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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跟了进去。 “躺下。”白寒命令道。 白朗一怔,刚要说话,就看到白寒蓄势待发的手,他暗自叹了口气,乖乖地躺在床上。 白寒弯腰,定定地看着那张闭上眼睛的老实脸,手放在上面,虚虚地抚摸了一把,在注意到白朗紧张地绷直身体后,慢慢地垂下手,轻轻地把白朗微微歪斜的身子扶正,让他端正地躺在床上。 白朗绷着身子,无语地感受到堡主又把自己的身体摆得端端正正,他的手环扣在腰腹部,放松身体,呼吸渐渐平稳。 白寒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接着就坐在床边,目光平和地看着他。 “堡主?”白朗睁开眼睛,看着注视着自己的白寒,那温和的目光,让他的心口剧烈一痛。 “嘘。”白寒示意他安静,对着烛火极慢地挥出一掌,灯光噗地一声就熄灭了。整个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睡吧。”白朗听见白寒如此说道。那声音因为黑暗的掩盖,竟然有些许温柔的味道。 希望天不明。 白朗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眼皮就渐渐地沉重的抬不起来,快速地陷入了睡梦中。 秦歌回到房中,把秦管家仍在一边,看着他短短时间内变得苍老憔悴的脸色,淡淡地问道,“当年你拿走了什么东西,你还记得吗?” 秦管家身子一僵,梗着脖子装死。 秦歌冷笑,在桌边坐下,道,“宫主说了,抓到你,就地处决,东西并不重要。” 秦管家眉眼剧烈一颤,口边又血色现出。 秦歌食指微曲,轻轻地扣着桌子,道,“不过,你若是说了,我一高兴,说不定会放掉你。” 秦管家眼睛猛地睁开,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歌。秦歌缓缓一笑,若春风拂面,“怎么,你不信?” “你……”秦管家含糊地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话,面上的肌rou一颤一颤的,扭曲的可怕。 “下巴卸掉了。”秦歌看着他的样子,恍然道,“但怎么办呢?不卸掉下巴,你会自尽。” 秦管家拼命地摇头,身在在地上弓着。 秦歌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管家,如看一只挣扎的蚁虫。 秦管家口中呜咽着,狼狈不堪。 “算了。”秦歌拍拍手,站起身,百无聊赖地道,“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 秦管家眼睛睁圆,死死地盯着秦歌笔挺的背影。秦歌站在窗前,厌恶地看着满城的鲜花,关上窗户,笑道,“你在木府那么久,想必也知道木府不少事情。” 秦管家眼中闪过疑惑,不明白他问木府做什么。 “告诉我,”秦歌眼中尽是笑意,“木清和的密室在哪里?” 秦管家闻言,先前的僵硬挣扎倒去了不少,他动着下巴,口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眼睛使劲地看着秦歌。 秦歌眉头微蹙,看着地上的脏痕,心中不耐。 “算了。”他转过身,不再看秦管家,冷声道,“你还是去死吧。” 说罢,不等秦管家再说话,他指尖忽地现出一只银针,对着秦管家的喉间射去。秦管家喉头咕咚一声,瞬间咽气。 秦歌不去看身后的死尸,对着窗外拍了拍手,有个黑衣人跃了进来。“把他处理掉。”秦歌吩咐,那人答应一声,拖着尸体扛在肩上,消失于夜色中。 秦歌默立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低头,看看自己缺了半边的衣服,自嘲一笑,自己解了衣服,随手丢在一旁。 眼前漆黑一片,手伸出去,像是浓墨一般的粘稠触感,鼻尖嗅进来的空气,倒带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铺面而来的诡异感,让包子浑身汗毛直竖,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 “公子!”他惊恐地对着前方喊道。 自从从上面掉下来之后,他就满心期待木清和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带他离开这里。但是,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木清和还是没有出现。 “公子!您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再知道什么秘密了,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大声地喊着,希冀木清和就藏在这里哪个地方,能听到他的呼喊。 然而,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喊到哑,也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寂静的环境,恐怖的空间,让他几近崩溃。 深埋于心底的恐惧感重新浮上,他在越来越哑的呼喊中,不得不确定了一件事,木清和,似乎抛弃了他。 “公子……我,我爱您啊。”包子扑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着,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又是惊恐又是伤心中,居然迸发了一股不甘心,这股力量支撑着他站起来,想要找出一条出路。 “公子,我做错了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自语,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我以后再也不提什么秘密了……”他小声地求饶,以为是自己的询问,触到了木清和的逆鳞。 “公子,公子……”他踉踉跄跄地走着,口中不停地呼唤。 然而,还是无人应答。 木清和坐在桌前,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变亮,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阴沉。 清晨的木府繁花盛开,处处鲜艳,却无一丝人声,无一点虫鸣,死一般的寂静。 木清和直直地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公子!”有小厮仓皇失措地跑了进来,急慌慌地对着他行礼。 “怎么了?”木清和阴着脸看他,小厮恐惧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老夫人去了!”小厮惧怕地喊了一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去了?”木清和慢慢地重复了一边,并不惊慌。 小厮迟疑地偷眼看了他一眼,又乖觉地在地上跪好,不敢乱动。 “老爷夫人去了吗?”木清和问道。 “去了。”小厮低着头回答。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小厮闻言,弯着腰,极快地出去了。 木清和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半晌,先是低低地笑出声,慢慢地笑声渐大,高亢异常。 他站起身,手舞足蹈地在房中乱走,癫狂地道,“去了,去了,终于去了!” 刚走到门口,还未走出大门的小厮惊恐地站住身,听着木清和的笑声,脸色发白,“公子莫不是太过伤心,失心疯了?”他想了想,快速地向着老夫人住的院子跑去。 “老爷夫人!公子不好了!”小厮跑进门,慌张地报告。 木夫人正握着老夫人的手痛哭,闻言立刻站起,着急地问,“公子怎么了?” 木老爷瞪了那小厮一眼,又拉住欲走的木夫人,道,“你急什么!那小畜生,死了才好!” 木夫人被他拉住,眼泪止不住地流,哭道,“都怪你,把孩子逼成这样!” 木老爷怒道,“我怎么逼他了!不过是让他去寺里走一遭,他就,他就变成这种模样!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事情!” 木夫人浑身一震,本来就白的脸色愈发的显得苍白,她几乎站立不住,被一边的小丫鬟怯怯地扶住,看着床上失却生机的木老夫人,她崩溃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