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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看什么看,”楚怜玉赶紧咽下口中的烧饼,守好怀中仅剩的几张饼,道,“我也没吃饭呢。” 少年咽了咽口水,抱胸道,“你请我带路。” “然后给你吃饼是吧?”楚怜玉上下打量着这人,“你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啊。” “你管我。”少年打断他的话,傲然道,“你就说请不请吧。” “不请。”楚怜玉潇洒地转身,留给少年一个背影。 “……”少年跃到楚怜玉跟前,“给我站住。” 楚怜玉头疼地看着他,“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真的要找人,你不要拦着我。” “你请我,我带你。”少年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拿眼角瞄他。 两人对峙半晌,楚怜玉看了看天,有些挫败地伸手。 烧饼。 少年眼睛一亮,非常明显地吞了吞口水。 “喏,给你。”楚怜玉有些无力地道。 “成交。”少年面色一喜,一把夺过烧饼,三下五除二地咽了,有些意犹未尽地接着瞄楚怜玉的怀里。 “你够了啊。”楚怜玉躲了躲,不满道,“总得给我留一个吧?” “嗯。”少年生硬地转了视线,问道,“你要去哪里?” “木府。”楚怜玉咬着烧饼答了一声,站在那里等他带路,“走吧。” “嗯。”少年干脆地答应,利落地转身。 楚怜玉跟在他后边,拿着最后的烧饼吃啊吃,好奇地看着少年挺直的背影,看他那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发辫。 “喂,你叫什么?”他问。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昂首道,“阿九。” 这个名字很让他骄傲吗? 楚怜玉暗自唾弃,在后边叫他的名字,“小九。” “是阿九。”少年站住,一本正经地纠正。 “都一样。”楚怜玉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指了指前面,“接着带路啊。” 阿九抿抿唇,摸了摸背后的剑,看了看楚怜玉吧唧吧唧吃东西的模样,回身继续走。 “你又叫什么?”他忽然问道。 楚怜玉边吃边走,闻声,顺从地答道,“楚怜玉。” 阿九身影一顿,快速地抖了抖,接着又重新站直,淡淡地道,“小玉。” “是楚怜玉!”楚怜玉瞬间炸毛,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烧饼渣顺着口气直直地喷向少年的后背。 “都一样。”阿九学着楚怜玉先前的模样,冲着背后挥挥手,语气轻飘飘的。 “是不是要打架?”楚怜玉站住,进入战斗状态。 “不打。”阿九轻描淡写地回答。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憋屈感。 “有人挑战都不敢应战。”楚怜玉窝火地道,“懦夫。胆小鬼。” 阿九捏了捏剑鞘,平息了下呼吸,非常有原则地道,“刚刚的买卖还没做完。不打。” “那你带路啊!”楚怜玉捋了捋袖子,哼道,“带完打架。” “嗯。”阿九应了一声,随手抓住一位路过的姑娘,冷冰冰地问,“木府怎么走?” “……”楚怜玉一头黑线,对这个阿九佩服至极,“不知道路还抢生意?”他鄙夷地看着阿九。 “你管我。”阿九回了句嘴,抓住害怕的想要溜走的姑娘,再次重复了一遍,“木府怎么走?” 那姑娘大街上被人凶巴巴地拉住问路,早就憋了一泡的眼泪,被阿九追问,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吞吞吐吐地把路线讲了一遍。 “你听清楚了?”阿九回头,真诚地问楚怜玉。 “你问我?”楚怜玉不可置信地看他,“谁死活要带路的?” “我。”阿九老实地指了指自己,吐了一口气,扭头对那姑娘恶狠狠地道,“再说一遍。” “……” 混蛋。 楚怜玉看了看天色,在心里骂了一句。 来了,已经来了。 他追过来了。 已经听到声音了。 木清和兴奋地裂开嘴,如被追逐的幼童一般,开心地往前跑。 声音越来越近了。 就在耳边。 他说—— 木清和猛地僵住,扬起的嘴角痛苦地抿起,浑身剧烈地抖动。 站了一会儿,他开始动了,重新往前走。 明明是平地,他却走的歪歪斜斜,恍恍惚惚地走进一间密室,木清和脱力地坐在榻上,捂住脸,半天不动。 “母亲,别走……”耳边好像有人在绝望地叫。 身下有人,那个人的眼角缓缓地流下泪水,清晨的露珠一般,亮晶晶的,滑入鬓角,消失不见。 恍惚之中,他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贪婪地低下头,焦灼地舔舐那人眼角的泪珠,一遍又一遍的,像是沙漠之中,干渴至极的人,终于见到了渴望已久的水。 那沾染了泪水的面容也那样的滑嫩,清雅的容颜如被露珠淋湿的花骨朵,如此耀眼,惹人怜惜,让人欲罢不能。他身上的肌肤是那样的柔软,每一寸都让他流连不已,手像是粘在他身上一般,舍不得离开,也不想离开,就这样搓揉着,玩弄着,恨不得他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不要喊了,他们看不见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那人耳边慢慢地道,然后看着他不断流下的泪水,整个人兴奋起来。 “你不要再试图逃跑了。”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那人身上,用力地掐了一把,看着那柔嫩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青紫痕迹,激动和渴望从心底油然兴起,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在他大腿内侧的嫩rou上,又大力地掐了一下,见那人疼痛地缩了腿,他笑道,“你离开我,我会生气的。”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那个人摇头哀求道,向来温柔的容颜被泪水打湿,蒙上了一层哀意,“放了我吧,”他的鼻头红红的,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是你哥哥啊。” “不。”他听到自己拒绝,然后,手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抽打下去。 惨叫声响起,就响在耳边,木清和剧烈地一抖,从榻上滚落下来。 “不,不要……”他缩着身体,在密室中打滚。“是我错了。”他不住地哭泣,“是我错了,哥。” 幻觉如往常一般如期而来,木清和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泪水糊了一脸,他看见自己拿着各种工具,向那人抽打,看见他原本无暇的身体渐渐地被疤痕掩盖,新旧交加,错综复杂。他听见那人痛苦地哭泣,深切地哀求,他听见自己如鬼一般享受着,开心地大笑着,时光被血腥刷上鲜红的颜色,他沉浸在变态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听见那人不再挣扎,不再逃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灰暗的眼神看着天空,不知在向谁发问。 看不见温柔的笑,听不见柔软的话,甚至连哭泣都再也看不见。 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要继续打。 继续抽打他。 让他流血。 让他哭泣。 他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应该只因自己而起。 母亲好像又过来了。 但是又能如何呢? 他看见那人眼神空洞,看见他对着门口麻木地一笑,听见他的带着泣音的低喃,“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