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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谢家的人。 怎么会...... 难道是谢家为了给那个熊孩子报仇,就—— 不可能,这架势不像。 果然,就在时诉安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时,闫管家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接近谢无偃是什么目的,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姜银留下的人?!只要你什么都交代,我们保证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时诉安心脏骤然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和谢无偃那个孩子有关系?!! 而且这个闫管家的重点不只是谢无偃,更是姜银,姜银又是谁,为什么谢家会觉得他是姜银留下来的人,而且看这口吻,姜银留下的人应该是为了接近谢无偃。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 闫管家笑了,他眯了眯眼,声音更加柔和:“那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了?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见血的,可惜啊......你这孩子不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从腰间取出一把刀,眼底微变,心底计算着警察前来的时间,决定先装一装,拖延到警察赶过来!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姜......”时诉安顿了顿,没把名字完全说全:“他们派来的?我对谢无偃好就是单纯想对他好,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是刻意接近?” ...... 时诉安根据那老男人的话,一边揣摩,一边回答,尽力模棱两可地拖延时间,想等警察过来,却不知道系统“打”出的那一通报警电话,在被接通并被保证会立刻出警后,就被拦截了。 一名女警问那个挂掉电话的男警察,“怎么了?有人报警?” “不是,打错电话的小屁孩。” 男警察掩饰地皱眉咳嗽一声,然后站起身:“我有点事儿要找大队长,出去一趟。” *** 时诉安从被掳走到醒来,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 另一边的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早就被谢家“接”走,被关进了谢家某个别墅的地下室里,现在更是满身是伤,只有脸和胳膊上干干净净。 毕竟这都是要裸.露出来的地方,万一再放出去,引起什么关注可就不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 谢盛政并不想再把谢无偃放出去。 他看了白家那小子提供的信息,虽然极其模糊,但的确提起了他心中的警惕,他想了又想,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是有那么一丝疏忽。 他一直把谢无偃当做一个比普通小孩要聪慧的未成年,但也没真的把他当什么天才,不过他父亲已经训醒了他,在这事儿上,的确是宁可谨慎得过头,不能错漏一丝。 所以,这次如果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保险起见,他也准备让小畜生无声无息地死掉,去见他那个丑娘,还有外公。 如果实在不能弄死,就永远关起来。 反正那个小畜生别想考什么大学,更别想离开谢家。 毕竟,他谢盛政可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谢盛政端起面前精致华美的茶杯,悠闲地轻呷一口,极其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随即就被慵懒替代。 “三爷。”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 “什么事儿,说。”听出这是赵升的声音,谢盛政无甚在意,谢家除了三个处理谢家内外事务的副管家,还有两个正管家——他父亲的左右手以及他的左右手,只需给他们处理一些秘事。 赵升就是这两个正管家之一。 “谢......他想见您。” 赵升没有说出谢无偃的名字,他知道谢盛政厌恶。 “想见我?” 谢盛政嗤笑一声,“他想见我,我就见?” 赵升没敢说话。 “这次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这次我什么手段都用了,也没有发现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赵升低头,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过在我给他看关于那个时诉安的囚禁视频时,他的反应稍微有了一点区别。” “哦?”谢盛政来了兴趣,“那个时诉安就是,,” 赵升接话:“就是那个接近谢无偃,然后一直照顾他对他很好的青年,还是个京大学生。” 谢盛政突然笑了,“有点意思。” 说完,他站了起来,眯眼看向窗外:“这么多年咱们派了那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什么人都有,要么自己露馅,要么没成功获得信任,个别就算得到了那个小畜生信任了,也没弄出什么秘密或者特别有用的信息,这个时诉安,,不错,是个人才。” “三爷,据调查,时诉安有可能是姜家留下来的人,但更可能是自由人。” “自由人?就是说没有人命令他,他单纯因为同情那个小畜生就照顾了他?” “是。”赵升低头。 “啧......”谢盛政笑容隐隐扩大。 “赵升,你告诉老闫,让他不要把时诉安弄死,如果那个学生真是自由人,最好把他争取过来,争取不了再送他‘下去’。” “是,三爷。” “啊——!!!” 偏僻阴暗的地下室里,谢无偃终于发出了一声痛吼,背上满是血痕。 旁边拿着鞭子的胖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他就说么,再能忍的人也不能不觉得疼啊,折腾这小残废那么久,终于哭喊出来了,不然他得怀疑他是不是发虚,打人不够劲儿了。 可谢无偃哪里是因为这几鞭子发泄出声。 听着耳朵里隐隐发出的声音,谢无偃几欲僵硬,瞳孔微缩。 那从黏在赵升鞋边的微型传声器里发出的说话声,彻彻底底地证明,他一直以来,全错了。 凭借谢盛政对赵升的信任,以及他对谢盛政熟到不能再熟悉的认识,以谢盛政这样的语气和做事态度,他能百分百地确定。 谢盛政没有说假话...... 所以时诉安—— 根本不是谢家派来的人。 不是...... 不是!!! 所以时诉安一直以来,才会“伪装”得那么完美无缺,才会和以前那些人完全不一样,才会不管是眼神或动作里都不曾泄漏出任何嫌恶或排斥的情绪,才会一直那么真诚,坦然,关切,并且反应那么生动。 ——根本没有丝毫装出来的虚假死板。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在伪装! 他曾经一直以为,他这种残疾丑陋又遭遇了那么多年欺辱践踏的怪物,不可能受到老天眷顾,更不可能好运地遇到一个真心不嫌弃他并且关心他对他好的人。 毕竟那种人实在太少见了,几乎没有。 就算有...... 那也绝不会是他这种运气差到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