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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线上。 上班时间私自外出,开车闯红灯,要让上面知道了,免不了挨处分,她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不能出任何差池。 当她踩下刹车的一瞬,她就输了。 面包车司机像是惯犯,开车很有技巧,多次变道插车,或是在再不变道就违规的时候突然变道,甩人的意识十分明了。 好在陈熙彤骑的是摩托车,素来不讲这么多规矩,改良过的引擎马力很足,卯足劲竟比轿车还快。 她十分清楚被拍下来的后果,也就仗着没牌照才敢这么开。 开到最后连命都不要了,一路听到好几回尖锐的刹车声。不过不是因为她,是面包车逃跑的路线太刁钻,惹得有怒路症的司机频频开窗骂人,因为溜得太快,每回被骂的都是她。 陈熙彤也怒了,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甩锅回回砸准她的人,速度飙到最快,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面包车逼停了。 她徒手锤玻璃,手肘咣咣撞在驾驶座的玻璃上,把司机吓得半死,敲不开便扣住车把,一个飞腿踹在后面的玻璃上,登时就裂了。 路人也被吓傻了,纷纷被吸引,将面包车团团围住,歹徒被迫将小姑娘送出来,谎称是接朋友女儿放学,认错人了。 陈熙彤冷冷看着他撒谎,见有人拨电话报警,金蝉脱壳。 ** 或许是过程太刺激,她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怎么都追不上那辆面包车,满脑子都回荡着叶盛昀说的把一个人的命活成两条,活着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害人的。 余声在耳畔回荡,犹如天外来音。 梦中虚幻的rou体狠狠向面包车撞上去。 蛛网般的玻璃,淋漓的鲜血,密密麻麻的路人…… 一幕幕交错着,从眼前一晃而过。 她舍身救了一个人,叶盛昀却以为她是容不下许缨玲才拿命去争,跟她分开了。 重症监护室里,她戴着呼吸面罩艰难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没想过害谁。我欠他的命,终于还了。 场景随即变换。 那是寒冷的冬夜、合家团聚的新春,她久伤初愈,忍不住去找他,蹲在皑皑的雪地里等了他一晚。 叶盛昀走近她的时候她已经快冻僵了,他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拭去她头顶的雪花,温柔地问她,这么不惜命,还指望他能给她什么。 她双膝埋在雪地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了几年,他们在她新开的酒吧里见面,伙计问她为什么让他们叫她老板娘,老板呢? 她和站在门口的叶盛昀四目相对,眼中万千情愫如暗流,可谁也没说话。 故事没有放到结局她就醒了。 一摸脸,流的到处是泪。 再看看身边,叶盛昀还没有睡觉。 心跳快的似要蹦出来,她非常不安,失魂落魄地光着脚找他。 叶盛昀还在书房翻看案例,眉眼凝重地在纸上圈画着,余光瞥到她,视线泪痕宛然的脸上,丢了笔:“怎么了?”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有余悸地说:“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分开,现实中离他这么近,她头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她主动投怀送抱,感受到温度才确定他是真实的。 叶盛昀擦着她额上的冷汗:“现在好点了吗?” 陈熙彤惊魂未定,讷讷的不回话。 他合上案卷,将她打横抱起,送她回卧室,用打湿的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脚:“睡吧,我陪着你。” 陈熙彤有点黏人,抓着他的手不撒手。 叶盛昀心领神会,摸摸她的眉毛:“我不走。” 陈熙彤闭上了眼,手却没松,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叶盛昀不知道她到底睡着没有,就在无边的夜色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坐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太敏锐了,会觉得要完结了是因为原计划确实到这就接近尾声了,梦的内容就是原来的大纲。 断更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彤彤满眼通红地望着我,说她已经受了很多苦了,不要再让她失去爱人。她说她很喜欢叶盛昀,小时候就想嫁给他,她没办法熬过分别,一天都不行,我要让她和叶盛昀分开,她就去死。 吓得我一瞬以为自己精神分裂,晚上也没睡好,改了情节,写出了昨天那章。不要再找来我了。 还有件事跟大家说。 我没有写过长文,多复杂的剧情我都能神奇地用十五万字讲完,所以常有读者说看不够,这本想在字数上有个突破,争取过二十万。 但我还有四个月就要考试了,关乎我前两个月的努力和未来的前程。 这篇文本来是自己写的玩的,塞进存稿箱把时间定在了五十年以后,写着写着心血来潮想放出来给你们看,准备改到明年,哪知道脑子一短路定成了今年。发出来被朋友转了只好硬着头皮日更。 下面的内容是高三和大学。 棒棒糖,跳跳糖,棉花糖,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大纲。 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好,逼紧了会尬甜,你们让我慢慢更好不好? 学累了写两章调剂一下给你们看。 一来能让我休息期间保持手感,二来质量也高一些。 我尽量把每一次发的分量写足。 不完结不写新文,以我的体重担保。 第41章 全国各地的秋天似乎都特别短, 夏装还没脱几天就得换袄子。 北京下了场特大暴雨后一连十天艳阳高照,只在元旦前夕下了点淅淅沥沥的小雨, 瘸了半条腿的叶西宁来她哥家跨年,陈熙彤发现不是只有自己常挨训。 她在房间里学习, 时不时有他们的对话传来,不想听都不行。 叶盛昀远远叉着腰,看着叶西宁一瘸一拐地到处晃悠:“你的腿不是好了吗?怎么还一跛一跛的, 到时候养成了习惯,以后走路都这样。” 叶西宁惊奇地瞅瞅自己的脚:“我跛吗?哪跛了?这不走的挺好吗?” “不信你再走一个。” “行。” 说干就干。 叶盛昀一动不动站在她正前方:“正常走,自然点, 脚跟落下去, 右脚别垫。” 叶西宁皱着眉毛,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越走越怪, 你别指挥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叶盛昀漫不经心地抬眼,一针见血:“你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走。” 叶西宁抓狂,破罐破摔:“伤筋动骨一百天, 我这才五十天,能站起来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那个贱人推了我一把我哪能从台上摔下来, 今天本来有演出的,就这么被抢了。” 叶盛昀过来扶她:“女孩不要说脏话,有本事你把她的角色抢过来,没那能耐就别挂嘴边。” 叶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