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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还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他付了。” 房东连忙摆摆手,“房租一早就付清了,这房子条件是不怎么好,本来我也没想到能租得出去……”他憨憨地挠了挠头。 云庭了然地一颔首,“回头等他好一些了我就带他走,钥匙我会留在房间里,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房东大叔确实好说话,哪里会跟他计较这些,还说要把多余的房租退给他,云庭自然是不肯收的,把房东递出来的钱又塞了回去,“先生别这么客气,这钱您就收着吧。” 两人一番推攘,客套也客套过了,最终房东实在说不过云庭,只好又把钱揣口袋里,“那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好。”云庭送走了房东,才又回到那间半地下室,纪年瞧见他,立即将他拉过来,问道:“砚礼他一直在说梦话,到底要不要紧啊?” “你别这么紧张。”云庭拍拍纪年的肩,又伸手摸了摸砚礼的脸,“给他裹紧一些,要他出汗,出了汗就好了。” “哦。”纪年忙在被子上又覆了条毯子,只恨不得把砚礼包成一只粽子。 …… 砚礼感觉自己不停地在做梦,梦里他仿佛将过去的十年又重新走了一遍,昏迷时他总念着承影的名字,等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早已不在身边。 中途他醒来过一次,云庭帮着测了测体温,依稀记得那会儿还有三十九度二,整个人迷糊得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感觉有人喂他吃了两粒药,然后他就又躺下了,再醒来时,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半地下室里。 房间里很明亮,窗帘被微风扬起,砚礼躺在床上,望一眼四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不是医院。 他正在发呆,纪年却走了进来,砚礼转头看向他,眼中甚至带了一丝茫然。 纪年瞧他醒了,兴奋得就冲了过去,“你醒了!砚礼你终于醒了!”他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双手捧起砚礼的脸,“让我看看,你还难受吗?脑袋还晕不晕?” “我没事。”砚礼轻轻拂开纪年的手,淡漠地对上他的眼,“这里是哪儿?” “这是我家……”纪年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砚礼挣扎着要起身,他连忙上前扶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砚礼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冷冷淡淡的,凉薄到几近残忍,“这是你家,不是我的家,我该回去了。” 纪年听他这么说,一下子也急了,“你要回哪儿去呀?就你那个半地下室怎么住人,何况你身体还那么虚。” 砚礼倔起来就跟头牛似的,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纪年,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可还没来得及握住门把,云庭却先推门而入。 似乎砚礼的这些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云庭走进房间见着这一幕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用一种不容置否的口吻对砚礼说道:“回床上躺着去!” 砚礼没说话,却也没有动,他所表现出来的抗拒是那么明显。 云庭站在他面前,目光越发犀利,语气也越发阴鸷,“再不躺回去我就让人把你绑床上去,你不妨试试看,就你现在这状态,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砚礼对云庭虽算不上很了解,但也清楚对方的手段,硬碰硬对自己肯定没好处,所以纵然心里万般不愿意,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咬牙甩下三个字,“你厉害!” 砚礼有些负气地回到床上,纪年跑过去给他倒了杯水,云庭却反而靠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就因为有你跟夏承影老惯着他,才养出他这种脾气性子。” 砚礼一边喝着水,一边拿余光扫了扫云庭,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只不过敢当着他面指责的,除了承影之外,也就只有云庭了。 砚礼还没说什么,纪年却先不乐意了,只见他一拍柜子,冲着云庭就吼道:“就是我惯的怎么样?你少把那混蛋也扯进来!” 云庭耸耸肩,无所谓地摞下一句“随便你”,转身就出去了。 直到房门合上,砚礼才淡淡地瞥了纪年一眼,他什么都没说,但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将玻璃杯放回床头柜上,砚礼扯着被子重新躺下来,至此声音才轻飘飘地响起,“有些感情要不得,有闲情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多回头看看。” 纪年一怔,旋即朝他看过去,可砚礼却背对着他。 房间里静得有些诡异,好一会儿纪年才问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砚礼还是没有回过身,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回答道:“很早就发现了,以前不想点破,觉得有的话说出来太伤人,现在才明白,暧昧其实更伤人。” 纪年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里都带了股很浓的悲伤,“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夏承影,明明我比他付出的多得多,可是你的心里却始终只有他。” “已经结束了。”砚礼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又接着开口,“就算我们曾经彼此相爱过,也只能当作回忆。” 他还记得,承影告诉过他,有一个词能记录下岁月的年轮,却很少有人真的能扛得起,那个词,叫“曾经”。 35、不辞而别 ... 承影拿到乔安送来的有关砚礼和苏志恒的资料当天,他又给沈纪年打了通电话,大致就是问问砚礼现在人在哪儿,纪年没给说,聊不到几句就摔了电话。 那会儿云庭正在他书房,见纪年这么暴躁便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跟夏承影怄气又有什么用?” 纪年心里堵得慌,一口气憋在胸口恨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就是气不过!夏承影把砚礼当什么了,凭什么他想赶就赶想见就见?” 云庭款步走到书桌前,拉开纪年对面的那张椅子顾自坐下来,翘着个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又何必管那么多?反倒是我觉得,你应该让他俩见一面。” “让他们见面?”纪年忽然笑出声来,随即又换上一张严肃的脸,“开玩笑!砚礼都已经这样了,再让他见夏承影,这跟在伤口上撒盐有差别吗?” 云庭依旧表现得很淡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尚需心药医。”说着他一只手撑起脑袋,身体略微往前倾了倾,“尽管夏承影这趟伤得砚礼不轻,可你不能否认,砚礼心里终究还是只容得下他。” 见纪年因他的话而蹙起眉头,云庭却只是笑笑,“我知道这话你肯定不爱听,但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就当是为了砚礼好,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好好好!”纪年从来不知道云庭居然这么能教唆,被说得烦了,双手捂住自己耳朵,略显负气地甩下一句,“我过会儿就去打电话请夏承影过来,这样行了吧?”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