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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都给我站起来!”何雨一声令下。 跪趴的众人,这才木讷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竟有人将他们截了下来。 “都给我站起来!”何雨抖抖手里的奴契。 再一声令下,男奴们这才三三两两的站起来,但由于跪趴的太久,膝盖早已不适应站立,有几个又倒了下去。 何雨不识这里的字,回过头在人海中寻找肖节。 看到肖节站在人群中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便冲他招手。 待到肖节走过来她便让他报奴契上的名字将奴契还给每个人。 “你们自由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何雨高声宣布这个好消息! 但回应她的是死般的沉寂…….. “没用的。”发完奴契后,肖节微微对何雨吐出三个字。 “什么?”何雨狐疑。 “你以为买下他们还给他们奴契,换他们自由,可是这世上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他们哪儿也去不了。”肖节平静的声调冷漠疏离的声调陈述事实。 正如肖节所言,拿到奴契的人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露出绝望的表情。 其中一个黑瘦黑瘦的高个儿沙哑着嗓子问道:“主人,不要贱奴们么?” 另一个声音解释回应:“如果被官府发现贱奴们是没有主人的奴隶一样会清理的。” 说完,乌压压的一片人又跪了下去,齐声喊道。 “请主人不要抛弃贱奴们!” “?”何雨呆住了。 而肖节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向众人,低首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妻主,你看看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再仔细听听,告诉我他们在说什么?” 何雨睁大双眼看向周围的人,只见他们三五成群,像是在看一出闹剧的眼神般看着自己,充满着鄙夷,气愤,不屑,不理解,细细分辨,不难听到: “啊哟哟,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活佛啊,救苦救难观世音啊。” “这嬢嬢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的,这些贱奴啊,病的病残的残,买下来做什么啊,亏死了啊。” “脏死了,本来好不容易可以清理掉一批,这下倒好被她买下来,浪费粮食哦!” “要埋掉的,官差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啊,说卖就卖,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有钱买就不埋了,那这世界上都是奴隶了。” “哇,好臭,这些奴隶身上味怎么这么臭啊…..” “………” “听到了么,”肖节在何雨耳边继续慢条斯理轻声说:“我说过,只有你,只有你觉得奴隶是人,就好比,你会把山鹿当做人么?” “妻主,弱rou强食,山鹿以鹿的形态出现,所以你不会有同理心,但是在这里,奴隶就是正常人眼中的鹿,他们只不过徒有人的形态,是早被世间淘汰下来的人。妻主…..你不必再……” “所以呢!!!!!!” 何雨激动的打断肖节!转过身子,用力的大声回答他:“所以呢,被淘汰的人活该去死对嘛!按你这么说,人有老幼,而幼年老年都是人力最微弱的时候!所以幼儿和老人都该被淘汰是么!肖节!” 何雨无法抑制住对这里人扭曲三观的愤怒:“你知道么,除了弱rou强食,人与人之间还有感情在维系,所以幼儿会在父母的呵护中成长,而老人会在儿女的牵绊中安以度日。我为了私欲猎杀山鹿并不表示我就是对的!而这些奴隶更不是山鹿,他们是和我们一样有血有rou的人!” 何雨转而面向众人: “你们认为奴隶低贱,但北人之上有羽人,羽人之上有曲人,曲人之上有晋人,晋人之上有天人,请问,除了天人,谁不是低人一等!你们甘心么?我们明明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为何要划分这样的等级制度!” 何雨发现众人依旧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自己,却又鸦雀无声的,继续高声讲道:“这些人,他们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他们却要背负着枷锁,不休止的劳作,吃着残渣,衣不蔽体,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虐待,到头来还要为死去的主人殉葬,仅仅是因为他们不会投胎!生而为奴!可天道轮回,他们死了,奴隶就不存在了么?那么谁会是下一批!” 何雨看向人群,声音再高上一个八度:“他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天!” 说着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人群说道:“你们呢!就知道跪,低着头,苟延残喘,难道指望别人会良心发现救你们么,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为自己争——” 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个官差冲上前一个手刀利落的击昏何雨! “妻主!”肖节连忙接住何雨,悔意顿时将自己淹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出言刺激她,还放任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为首的女子看向肖节,昂首,一个眼神,了然于心,沉声下令:“给我统统抓起来带走!” 身后的人有些发傻:“秦姐,那这些奴隶还要不要送到奴葬岗啊!” 秦叶脸色发青,抚额:“钱都收了,先带回去,眼下先处理这个。” 说完眼神望向何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简直了。”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秦姐,这丫头,不会就是国师家剥了姓赶走的灾门虎吧。” “这天底下除了国师嫡亲的血脉还有谁改沾一个‘和’字,这是女帝钦赐的名,亏得这丫头早就被和府扫地出门,否则就她今天在大街上的一通话穿到女帝耳朵里,整个国师府都得为她陪葬。” “秦姐,你说她今天在街上这番动静,要不要差人给国师府递个话。” 秦叶急忙道:“别多事,告诉国师府的人又怎样,这人是她们早就丢弃的,也就是没干系的,传话过去,还不让人怀疑我们的用心,再说帝都和我们琼华镇相隔甚远,送个信多难,就当她是疯魔了,先关着,等知府大人发落。” 秦叶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明白,若是这事真传到国师府,为绝后患,恐怕这丫头命不久矣,其实这丫头今日所说,秦叶触动很大,她亲眼目睹过孱弱的奴隶被活活打死的场面,而她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她曾一度良心不安,可时间久了,她就觉着这就是世界的法则,大家都这样,她又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装作看不见听不见,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说着又看了看晕过去的和玉,十八年纪,却有如此赤子之心,又有如此气魄与胆量,言常人所不敢言 。 可惜...... 生错了地方。 何雨睁开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扔进牢房里了。 “唔”闷痛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