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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秦歌从墙上飘然而下,眼角微挑,问,“滋味如何?” 楚怜玉气的脑门疼,握着拳头冲上来,“我跟你拼了!” 秦歌啧了一声,摇摇头,叹息道,“如此不长记性,楚家是怎么养孩子的。” 一句话,把楚怜玉仅剩的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他脑子里只想着狠狠地教训这个几次三番侮辱自家家人的人。 秦歌看他气急之后,连招式都顾不得了,只是一拳一脚地打,犹如孩童,忽觉无趣,他这幅模样,倒像是自己堂堂玉泽宫少宫主在欺负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算了。”秦歌住手,看看楚怜玉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的模样,笑道,“住手吧,蛮牛。” 此时楚怜玉就像一点就炸的炮仗,怒道,“你说谁?” 秦歌噗嗤一笑,“你说我说谁?” 楚怜玉气死,吼道,“你居然说我蛮牛!” 秦歌点点头,“喔,原来你知道。” 楚怜玉拳头一扬,“有本事来打!” 秦歌叹了口气,怜悯道,“你都碰不到我,还打什么?”他看着楚怜玉,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师傅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觉得讽刺,想不到楚慎一生英雄,生出来的儿子,既不中看,又不中用。” 这话听在楚怜玉耳中是奇耻大辱,他拍拍胸脯,道,“既然比试,便要公平,你我拳脚功夫上见真章。” 秦歌眉头都不抬一下,冷冰冰地拒绝,“不比。” 楚怜玉怒问,“为什么?” 秦歌眉毛一扬,“我高兴,我就喜欢用轻功,”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楚怜玉的脸颊,“你又奈我何?” 楚怜玉要疯了。看着面前眉眼精致如画的人,恶狠狠地挑衅,“你是怕了吧?娘娘腔!” 秦歌眉眼一冷,一扬手,楚怜玉被一股大力掼到墙上,狠狠地砸上去,又沿着墙壁滑下来,他捂住胸口,咳了咳,固执道,“来打。” 秦歌逼近他,微微弯腰,道,“技不如人,便不要出门。”说罢,他凝神一听,冷笑一声,捡了一颗石子扣在手中,对着后边一弹,便听到有人闷哼一声,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秦歌淡然转身,再未看楚怜玉一眼,转身离去。 楚怜玉靠着墙,粗喘着气,狼狈不堪,从他记事开始,从未有如此难堪之时。他狠狠地握着拳头,对着身后的围墙一击,墙立刻烂了个大洞。 然而,在发xiele之后,似乎更觉沮丧,以及对自己的失望。 “我儿不用练轻功,也不用练剑法,你那一身的力气,就是你最好的武器。”依稀中,父亲慈爱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时他还年幼,羡慕四哥能飞来飞去,想要学轻功,最后却发现自己害怕站在高处,正在郁闷之时,父亲如此安慰他。 自己的力气,是最好的武器?可是,如果连人身都近不了,他还怎么与人决斗? 楚怜玉靠在破破烂烂的墙上,沮丧的无以复加。 医馆老大夫带人找过来的时候,楚怜玉正在一家酒馆里喝酒,桌子上堆满酒坛子,他仿若不觉似的,犹自木然地大口大口地往里灌。 “这是怎么了?”那大夫赶紧问。 楚怜玉扫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继续灌酒。 大夫欲夺,楚怜玉躲闪着不让近身,他一言不发,但拒绝之意明显。 医馆大夫毕竟年事已高,争夺不过,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守着,自己先回医馆。 楚怜玉从中午喝到日落西山,神情从木然到麻木再到呆滞,直到喝完酒坛中最后一滴酒,醉倒在桌面上。 守着的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合力把楚怜玉抱起来,扶着回医馆。 整个下午,他几次三番想要夺走楚怜玉的酒,均被他挡回去,也不知他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醉酒之中,他也不是对手。 楚怜玉醉醺醺的被带回去的时候,包子正守在门口,一看到楚怜玉被人扶着回来,便大惊失色,一惊一乍地叫医馆大夫,“少寨主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大喊大叫。 大夫被他喊得头疼,嘱咐他看好少寨主,自己去厨房熬醒酒汤。 包子半趴在床上,看着另一边一动不动躺着的楚怜玉,有些害怕地眼中包了一包眼泪,“少寨主,你醒醒,你怎么了?”喊魂似的喊个不停。 医馆中尚有等着看病的人,见到他这幅模样,有好心的便劝解道,“只是醉了酒,小哥你不要太担心。” 包子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地问,“那他有生命危险吗?” 那人不由好笑道,“若是有危险,大夫就会先来救治了,如今只是熬醒酒汤,怕是只是普通醉酒。” 包子微微的放了心,但看着楚怜玉醉了酒,一脸憔悴的模样,又有些心疼,“少寨主好端端地,为何要喝的烂醉如泥?” 先前劝解的人看这粉嘟嘟rou呼呼的孩子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又说,“怕是遇到不如意之事了,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年纪轻轻多饮无益啊。” 不如意之事? 包子想象在留仙寨中少寨主威风凛凛的模样,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不如意的。 便是这两日下山,他也只与一个白衣怪美人交过手,除此之外还未与……等等!包子捂住嘴,莫不是少寨主正是因为那白衣美人才借酒消愁? 想到昨日少寨主几次三番不让他议论那白衣美人,后来他被从楼上打下来,少寨主也不见为他报仇的样子,包子不由得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少寨主怕是对白衣美人上心了,所以才处处维护,连自己兄弟被打,也只是默默地咽了下去,想当初在留仙寨,少寨主怕过谁?忍过谁? 这便是,那跛子的=说的春心萌动了吧? 包子看着皱着眉头,一副困顿模样的少寨主,愈发觉得就是如此。 医馆外面,有黑色人影一闪而过,不一会儿,便落到一处巷子里。 狭小而安静的巷子里,一袭青色长衫,身姿挺拔,微显瘦削的年轻人静静地站在烂了一个大洞的墙前,像在沉思。 先前的黑影落在那人背后,恭敬地道,“少宫主。” 那青衣人回头道,“如何?” 黑影声音淡漠,一字一句不见起伏,平板地回答,“烂醉。” 青衣人闻言,静默片刻,忽而一笑,“罢了。” 黑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眼睛定在前面的人身上,如冰山一般的眼睛中,有细不可查的温情闪过。 宿醉的感觉,楚怜玉觉得自己尝一次便够了。 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捶着脑袋站起来。 走到院子里,早有机灵的下人去禀告医馆大夫。 于是楚怜玉刚起床没一会儿,便看到医馆大夫端着一碗深褐色的茶水放在桌上,冷冷地道了句少寨主请用,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怜玉一头雾水,看着大夫倔强的背影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少寨主。”背后响起包子幽怨的声音。 楚怜玉端着那碗汤,扬眉问道,“这是什么?” 包子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