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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是否有什么改变,但人类被重新复制,思想却完全恶意化了——中岛飞鸟是一个生性温和的人,他实在想不到对方成为连环杀人犯的理由。 只有一种可能,圣杯力量借着荒木凉介的思维,将他复活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它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可控的,荒木凉介不知道他是否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世界做出了什么可怕的扭曲和改变。在他皱起眉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它们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像是夹杂着低笑和窸窣,宛如蛇行滑过他的肌肤。 刹那间,荒木凉介感觉自己周围的环境全都黑了下来,他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鼻间是泥土的淡淡血腥味。 在他身前,轰焦冻的身影消失了。 这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声骤起的乌鸦的鸣叫声,他抬起头,接着婆娑的树荫看向头顶,那是一轮血色的月亮,就像一个巨大的瞳孔在天空注视着他,随后月亮眼睛流血了,树影在狂作的风中耸动,这简直是一个太过明显的不祥征兆。 荒木凉介重新平视,他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他的对面。 一个有着血色瞳孔的卷发男人,他的身形是模糊的,就像没有聚焦的镜头。 在对方看到荒木凉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睁大了,随即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狡诈、得意和兴奋的表情。 “你在这里吗……”他道,“我找了你好久,时间、空间……但是这证明我没有做错。” 荒木凉介眯起了眼,冷冷道:“你是谁?” 这个人的身形扭曲了一下,树丛发出窸窣的响动,有什么东西急促地掠过期间,黑暗中传来一阵枝条折断的刮擦声,在荒木凉介背后,血液凝聚的荆棘迅速缠了上来,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心意一动,狂风就击碎了血液。 它们仿佛珍珠一样滚落在地上,然后啪嗒一声碎掉,变成一滩血泊,血液在地面迅速扩散。 “我是鬼舞辻无惨,一个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生物。” “那是你们的世界没有。”鬼舞辻无惨道,他的眼睛带着贪婪地盯着他,“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将……” 没有等对方说完,荒木凉介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他现在很烦——最烦的就是,不断地有人不长眼的来找他的麻烦。 什么时候大家才会明白他没有奉陪的必要? 鬼舞辻无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道:“等一下——” 但荒木凉介没有继续的兴趣,随着他的这声响指落下,奇迹般的,这个禁锢的空间裂开了,连带着那个黑发男人的身影一起迅速褪去。一切就像被雨水冲刷的泥地,露出了原本干净的模样,古怪的血色月亮、树林以及不祥征兆都消失了。 在他的耳边,重新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整个现代城市的窸窣声将他环绕。 ——荒木凉介又回到了他原本身处的空间。 他眨了眨眼,在荒木凉介的视线中,轰焦冻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身前,他面露担忧地看着他,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把手伸出去。毕竟就在刚才,对方的双眼突然失神,像是意识飘远了。 这导致荒木凉介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轰焦冻的手正悬在一半,有些无措地停在半空。 荒木凉介顿了顿,伸出手主动捉住他的手,然后态度自然地拉了下来,有效的避免了尴尬的气氛蔓延:“……没事,我只是有点走神。” 然后他再尽量无所谓地松开了他的手,轰焦冻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只是路人关系。 “所以……就是这样。” “那么,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轰焦冻点了点头:“我叫你荒木。” “可以。” 达成了朋友的第一步,交换名字,轰焦冻想。 “轰,中岛飞鸟是不是已经失去踪迹了。”他听到荒木凉介问道。 “是的。”轰焦冻道,他补充,“警方是这么说的。” ……唔,这么看来,对方说不定已经消失了,就像之前的那座公寓一样,一旦荒木凉介意识到是不存在的错误,那些被圣杯模拟出来的假象就会破裂,重新回归正途—— 但如果不是荒木凉介的话,根本不可能产生凶杀案,这个事实却是无法被抹除的,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梅林和亚瑟,弄清楚这能力的具体范畴和使用方法,免得再发生一些超出他预料的事情。 当然,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替乱步看好考场。 而现在就有个现成的人,他不是那种手边有人,却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提出要求的人。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轰焦冻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话始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似的。 他在无意识的请求荒木凉介。 “所以,轰,我想问的是,你现在有空吗?”荒木凉介道,他朝轰焦冻笑了笑,“我可能要回雄英高中一趟,有人约好了在那里见我。但是我不太清楚英雄科的教室在哪里,因为我之前是在普通科上学,你能告诉我路线吗?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可以带你去。” 这太好不过了。 “你要见的是亚瑟老师吗?”意料不到,轰焦冻又突然道,他皱起了眉,“为什么总是你主动去找老师?” 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荒木凉介还在雄英普通科读书的时候,他就经常看到对方和亚瑟老师凑在一起。 而那天晚上那么晚了,对方依旧让荒木凉介进入学校来找他,根本不顾及如果雄英安保不允许会发生什么。而轰焦冻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并没能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了荒木凉介扔掉了钻石,而亚瑟只是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看上去就像是他来找亚瑟,但对方根本不愿接受礼物,甚至就算看到荒木凉介扔掉也不想去捡一样。 这样的恋人关系,看上去并不平等。 更别提这之后,亚瑟老师和那个陌生的白发的男人结伴离开了,衬托得单独离开的荒木凉介背影更加凄惨可怜。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爱真的会让人这样低卑吗? 怀着这样不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