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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医生拿出了一个通文卡,递给危渊。 通文卡是一种很特殊的身份标志,看起来和以前的老旧电话卡一样,小而薄。它的功能差不多是名片和签名的结合体,一般只有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去政府申请,而且也只有在很正式的情况下才使用。 它代表着一种权利的赋予与肯定。 危渊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手环上鉴定。随即绿光亮起,手环轻轻地念出了克莱尔的全名。 这确实是院长亲自授权的,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omega,危渊想不通为什么院长会如此特别地盯住自己。第一次相亲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要秋后算账也早就算过了。 至于第二次,自己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个被“双重抛弃”的小可怜,要说过错,怎么也不能算到自己的头上来。 危渊实在分析不出来中心这次是什么意思,只好先静观其变。 “危渊。” 医生拿出了那个危渊曾见过的金色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名字缓缓念出危渊的名字,这让危渊顿时心生戒备。 “你不是我所见到过最倔强的omega,也不是第一个。”医生抬起头,锋利而毫无温度的目光从镜片后直直地刺向危渊。 “今天我不打算和你讨论关于omega的责任与义务,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他说,现在中心为危渊安排了一个很合适的alpha,只要他点头,明天就可以被接走,离开这里。 假如危渊拒绝,那就必须接受强制性的心理治疗。 “我的档案都下架了,你们凭什么又给我配对?”危渊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已经难以忍受了,这次中心还来搞这种幺蛾子,究竟在想什么? 然而这话一出口,一阵冷汗就猛然冲熄了危渊心头的怒火——自己是不应该知道档案被下架这件事的,说漏嘴了。 危渊有些心虚地去观察对方的反应,发现对方似乎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紧张,那个医生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嘲讽的笑意,仔细看一点却又好像只是错觉。 “我们都知道你的档案已经下架了。”医生顿了顿,将眼镜往上推了一下,“但是中心有自己的决定,你现在可以自由选择。” 危渊下颚紧绷,这哪里是做选择。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按照S的说法,他大概明天就有可能回来,等到他回到自己身边了,就让这个愚蠢的中心见鬼去吧。 危渊刚想借着S给自己的底气开始怼人,忽然就哑了火。 他想起了乔安娜,乔安娜给自己的花。他至今没有想清楚乔安娜那一天究竟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特意地给自己留下代表着“沉默”和“守密”的通泉草。 直觉告诉他这和中心有着一定的关系,危渊心中的感觉让他憋住了快要溢出的问候语,选择了先避免正面冲突,为自己拖延时间。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危渊拿出演员的自我修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确实有再考虑这个问题。 可是对方显然并不接戏。 “你没有时间选择,你现在就可以选择是明天离开还是后天去接受心理疗程。”医生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 明天离开这个选项一定是不能选择的,那是一条死路。 “心理治疗要怎么治疗?”危渊开始思考看起来相对具有可行性的第二者。 “包括身体理疗和药物治疗。” 危渊权衡再三,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寄人篱下,选择权就是个奢侈品,危渊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几乎是归中心所有,无法逃脱,无法反抗,就算明天中心派两个壮汉来把自己拖走,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 那个电梯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整个中心的电子系统都在中心的总控制室掌握之下,既然院长已经亲自下了指令,开一扇电梯门根本不算事儿。 医生看了一眼危渊,不知为何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黑色的包,把那本金色的档案放了回去。 “后天下午,医疗大楼顶楼,希望你能自己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算不来我也能找人把你带过来。 “嗯。”危渊低低地应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还是没有放下。 直到医生离开了,他才瘫坐在沙发椅上,骤然发现自己的住所变成了一个随时能被打开的开放场合,一股极度强烈的恐慌感包围了危渊。 这就像自己的家失去了防盗大门一样,什么鬼怪都可以长驱直入,这是一场噩梦。 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中心突然要这样明显地针对自己。 而且S向国会区报备了之后,中心应该会收到从国会区直接下达的命令。在这样最高级别的指令之下,不说中心会特殊关照把自己供起来,至少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威胁,这是完全不合逻辑的。 中间一定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危渊在沙发上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了电视。 国会一区这几天的新闻几乎都是数月前离奇死亡的神谕者Sughter恢复生命体征并醒来的报导。之前S倒下的时候,国会区花了全部的力量封锁消息,防止九区发生变乱,还是没能瞒住。 军九区就像一颗躺在大陆西南角的定时核弹,一旦出现什么差池,后果都是不可控制的。 自从S离开后,危渊几乎每天的国会区和九区新闻都在跟进,感觉自己就像当初的S,守在屏幕前,生怕遗漏了什么,偶尔能看到S出现在电视上,心中就忍不住地雀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画面被切走。 在新闻里的S,和危渊印象里的白痴大狗子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是高高在上的第九区神谕者,眉眼中带着的戾气和强硬,让危渊觉得有些陌生。 S走前就给自己留下了联系方式,可是危渊一直没有打过去。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对方,一个神谕者死而复生,意味着权利结构的一次小变动。 国会区的水有多深是他无法想象的。但危渊知道,S现在在面临一个很复杂且危险的局面,他不想当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拖油瓶。 可是现在,中心不正常的动作实在让危渊无法忽视其中隐藏的危险,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次,不一样。 犹豫了片刻,危渊还是把消息发送给了S,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不好的预感告诉了对方,然后就这样守在手机前。 过了几分钟危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S打进来了电话。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