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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猜错的话,怀堇现在应该也在给黎易从做事吧?还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黎易从的性格,伤害过他的,对他不利的人,他会给他好日子过?天真。 他扯着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在医院跟你们说过的全都忘记了?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没有你们两个徒弟……” 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情绪失控。 宋暄吓坏了,屈膝跪在卫宁面前,抱住他的右腿哭起来:“师父我错了,不要赶我走,你就是我的亲人,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说这话还有用吗?滚!别来碍我的眼。”卫宁抬起左脚往宋暄身上踹,看护眼疾手快,扶起宋暄把他扯到一边,卫宁踹空了,更加烦躁:“小飞推我进去,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师父……”宋暄哭着,眼泪在脸上留下两道水印。 “师父……” 一声声的叫,伤心欲绝,跪倒在地上。 看护左右为难,不知道是推卫宁进屋,还是松开搀扶宋暄的手,眼下来看,宋暄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他身形单薄,哭起来像个水娃娃,任何人都会心疼。 宋暄的哭声在身后,卫宁咬牙自己扒这滑轮前进,一个身影挡在他前面,抬头,是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韩时修,他眉心有些担忧,双唇轻轻抿着,就在卫宁抬头看他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传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把话说清楚,你自己好过,他也好过,你想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也想对你做。” 卫宁的心突然痛了,低头撇过韩时修的目光,“不用你管。” 声音心酸又心痛。这个样子,是他怎么样都不会把事情告诉宋暄。 韩时修已经猜到,抬头看向宋暄,开口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宋暄这时候已经爬到卫宁的轮椅边,双手捏在扶手上,“师父你原谅我,你不要不理我。” 眼泪流进口里,声音无限凄惨。 卫宁抿唇不说话,片刻,皱眉扒动轮椅往家去。 看护扶起宋暄,快速的跟上卫宁,并把小院的铁门锁上,推着卫宁进屋。 在场人都明白,卫宁这是退让,转机在于韩时修的那一句话。 宋暄楞楞的看着卫宁离开,眼泪还在不住的滴下。肩膀一耸一耸。 韩时修只看他一眼,转身就朝医院的车走去,上车离开。 宋暄一个人在路边沉默了十分钟,尔后勇敢的擦干脸上的泪,走向黎易从的车,打开车门进到驾驶室。 小别墅里,看护站在桌边,每隔几分钟拨一次电话,看向落地窗边的卫宁,卫宁十几分钟就换一个方向,眉头锁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他的方向变化,不安和烦躁一并出现。 直到五点的时候,黎易从的手机终于接通,看护激动得险些叫出来,确定那边传来黎易从的声音,他收起激动,淡定的说:“先生,卫少爷找您。” “把电话给他。”黎易从的声音略显疲态。 看护按捺欣喜,走过去把电话交给卫宁。在他说话的时候,卫宁已经转过身子紧张的看着他。 电话落到卫宁手上,他态度变得冷漠,“晚上有时间过来吗?我想跟你谈谈。” “到时候再看。” “好,我等你。” 简单的三句话,双方挂断,卫宁使力把电话摔到地板,嘭的一声碎成几块,而黎易从,面色凝重的放下手机,转身离开办公室,去下一个会议室。 上一次卫宁等黎易从,是说换房子的事情,好像他只在有事情找黎易从的时候,才会这么耐心的坐在桌边等他。 人真是一个自私的生物,也不怪黎易从唯利是图,时间真可怕,让曾经眼里只有爱的人,学会用条件各取所得。 临时保姆将菜做了三遍,从六点等到九点,外面终于有车开来的声音,所有人得到解脱,深吸一口气。 连今天才来的保姆,也知道这个家沉寂的气氛,压抑即将爆发的可怕事情。 黎易从下车,一路有人给他开门,直到进到里屋。 卫宁坐在桌边只抬着头看他,没有去接他,脸上的浓重情绪,已经告知对方,要谈什么事。 黎易从也很聪明,从接到卫宁的电话,就知道他要谈什么事,甚至在心里嘲笑卫宁。 这时候他走到卫宁面前也不坐下,站在那里用态度告诉卫宁,他的时间有限。 认识五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卫宁直接开口:“宋暄怀堇都在给你工作?” “嗯。”黎易从不打算隐瞒,甚至今天是他故意让宋暄出现在卫宁面前。 “是你找来他们的?” “不是。” 黎易从从不吃亏,但有一点是好的,他不说谎。 卫宁深吸一口气,和他意想的有差别,但更让他生气,那两个人自己送到枪口上去,“我和你谈条件,放了他们。” 黎易从听完,怪异的看着卫宁,开口说出来的话带着讽刺:“我公司几千名员工,每一位你都要为他们请求?是媒体还是报纸有报道,从易的老板虐待员工?” 卫宁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要谈什么事。” “不知道。” “放了宋暄和怀堇。” “办不到。” “我有你愿意的资本,等我腿康复后,我回宫易,接待宫旖的位置,用他的身份接电影拍戏。” 黎易从沉默。 宫旖离开三个月,宫易对外称他到国外进修学习,熟知黎易从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放宫旖走的,更不会让他离开他身边,卫宁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开始谈判,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拍电影参加活动得来的钱,全部是我的,还给你,填补我在你那里欠下的巨额。” 黎易从依然不说话。 卫宁开始烦躁,不敢肯定自己的筹码是不是走错方向,就在他快被自己的怀疑憋死的时候,黎易从开口了。 “好,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卫宁张着嘴,诧异得不知道说什么,黎易从同意得太简单了,他甚至不讨价还价。 看着黎易从离开的背影,一口气还堵在卫宁胸口,他总觉得太轻易就得到黎易从的同意不像他的风格,但这结果又确确实实是他想要的,难道人被虐久了,只有认为被虐才是真实的? “都收了吧,我不知,推我进房间睡觉。”卫宁叹一口气,桌上的食物黎易从看也没看一眼,从进来到离开,十分钟不到,可谓来去匆匆。 他好像……瘦了,脸颊的线条出现锋利,曾经合身的西装,今天出现宽松的局面。如果……仔细看的话,他脸上挂着烦躁,隐藏在眉心。 卫宁笑笑,自身都难保,何必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