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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们到她家那边去登记。我开好证明,带过去办理。” 这是宣春花的谨慎处,反正两边都能办,那就让陈池开证明,到她这边来办,顺便她也瞧一瞧陈池的相关信息。 陈松平盯着儿子半晌不语。 陈池迎着父亲的视线,尽管心里诸多猜测,但暂且按下,只笑着说了自己的安排:“爸,今天同学过来说话,我没时间,明天就去开证明。” “你爸提醒得对,这件事要紧,先办掉才放心。”汪彩莲在旁点头道。 陈松平把桌上的茶杯盖合到杯口,将那印着一丛兰花草的瓷杯推到桌角,挨着那本厚厚的英汉字典的书脊,这才启唇沉声道:“陈池,你和霜霜没有领结婚证,就住到一起了?” 陈池没想到父亲会提这个,十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挠挠头。 汪彩莲瞧瞧没有一丝笑模样的丈夫,再瞧瞧只有一丝躲闪笑模样的儿子,挥挥手道:“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陈池,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陈松平直直地望着儿子,语气严厉。 “爸……”陈池急道,一时却词穷。 “松平,池儿都要结婚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汪彩莲见状不妙,连忙打着圆场,“他们俩情投意合就行了。” ------------ 第166章 所谓的理解和认同 许霜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头一看,身边没有人,她撩开帐纱,摸向床头柜,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十二点零二分。 许霜降皱起眉头躺了半分钟,起身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楼下走道树荫掩映,路灯藏在树叶中,照得路面静悄悄地,并不见有人走动。 她转念一想,陈池就在小区外的大街上吃烧烤,老同学相聚,晚一些也正常,倒也不用太担心。许霜降开了门,想去卫生间。 客厅没有灯,另一侧陈池父母住的房间却开着门,房间对面的书房漏出了一丝光亮,正好传出陈池的声音,他喊了一声爸,紧接着他的mama说了一堆话。 “就是他要结婚了,我才更要提。”陈松平喝道。 许霜降闻言后一愣,不知不觉靠到门边。她虽说一开始没听懂这里的话,却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很快就总结出来,当地人说的话其实大体上也是普通话,不过有些腔调上的转换而已,只要不掺杂太多特色俚语,语速不要太快,她也能听懂七八分。 结婚两个字,这两天她听到太多次了,陈家人不停地在提,婆婆带她出门,也几乎见一个人都要说一遍。 “池伢子要结婚了。”每个和汪彩莲说话的人都会笑咪咪地打量许霜降,“哎呦,这就是他带回来的新媳妇啊。” 许霜降这两天温婉地害羞了无数回,所以对结婚这个词十分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屏气站在门边。 “陈池,你未婚同居……”陈松平紧盯着儿子,满脸不赞同,一时斟酌着遣词用语,闭起了嘴巴,不往下说。 汪彩莲飞瞟一眼默不作声的儿子,接话道:“现在……不比往时,孩子们差不多都……” “我不管外头流行什么,我养的儿子要有点行为规范。”陈松平厉声斥道。 陈池垂眸静听。 汪彩莲一看,这又要回到以前老子训斥儿子那场面了,她忙道:“池儿在外面一向规矩。” “规矩是这么守的吗?”陈松平重重哼一声,“陈池,人人默认,不代表人人没想法,也不代表你可以见利跟风。你以为的理解和认同,只不过是外头人没遇到自家事,不急不碎嘴而已。” 陈池嘴角紧抿,一句话都不驳。 汪彩莲张嘴欲言,陈松平一摆手:“阿莲,你别插话。今天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他说了。” 他瞪着儿子:“陈池,你成人了,就要把自己当成人看,一举一动不要太随性,要管得住自己。别以为走得远就可以自由自在,自己心里要有杆称,称量称量你的行为和后果。” 他顿住,哼了一声,把再多的话给压下了,紧盯着陈池严正地训道:“我和你说,既然要结婚了,那你们俩就好好过,以后你要是也管不住自己,弄出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来,我打断你的腿。” 许霜降抖着唇折回房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门轻轻地打开,陈池摸黑进来,脱了鞋撩起纱帐上床。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翻转身,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揽上许霜降的腰。 许霜降背对着陈池侧卧,静默片刻后把陈池的手拂掉,整个人往床边缘挪过去。 “嗯?”陈池微讶地支起肘,探身望向她的脸,另一手伸长了去拢住她,带着一丝儿笑意低语道,“霜霜,我吵醒你了?别掉下去。” 许霜降仍然躲开他的手。 陈池真地诧异了,他跟着移过去,贴着许霜降俯身轻侃道:“霜霜,你不高兴了?嫌我回来得太晚?” “陈池,我想明天回家。” 陈池一愣,许霜降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硬,尾音里泄出一丝强压的哽咽。他迅速摸向许霜降的脸,却摸到一手****,陈池下意识抚上她的双眼部位,感觉眼泪热烫烫地,不断涌在他掌心。 “霜霜,霜霜,你怎么了?”陈池急道。 许霜降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稳着情绪和语调,重申道:“我明天回家。” 陈池猛地坐起。 他扶着许霜降的肩膀,焦急不安,低声哄道:“霜霜,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许霜降拨开他的手,也撑坐起来,她抬眸望向陈池,清晰地说道:“我听见你们一家人说话了。” 陈池愕然,旋即心慌地望着许霜降在黑暗中水光盈盈的眼。 纱帐里,两个人对面而坐,寂寂半晌后,陈池小心轻柔地移近些,试图抱住许霜降,却被她抬手抵在胸口挡住。 “霜霜,”陈池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爸爸他是想在我结婚前训导我几句,没别的意思。” 许霜降垂下眼睑,一声不响地躺下来,钻进被子闭上眼。 陈池大急:“霜霜,霜霜。” 许霜降没有任何回应。 陈池望着她面朝床外裹被僵卧的样子,撩开帐纱跳下床,趴在床沿,正对着许霜降的脸,柔声唤道:“霜霜,你听我说,我爸爸他……他有些守旧,他……”陈池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强自笑了一下,“我以前每次升学,他也都要找我谈话,都叫我管好自己,霜霜,我以后就交给你来管了。” “陈池,你让我睡觉吧。”许霜降轻轻说道,声音里有丝哀求,她将被子抬高,蒙上了自己的脸,拒绝和陈池交流。 陈池忙将被子拉下去,轻抚着她的脸,语调越发温柔:“霜霜,别闷坏了,不要乱想。” 许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