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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出一点差池,分分钟被骂得狗血淋头。而比小演员更糟的,是不被导演待见的小演员,比如秦松夜这种,简直就是剧组最底层了,比场工群演还不如。 反正就是墙倒众人推。 那现场制片一早上不停地在支使他干这干那,他好容易趁吃饭歇口气,这会儿那牲口又吆喝上了。 秦松夜磨着牙,把盒饭盖上盖儿放在一小石墩上,一边在心里把那制片大卸八块,一边走过去认命地搬起了机器。干完活儿,洗了把手,回去一看,石墩还在,盒饭不见了。 秦松夜火气上头,有点儿压不住了,大声吼道:“谁把我盒饭拿走了?” 没人应声。 “谁把我盒饭拿走了?” 有个场工看不过去,指了指门外。 门外有什么?门外有垃圾桶。 秦松夜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吼道:“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盒饭扔了?妈的给我滚出来!” 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神色各异地看着他,有看好戏的,有愣神的,有不屑的,有冷眼的,原本热闹嘈杂的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秦松夜又重复了一遍:“哪个王八羔子把老子的盒饭扔了?!” 仍旧没人应声。 宋枝惊听见门外的吼叫,从化妆间里出来,见场中气氛诡异,拉过现场制片问了几句。 秦松夜见他皱了皱眉,而后抬步走了过来,到他跟前,站定:“我问了下,你那个盒饭的事儿,他们以为没人要,就扔了,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我让人给你重新拿一份过来。” 秦松夜攥紧了拳头,狠狠一挥,直接砸他太阳xue上,怒吼道: “拿你麻痹!” ☆、第十六章 秦松夜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不算健壮,手劲儿却不小,宋枝惊被他砸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太阳xue一阵胀痛,脑袋也有一瞬间的眩晕。 导演组和是摄影组都是宋枝惊的人,见这小演员竟然敢动他们老大,一伙人立马一拥而上把他摁住了,副导演一马当先,膝盖对着他肚子狠狠一顶,趁他弓背,将他双手反剪,压制住他的挣扎,向宋枝惊殷勤道:“宋导,你看怎么办,要不我们把这小子拉出去修理一顿?” 宋枝惊捂住太阳xue有点儿愣神,当初秦松夜跟他分手时,也照着他脑袋来了一拳,把他打懵圈儿了。虽然手法差不多,但秦松夜可比眼前这小子要健壮得多,他当时直接被一拳揍趴下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不知为什么,那会儿秦松夜伤心又失望的样子竟和眼前这小伙子怒发冲冠的模样诡异地重合了起来,让他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熟悉感。 他愣了能有半分钟的样子,终于在副导演一声“宋导,您看这小子怎么处理?您一句话,看我们不把他削平了”中回过神来。 宋枝惊表情古怪地看了眼前这小演员两眼,开口道:“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太过。” 副导演应道:“宋导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正要把对那小刺儿头押屋里教训一顿,突然见到宋枝惊折返了回来,看了那人一眼,低声道:“算了,你们别动手,把他送警|局吧。” 送警|局顶多拘留一天,等同于变相地放他一马。 副导演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却没含糊,应道:“好的宋导。” 宋枝惊又看了一眼那被扭着胳膊的小演员,转身往化妆间走,一转身正好看见白月光倚靠着门框,静静地看着他。 导演组和摄影组的工作人员揪着秦松夜,要把他扭送警|局,刚出大门,被人给堵着了。 堵门的是一伙彪形大汉,西装墨镜,弄得跟电影里黑社会一样,那副导演见来者不是善茬儿,满面堆笑道:“几位大哥有何贵干呐?” 那一伙彪形大汉往两边分开,中间走出一高个男人,戴着副墨镜,脸色很难看,言简意道:“找人。” 副导笑道:“大哥您找谁?您言语一句,我帮您瞧瞧是不是我们这儿的,这要是走错了门儿,那可耽误事儿啊。” 那男人冷冷道:“没走错,就你们手上这人。” 副导一愣,而后立刻道:“大哥您看,这小子刚在我们这儿干了点儿违法乱纪的事儿,现在要把他拉警|局去……” 那男人冷笑了一下,对旁边的彪形大汉抬了抬下巴。 那大汉一脚踹那副导肚皮上,把他踹得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几个押着秦松夜的人互相对视一眼,直接撒手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有人来砸场子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剧组的人听见呼喊,纷纷抄家伙跑出来。彪形大汉直接打开路边一辆车的后备箱,里头是二十几条二尺来长的大铁混,大汉们一人拿了一根,活动着筋骨,看样子是不打算善了。 秦松夜都看傻了,被人放了也不知道跑,盯着那高个男子的脸愣神,心说不至于吧。 那高个男子臭着脸一把拉过他,把他护在身后。 剧组工作人员冲了出来,见前头二十几条彪形大汉,一脸凶神恶煞,人人手中一根大粗铁棍,都踟蹰着不敢上前。虽然剧组有百多号人,但大家都是来挣钱的,真要拿命去拼,多数人都缩了。 不过也有那血气方刚的,或是跟导演制片特别铁的,拎着家伙跃跃欲试。 两方人马在门口僵持不下,场面一触即发。 有路人躲在旁边,掏出手机探头探脑地录像,剧组也有人摸出手机对着秦松夜他们那边儿录像。高个男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顶鸭舌帽一副口罩,命令道:“戴上。” 秦松夜乖乖戴上了口罩,任由那人拉着自己的手。 剧组工作人员中间分出一条路,宋枝惊从里头走出来,皱眉看着那高个男子,高声道:“周故?你要干什么?” 周故冷冷道:“不干什么,来接个朋友。” 宋枝惊看了看被他护在身后,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秦松夜,眉头皱得更紧了,冷笑道:“你姘头?” 周故冷冷道:“不是。” 宋枝惊故作疑惑道:“那是谁?说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周故冷笑:”你爸爸。” 剧组里头有个小年轻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枝惊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小年轻立马肃容,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状。 宋枝惊冷笑道,“小朋友毛都没长齐,逞什么口舌之利。我记得上回你来我家,又吼又闹的,最后一个人哭着走,这么快就忘了。” 周故简短道:“不耍嘴皮子,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