袋里一塞,动作无比利落地翻身上马。 她与那大汉骑着马出了山洞,在山间小道上小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 阿兰骑马离开后不久,苏名剑就得到了斥候的回报。 他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就向凤寥等人居住的院子里走去。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灰黑、被许太医宣布已经“薨逝”的凤寥,此刻正坐在廊下,由着小太监给他洗脚。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本红润健康的颜色。他脚上那些“红黑肿胀”,正被小太监细心地一点点抠搓下来,拿水洗掉,脚就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和颜色。 “怎么样?”凤寥笑问苏名剑。 “夫人所料分毫不差。那个阿兰,已经从山洞的另一个出口逃走了。”苏名剑叹息一声,很是感慨、很是佩服地说,“这一次,真是多亏了夫人!不然的话,属下就要铸成大错了!” 凤寥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除了感慨、佩服之外,还夹杂着nongnong的自豪和爱意:“是得感谢她!这一次,多亏有她……” 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就是个死人了!这已是若若第二次救自己了! 凤寥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息一声:“但愿那些斥候还有点用,别把人跟丢了。” 放长线、钓大鱼的风险在于:一不小心线断了,鱼饵就白丢了。 第77章 反客为主 向凤寥禀报了阿兰的消息后, 苏名剑就去拷问昨夜抓到的那名刺客了, 想在出发之前问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凤寥坐在椅子上,后背靠着椅背, 一边由着小太监洗脚,一边看着正房的窗户,回想着昨夜的事。 他想:这会是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夜晚。 昨夜, 雍若把她的各种怀疑向凤寥、苏名剑、许太医等人和盘托出后, 定下了一个瞒天过海、反客为主之计。 苏名剑带着精锐护卫,躲在正房里守株待兔。凤寥和雍若则去了东厢房, 和衣而卧, 等候消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 正房那架雕花大床下面的地窖入口被打开, 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悄无声息地爬出来。 那汉子摸到了搁在床头的一个香炉,朝香炉里撒了些东西, 然后将香炉悄悄塞进了帐子里。 早已等候多时的苏名剑,趁机用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