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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池未锋觉得自己可能是惊呆了,身体完全跟缺油的机器一样停顿在那里,脑袋随着脖子一格一格的转了过去。 想当初自己老爹劝酒他都坚决抵抗怎么这会如此豪爽?现在才想起来要尽一下酒席上的礼仪会不会太晚了…… “左先生,你要喝酒吗?”池未锋实在不敢擅自揣摩圣意。 就见左瑞岩点了点头,“我要喝,你不要。” 我们两个一起喝应该没矛盾吧又不是有BUG冲突的软件开了这个就要关那个…… “可是……”池未锋还想挣扎一下,被左瑞岩一个眼神扫来,闭嘴了。 好吧,吃菜吃菜,喝饮料喝饮料。反正没差。 池未锋扁着嘴坐回,夹了一块大排骨狠狠的咬下去。 关键人物愿意喝酒那情况就再好不过了,领导先生立刻将酒瓶子对准了左瑞岩。 同志们,为了崭新的未来,开火。 于是照例吃到了晚上去。 酒桌底下啤酒瓶子横七竖八,数量已经可以堆出一个香槟塔,酒桌上面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唯有滴酒没沾到的池未锋和稳坐如泰山,身板笔挺屹立不倒,面不改色的左瑞岩。 哇塞左先生你简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而是大酒桶。 不过……“左先生,你上次去我家干嘛不喝酒?” 左瑞岩摇了摇头,“怕喝醉。” P啦你哪里会喝醉我们家那种小米酿对你来说还不是大姐吃松糕一口一个啊。 “我去下洗手间。”左瑞岩站起身直通通的走出包厢。 池未锋拿起两人的背包,等左瑞岩回来,两个人就自顾自离开了。 那堆尸体总是有人处理的,他们才不多事。 来的时候是公司开车接的,现在这伙人全趴了,他们也只好自行解决交通问题。 池未锋跑到路边打算招呼辆出租,左瑞岩却阻止了,“走回去。” “好吧。”在包厢里烟酒味熏陶了大半天,的确是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两个人就这么沿着路边慢吞吞的走着。 虽然大白天穿个短袖是没问题,但是入夜之后温度就开始变低了。好在池未锋刚吃得脑满肠肥,一时也不觉得冷。 就跟以前在他家小区楼下一起散步一样,现在他们也慢悠悠的沉默走着。 安安静静的却不是叫人尴尬的沉默。 对于池未锋来说,和别人一起走路如果路上都一言不发那一定是难受死了,但是如果身边是左瑞岩,那么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回宾馆的路有点远,走到中途的时候,天空居然响起了个闷雷。 池未锋停下脚步看了看墨黑的天空。 不会这么倒霉吧?天气预报果然撑死了只能准确三天,他在家里看了当地的一周天气预报,还满以为会晴天到底呢。 “要下雨了。”左瑞岩这话还没说完,天上豆大的雨点就噼噼啪啪的砸了下来。 这是一场瓢泼大雨。 第 22 章 六月的天就是孩子的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老天爷不管不顾兜头泼下的滂沱雨水让两个人措手不及。 女孩子们都喜欢在自己的包里放一把轻便的折叠伞以防万一,但这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带。这连个店面都没有的大马路上也找不到躲雨的地方,还好前方不远处有个公车停靠站。 “左先生,去那边避一下吧。”池未锋把徒劳的把手挡在头顶上,雨打得他睁眼都很困难。 可是左瑞岩没有跟上去,反而继续不紧不慢的走在大雨之中。 “左先生,你干嘛?”池未锋跑了几步又转回了头,在左瑞岩面前跳着脚,“快跑啊,一会就淋湿了。” 左瑞岩的头发被雨水齐刷刷的冲下来,模样也是狼狈不堪,不过他只是略一偏头,“雨中漫步。” 漫步个头!啊忍不住想骂脏话。池未锋一把拽住左瑞岩,“快走吧。” 他面前拖动这个脑筋不知道哪里搭错的家伙使劲往前跑到了公车站牌处。 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池未锋一回头,发现左瑞岩只是安静的站着,脸上的水汇聚到下巴啪嗒啪嗒往下滴。 池未锋觉得有点不对劲,借着昏暗的路灯凑近观察,左瑞岩那张无表情的脸,怎么看都有点恍惚。 “左先生,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没有。”左瑞岩回答。 世界上不会有一个醉汉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的……但是除了这个共通点,左瑞岩除了神情恍惚了一点几乎没什么变化。拜托你再拿出一点身为醉汉的表现好不好为什么还是这样…… 池未锋大概很快就会为这句吐槽而后悔了,不过现在他不知道,毕竟没有预知能力嘛。 他抬起手拍到左瑞岩脸上帮他抹去水珠,“擦一下,不然会感冒。” “你手冰。”看似神游太虚的左瑞岩被拍回了神,抓住了自己脸上的手。 “没办法啦,突然下雨嘛。” 现在想想他就应该听左瑞岩的话带件外套啊,人家毕竟来过这里有经验嘛,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不对,左先生不是老人。 池未锋打算抽回手,“好啦,放兜里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但是左瑞岩握得很牢,池未锋抽不回来,他奇怪的看向左瑞岩。 左瑞岩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片刻之后说,“好主意。” 这种简单的常识就不要考虑这么久了你的脑回路是被酒精堵塞了吗既然知道了就赶紧放手吧。 池未锋又拧了拧手腕,还是拧不动。 真是的,这是在撒酒疯吗? 却见左瑞岩扣着他的手,一把揣到了自己兜里了。 喂!我说的口袋那是自己的口袋不是你衣服上的啊快给我放手。 池未锋挣脱未遂,只好放弃。牵就牵吧,反正不会少块rou,而且有个人温暖的手拉着,他也很快就暖和了。 一旦下了雨,路上本来多如牛毛的出租车就走俏了,纷纷按下了空座的红灯。池未锋本来打算改搭公车,可是想去看站牌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几天都是别人接送的,虽然认得路,却完全不晓得要坐哪路公交。 路上的行人都在奋力跑动,没多久就消散了人影,只有车子呼啦呼啦的开来开去,想问下路都没有。 何况现在他的手被人死死拽着,走哪都跟拖了个大包袱似的,干啥都不方便。还好左瑞岩不闹,只是拉着他的手,池未锋挪一步,他就跟一步。 没办法,只能等雨停了。 夏季的暴雨从来不持久,很快就变小了下来,只是还没有停的意思。 车站顶棚上啪啪的雨声和路上偶尔飞速开过的车子都让这的气氛变得格外安宁。 雨小了之后,忽然吹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