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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的东西顶住常乐的下身,不知是他们谁身上留的水,湿哒哒地黏了褥子,渠锦堂暴张着青筋,沙着嗓子:“说什么?你想要听什么!” 常乐避他落到身上的嘴,脖子连肩膀,扭成一道靡丽的弧:“啊啊……”rutou被惩罚性地叼住,几乎是吼的:“腿,张开!让我进去!” 常乐抓着渠锦堂的头发不让步:“告诉我……你的梦……” 其实讲开了,无非是渠锦堂在恐惧,害怕失了他,常乐听他讲他颠沛流离的梦,那座不存在的城市,一条不存在的胡同和师长:“你……”他忽然抖得厉害,身上起了一层凉汗,常乐抱着他焐了好久,渠锦堂才找着声儿,“你就这么……被他活活打死了,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常乐心疼把他搂住,明知道不是真的,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多傻啊,这个人多傻,说到子弹打在自己身上,竟然有股高兴劲:“我一疼就醒了,醒来就看到你……” 他做的梦,梦里自己遭人糟蹋,渠锦堂一直介意那晚在牛头岭破庙神像背后发生的事,只是嘴上不说。 这道劫是他们俩人共同的坎:“你……是不是介意我被人碰过了……” 渠锦堂慌张地抬起头,怎么会!就是有,也是嫌自己太没用,叫他吃苦了。 他刚想说什么,常乐摁住他嘴,翻到他身上,灯火一拨就灭了,黑暗中,倩倩拱起个影儿:“想知道他碰了我哪儿吗?”渠锦堂揪紧了被子,想!想又不敢问! 两手扶着胯子,常乐嘴里哼哼唧唧,一上一下地磨他身上最硬的地方:“嗯……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开大合,噗滋的一声,渠锦堂绷直了大腿,来了,那种吸力,那种绞韧,他想动,常乐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不许起来!” 常乐压着渠锦堂的手腕,喘了好一阵,然后开始了,先是小幅地扭动身体,用呼吸夹他屁股直矗矗的大枪,然后就颠海了,骑大马似的摇起来,渠锦堂已经语无伦次了,嘴里发狠地叫:“月……常乐!!!” 汗从常乐不断变化的背肌上滚落他们交接的相连,一片泥泞,怕他把腰扭断,渠锦堂违心地劝:“月儿,你……慢点,慢点……” 常乐歇过一口气,变本加厉地颠起来,啪啪,啪啪,满屋臊人的撞击:“我……没有……”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像风里一截上上下下的风筝,“除了你……没有人碰过这儿……只有……只有,啊啊!!!”他大声叫起来,断了线般往下坠,气若游丝地伏到渠锦堂身上,吐出一个字——「你」。 那个“你”字像一阵风,一片潮水,从渠锦堂的脚底猛地漫上来:“别的呢?”箍着常乐软下来的腰,激动地往他一抽一缩的屁股里发了狠地挺腰,“他亲你了吗?像这样……” “啊……没……没有……” “那这样呢?有没有?!” “没……没有……” “转过来!吻我!” 常乐抖着睫毛贴上来,嘴巴沾到一块的时候,渠锦堂抠破自己的掌心,血一下渗出来,是疼的,真好,这一切不是梦。他痴醉了,闭眼上,深深沉溺这场吻。 渠锦堂坐在板凳上,往烟锅子里填烟丝儿,点上吸出火星子,递给他叔:“叔……”那天唱戏,他和常乐没去,杏儿到现在还埋怨他,好不容易抢到的座儿,让给隔壁聒噪的朱大娘:“说好了来的,朱大娘那张嘴,吧唧一晚上!” 渠锦堂笑:“那天都唱什么了?” 杏儿还拿腔:“你自己不去听。” 幸好他和常大哥没去成,前头唱的还凑合,越到后来越不成样,什么并香肩勾入房,顾不得鬓钗颤,红绫儿翻被浪,鸳鸯枕上哥啊哥狂…… 渠锦堂情不自禁地想,这唱得不就是他们俩么。 常乐迟迟才从屋里出来:“你们笑什么呢?” 渠锦堂迎上去:“没什么……”他脸薄,可听不得。 杏儿这个丫头,渠锦堂不让,她偏要说:“常大哥,我跟你说……” 院子外头有人敲门,渠锦堂拦着常乐,撵杏儿:“杏儿,去开门!” 开门了,一条粗黝黝的大辫子,水杏儿一样甜的眼睛:“你找谁呀?” 第46章 感谢陪伴,下个故事,期待与你再相逢。 我小的时候犯过一个让我爹雷霆大怒的错。 那是八岁,娘山里的亲戚上甫阳看她,娘早早让人把前院的空厢房收拾了一间,听说同行里也有个七八岁的小孩,我一大早就换了袄子,跑去门口等人,我一心盼着来的是个弟弟,我可以教他上榆树摸鸟蛋,拿竹竿黏知了。 是个穿青袄的meimei,两条麻花一样的粗辫子包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扒她爹的腿小声喊哥哥,我又不想要弟弟了。 听三婶说他们是来甫阳看病的:“也不知道什么病……”她是耀祥的娘,大户门里出来的小姐,拿点骄矜的架子,对青瑶父女带来的腊鱼当面不说,其实看不上,“大老远的要你们背来,家里也不短这口吃的……”又吩咐厨房晚上蒸一条鲜鲈。 “把这个也蒸了。”娘说,“我就想这口。”爹是家里的掌钥人,娘说话,大家都得听。 我和娘一样,青瑶刚来就为她撑腰,玩躲迷藏的时候让耀祥当瞎子:“凭什么我当瞎子?明明是她猜拳输了!”他不乐意,我仗着是他哥,“你玩不玩?不玩滚蛋!” 其实也不真想玩,青瑶走道儿我就发现,她的左脚有一点跛,耀祥肯定也看出来了,合着几个弟妹排挤她,我偏不叫他们如愿,撩衫子蹲下拍腿:“上来!” 丫头不敢:“耀霖哥……” 我唬她:“你想被他们捉住?” 她不愿意,搭着我的肩,慢慢趴上来。 她真是瘦,七岁的人,还没有我六岁的雁儿meimei重,我背着她像风筝遇上风,在小花园里奔跑:“耀霖哥,慢点……”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青瑶,想不想赢?” 她不说,我就颠她,故意带她往柳树下穿,柳条拂过她的头发,她咯咯地笑了,说,想。 我背着她钻拱门,躲进渠家南院,柱上左右一对楹联:宗功丕著钟麟趾,祖泽长绵起凤毛。耀祥他们绝想不到,我会带着青瑶来祠堂。 桌上供着一块块牌位,青瑶高高望上去:“耀霖哥……”她怕,我告诉她不用怕,这些都是渠家的列祖列宗,“这是我爷,这是我奶奶,我娘脖子上戴的佛珠就是她给的……”当年我爹执意要娶我娘过门,是我奶说服的族里人,家里她最喜欢的孩子就是我,总喜欢抱我在膝上嗫嚅,像,真像…… 青瑶顺我的手指认牌子上的字:“你识字?” 她像不高兴了,撅嘴巴,下巴埋到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