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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的人-民币。 余泽跟随赵修平下车,看到前方的隧道完完全全被堵死了,而且就算没有堵死,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二次塌方。 “怎么办?”妮洛和韩水也下车来。 眼前的塌方导致他们只能绕行,又或者是弃车徒步。 绕行固然安全,但是就意味着他们寻找溶洞的时间增加了,给未来增加了不确定性。 但是徒步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要直面丧尸的攻击——就在百米开外,还有三个丧尸正走在公路上,晃晃悠悠地往这边来,可能很快就要闻到他们的气味了。 八个人聚在一起,等余泽的决定。 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泽下意识地看了赵修平一眼。 天气炎热,公路路面踩在脚下,已经隐隐透露出烫人的热度,催促着余泽快点做决定。 但是赵修平却没有给他一点暗示,其他七个人中,唯独赵修平背对余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他做决定,他会怎么办?他—— 硬生生将自己的思维拉回来,余泽简直想当头给自己一拳。 现在自己是老大,管他干嘛? “我们现在就走,把车留下。” 但是他说完又忍不住去看了赵修平一眼,他正在帮别人组装手-枪,头低着侧身面对自己,还是没有任何暗示,看不出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好是坏。 余泽十分忐忑不安,但是时间紧迫,由不得他犹豫,几个人这就上路。 - 石峰林立,就像树一样,这是喀斯特的典型地貌。 “为什么越往这边走,丧尸越多?”妮洛刚和余泽合作弄掉一只丧尸——余泽按在石头上,妮洛一刀抹了脖子之后问他。 余泽:“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它们是群居动物。” 这是他胡扯的,实际上随着喀斯特地貌越来越明显,丧尸在石林中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常常一转身就从石林背后窜出一个来。 他怀疑这些丧尸原本都是来逃难的,可能觉得这种地貌中人烟稀少,于是都往这里来,人反而变多了,一旦有一个人携带丧尸病毒,后果就会很严重。 托山从一个石峰上跳下来,对余泽说:“这些‘石树’很有意思。” 喀斯特地貌当中真正有岩石裸-露的部分毕竟还是少数,托山说他在上面看到离开这片石林,前面地域开阔。 意思是说到了前面他们就可以分头行动了。 余泽靠在一个石峰背面,将背的包放在地上:“这样太浪费时间,前面不容易受到丧尸攻击,我们分头行动吧。” 季业明:“怎么分?” 余泽挑的那两个当地人是兄弟两个,肯定会在一起,韩水肯定和妮洛不会分开,剩下的—— 余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赵修平突然抬枪朝后面来了一枪:“快跑!” 几个人迅速朝开阔地狂奔,只有余泽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刚刚站的石林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三个体型硕大的丧尸,一个有两米多高,动作却被普通的丧尸更加灵活。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但是却一点具体的印象都没有,回头的刹那间,余泽只知道这种丧尸他之前见过。 边跑余泽边把背包里的绳子扔给其他人,大吼道:“注意别摔进洞里!” 赵修平在他们待过的石林当中绕来绕去,将一个身形硕大的丧尸卡在了两个石峰的缝隙当中。 余泽本来打算和季业明一组,却被赵修平从后面赶上来拉了一把:“跟着我!” 身后依然有两只丧尸追赶,一两颗子弹对这种丧尸根本没用,余泽奔跑中来不及想其他的,只能跟着他夺路狂奔。 一只丧尸去追季业明了,剩下的一只对他们紧追不舍。 “前面有个天坑!”余泽大喊了一声,他看见前面的天坑异常的大而深,他们都快靠近了,却都看不到底。 他们猛地在天坑旁边刹住,余泽刚想往旁边跑,却被赵修平抓住胳膊站在原地,他完全懵了:“你干嘛?你不会是要往下跳吧?!” 眼见着丧尸追近了,嘴里滴答着口水,纵身向他们扑来,就见赵修平站在那儿,头微微低着,一动不动地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余泽以为他傻了的时候,赵修平突然回身,搂过余泽,两人在地上就地一滚。 丧尸扑了个空,坠下天坑。 “你想往下跳?”没了丧尸追赶,赵修平过了两秒才站起身,不忘调笑余泽。 他就压在余泽身上,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余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跳得飞快,血液汹涌着在血管里澎湃,但他将此理解为刚刚太紧张了。 他尴尬地推开赵修平,拍掉身上的尘土和草屑,到天坑旁边往下看了一眼。 这个天坑约有百米深,呈漏斗形,四壁陡峭,刚刚掉下山的那个丧尸现在正躺在坑底,但是没有死,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在它的四周,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只丧尸。 这种东西毕竟没有思维,不懂得躲避危险…… “仙人掌呢?!”余泽突然反应过来。 仙人掌这死猫非要跟来,丧尸来之前还在自己旁边,现在猫呢?环顾四周—— 他扔在一旁的背包忽然动了动,探出一只有气无力的猫爪子来:刚才太颠了,害得朕都没有睡好。 余泽:“……你个蠢猫给我滚出来!我说刚才包怎么变重了!” 但是仙人掌怎么会听他的? 只见肥猫动作轻巧得从他的背包里跳出来,三步两步蹦上赵修平的膝盖,趾高气昂地朝余泽撅着屁股:你不背自然有别人背朕。 赵修平坐在地上随手摸了摸仙人掌的下巴:“我背吧。” 时间已经晚了,分组的事情木已成舟,余泽也没什么脾气了,两人决定就地休息。 而就在他们准备休息之前,赵修平突然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句话: “提防季业明。”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野外一片黑暗,上半夜守夜的是赵修平。 余泽:“什么意思?” 赵修平正靠在他身后的石头上,黑暗中并不看不清表情:“字面的意思。” 余泽想了一下,将自己手术后和季业明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心中依然毫无头绪:“他有什么值得怀疑?” 隐隐约约地,赵修平嘴角有些莫名的笑意:“你居然没觉得我在诋毁他。” 余泽:“……”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