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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梁诚要恨死我们了。”七天后的早晨,余泽被赵修平给自己测体温的动作弄醒的时候,发出如此感叹。 就这七天,两人挨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赵修平高烧第二天就退了,余泽也没任何不适。 就是全部的工作都压在梁诚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他的心理状态还好不好,需不需要找韩水咨询一下。 他这几天倒是有时候会隔着门和赵修平问些事情,但是说完公事就走了,废话一句没有。 所以在余泽的臆测中,梁诚的怨气应该挺大的。 想想,你在外面一个人吃苦受累,别人情侣在房间里那个那个那个,是个人他妈的就该心理不平衡啊! 余泽非常设身处地的思考了一下梁诚的心理,得出了“全世界人民群众都应该嫉妒我们”这种不科学的结论,很为梁诚忧心了一阵。 赵修平帮他准备好早饭,这时候才过来亲了他的额头:“起了,一会儿汪医生就来了。” 余泽还是不想动,躺在床上抱了他一会儿,这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被子落下来,露出锁骨和胸膛上深深浅浅的吻痕——第一天的还没消。 他皮肤向来白得多,痕迹在上面更显得yin-靡不堪,余泽余光瞥了下就没眼看了,恨不得把脸捂上。 敲门声响起。 他猛地跳起来拿过衬衣,对赵修平打手势:我没穿衣服,千万别开门! 哈哈哈! 赵修平站在桌子旁边笑看他,只见余泽手忙脚乱地系扣子,半天紧张地一个都扣不上,还要时刻注意着房门,生怕汪医生一个不耐烦推门而入,简直了! 过了一会儿,赵修平终于看不过眼良心发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给他系了扣子,让余泽有空去腾出手穿别的。 等穿戴完毕,外面汪医生也没再敲门,余泽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修平低头看他。 余泽微微低着头,额头光洁皮肤白皙,鼻尖上还有点汗珠,两颊的梨涡若隐若现。 尽管两个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全了,但余泽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升起些可疑的红晕。 “我爱你。” “嗯。”余泽抿了抿嘴。 ☆、第五十五章 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最终还是在春节到来前彻底结束了。 最后一个疑似病患解除隔离之后,汪医生宣布他们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今天外面温度是多少?” “信我,我们今天可以出去煮面了。或者烤rou也可以,公路上放什么什么熟。等我们把燕子——哇,仙人掌那是在干嘛?” 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仙人掌从高高的石头上伸直前爪,纵身一跃,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响着,身姿矫健地宛如一只发福了的猎豹。 它好像扑住了什么东西,而后借着惯性就地一滚,光滑油亮的黄白色虎纹毛皮上立刻沾上了一层灰。 仙人掌浑不在意地抖了抖毛,嘴里叼着它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战利品—— 一只半大的雨燕。 “仙人掌!给我看一看!”石头后面陡然窜出来一个瘦小敏捷的小姑娘,大声喊道。 仙人掌正兴致勃勃地想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玩弄它的战利品,听见这话,高高扬起的猫脑袋一抖,立马变得垂头丧气起来,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返回去,慢吞吞地将雨燕放在赵一诺身前的地上。 赵一诺立刻兴高采烈用两只手将雨燕拢在手里。 可怜的雨燕现在整个燕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愣愣地眨巴着豆大的黑眼睛与她对视。 “注意别捏死它。”余泽在赵一诺身后说。 “知道了。”女孩儿头也不抬地回答,也不知道她往心里去了没有。 瘟疫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忙,赵一诺一直被妮洛照顾。 等余泽刚从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抽出身来,才发现赵一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伶牙俐齿,没人能管得住的小姑娘,野得不行,每天上蹿下跳,弄得仙人掌都没辙。 “哎,余泽你见我单子没?”余泽刚站在平台上,就有人过来问他。 余泽:“什么单子?” “今天晚上的节目单啊,你记不记得我放哪儿了?” 余泽:“……我忘了。” 节目单其实是第二份了。 在瘟疫来之前就有一份,当时季业明还报过名。 但是后来情况混乱搞丢了,余泽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前几天梁诚突然宣布,虽然我们的人少了,但是年还要一样过,春晚也要一样办。 而且每个区都要贡献一定数的节目。 这本来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赵修平住的b区太偏,人本来就少,这个任务最后竟然被左推右推,推到了余泽和赵修平头上。 这就非常紧要了。 赵修平这人脸皮厚,无视各路风霜刀剑,到时候大家看节目,他往台上坐一个小时都可以,反正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但是余泽脸皮薄啊。 他这几天愁得都要哭了,都没想好怎么办,心里后悔得不行,早知道就应该叫韩水去给梁诚看看病…… “谁有时间来做饭?”有人在里面喊了一嗓子,余泽见梁诚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立刻转身就去。 哪怕是跟着一堆姑娘炒菜也比被抓住表演节目强。 炒菜用的燃料是他们之前从市里带出来的煤气罐,这玩意儿之前都快被淘汰了,现在却被他们重新利用起来。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菜可炒,开了几个罐头意思一下而已,毕竟是在过年。 但是仙人掌不这么想,它被赵一诺抢了雨燕,心情无比的低落,跑来偷吃罐头,自以为行踪难以被发觉,实则所有人都看到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偷吃了一罐小鱼。 吭哧吭哧倒是吃得欢。 余泽正想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能帮的,牧鸿过来拍了拍余泽的肩膀:“余泽,你记不记得还有个这样的东西在哪儿?” 他手上的是个形状古怪的金属零件,是那个“丧尸干扰器”上的。 余泽看了一眼:“我见季业明拿过一个。” 牧鸿:“现在在哪儿?少了一个干扰器没法实验。” 但是季业明走的时候两手空空,东西很可能还在他的房间里。 牧鸿将零件收起来,面无表情道:“那我去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