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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宛淡定道:“不是。” 林池:“诶?” 裘宛:“他是静王世子。” 林池一呆:“啊……那为什么……”那么卑躬屈膝…… 裘宛笑得明媚:“很明显啊,他在追我。” 这次林池倒没怔,师姐本来就天姿国色,以前也不是没被男人慕恋过,只是这次的身份格外高些罢了。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静王当年未参与夺嫡,将皇位拱手相让,圣上感念,便封了他监国,而后又封了最富庶适合颐养的云州给静王,算起来,这位静王应该是除却圣上权位最高的王爷了,就连圣上也会给他几分薄面,至少……陌轻尘应该不敢找上门闹事吧。 定下心来,林池就安心住下。 云郡气候有别于北方,菜肴也同北方大不相同,偏于甜淡,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静王府的厨子被交代后,牟足了劲用心做菜。林池吃得异常满足,连带着她也不免对静王府生出几分好感,同时……更加同情静王世子。 认识她师姐之前,静王世子是位嗜好白衣的翩翩贵公子,无论发上的玉冠身上的环佩或是腰间的云锦腰带都价值连城,说不上迷倒全云州的女子,半个水云城的女子倾心总是有的。 但自从她师姐说喜欢朴素的男子后,静王世子立即去掉一身行头,清汤寡水上阵,没过几日她师姐又漫不经心说自己喜欢穿粉衣的人,隔天静王世子的衣柜里就只剩过去他最嗤之以鼻的粉衣,她师姐说喜欢桃花,静王府后院的几百株花迅速消失通通换成桃花…… 静王世子也迅速从无数闺中女子的心上人变成了“世子最近是疯了么”、“世子这几日实在太叫人失望了”、“奴家还是很 怀念过去的世子啊”…… 最苦逼的是,即便静王世子做到这种程度,林池她师姐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林池捧着半个甜瓜问:“师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 裘宛停下替林池继续削甜瓜的手,冲她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男子都是这样贱……你若是轻易让他得到,他根本不会珍惜你很快便会让你抛之脑后,寻找下一个美人,但你若是久久不肯从他,求不得的心理作祟他会越发想要得到你,甚至加倍的付出……” 笑容渐渐敛去,裘宛的表情显得有些冰冷。 林池啃完甜瓜,舔了舔手指,有点迷惑:“可是世子看起来真的对你很好,不像是……” 裘宛:“当然不像,男子在追求一个女子的时候,可以好到你无法想象,但他们不过是想得到你罢了,身体也好,心也好,所以……切莫相信任何的男子!” 林池垂眸,若有所思。 “喂喂……” 窗外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你就非要这么偏激么?这个世上还是有好男……” 裘宛握住削甜瓜的刀,温婉一笑:“师父,您又对徒儿的话有什么意见么?” 师父遍体一寒,深吸口气,转身。 走的时候还不断喃喃:“师门不幸啊师门不幸……” ☆、二十章 二十章 住了几日,总算林池还没忘了正经事。 打听到知府刘诚走旱路而来,约莫还要过几日才到,林池便又安心等着。 可惜没等来刘诚,却等来了…… “听说那位殿下来了呢!好想去看……”王府侍女甲兴奋道。 “翠儿说她在街上听说那位殿下真的美得不似凡人,不,比仙人都好看!”侍女乙更加兴奋。 侍女丙:“想见还不容易!那位和我们世子可是堂兄,来了世子又怎么不去探望,到时候……” 说着说着,侍女丙兀自嘿嘿笑了起来。 林池听了一会,转身回去。 晚膳的时候,裘宛给林池的碗里夹了好些菜,才发现林池并没有吃多少:“不好吃么?” 林池摇头:“不是……只是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裘宛大惊,连忙摸林池额头,“病了么?” 林池没胃口简直比告诉她索瞳是个女的还要惊悚! 得到否定答复,裘宛料定肯定事出有因,最近能称得上大事的只有一件,她试探着问:“小池,你不会也和那些女子一样,都为色所惑,为陌轻尘朝思暮想吧……” 自小她有什么心事都不会瞒着师姐。 林池犹豫了一下,略去陌轻尘强-暴那段,尽数告诉了裘宛。 裘宛听完,陷入沉思。 林池又扒了两口饭,觉得实在吃不下东西,才转头去榻上准备铺床睡觉。 刚铺好准备试试柔软度,就听见裘宛一拍桌子:“你是说陌轻尘看上你了……这不能够吧!” 林池:“……” 师姐你的反射弧…… 裘宛仍然不可置信:“陌轻尘天天对着他自己那张脸,竟然还能看上别的人……”又一拍桌,“不行,明日师姐替你探一探!” 桌子应声而断! 林池一呆:“……你、你要探什么?” 裘宛踢开断掉的桌子,妩媚一笑:“自然是探探陌轻尘到底什么意思了,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事有师姐在,保证你……妥妥的!” 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信…… 第二天一早林池迷迷糊 糊就见师姐在妆台前描眉化妆,将原本七分的姿容展现至十分,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待满意后,师姐又在衣柜里挑选了许久,最后选了一条月白蝶纹束衣打底,外面罩上一件纯白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乌发雪肤细腰柳眉,翩然而动间,叫人不觉心魄为之摄,连林池都看呆了一瞬。 师姐对着铜镜挑眉魅惑一笑,才半掩唇低笑:“我果然是最美的。” 林池:“……”==||| 然后,师姐便顶着这样一副模样出门…… 林池从床上爬起来,还是觉得不放心,叹了口气,认命换上衣服,跟出去。 粉衣的静王世子也等在外面,林池从屋檐上望去,正见静王世子已然被师姐的打扮迷得七荤八素,一双眼里好似只有师姐一人,再看不见别的。 上了轿子,只拐了两个弯,轿子便停下。 林池沿着屋檐跳下,便听见一道极惊讶的声音:“林姑娘,你怎么……” 连忙捂住来人的嘴巴,林池比了一个“嘘”。 其墨安静下来,只是眼中的惊讶还未收敛,林池手脚并用解释,其墨到底好说话,只笑了笑轻声道:“林姑娘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