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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的时候……我胆都吓破了。” “摁……阿城,痒。”丫头扭动身子,试图挣脱出来。 却是徒劳无功。 “痒什么痒?”安城凶她,“把我吓成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会死啊?” “……” 有可能会死。 如果老白这时候推门进来的话。 病房里安静片刻。 片刻后,安城轻叹了口气,小声伏在她的耳边问:“手还疼么?” “……”这句话像是开启所有负面情绪的钥匙。白尺的眉眼登时软了下来,从醒到现在,因为怕爸爸担心,怕唐晓自责,一直伪装的我很好、我没事儿终于从眼睛里偷偷冒出来。 “真的挺疼的,阿城。早上麻醉过了就被疼醒了。” 没有眼泪,就是整个眼眶红了,睫毛染湿耷拉下来。边说边吸鼻子。 安城下巴磕在她头顶的绒毛上、轻轻蹭,一开口声音就囔住了:“我…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不疼。” 可又怕这个话题持续太久,让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伤口上,越来越疼。 便垂下眸子:“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怎么不剪?” 突如其来的紧张:“啊?哦――我爸我爸说留着挺好。” “是嘛。”他哼笑,视线从头发往下走,像是又察觉到什么,搂在丫头腰间的手一拨,将人转了过来。 方才勾住她脖子的手、从她头顶往自己胸前比划:“是不是还长高了?” “没有,念念说,那是软骨拉伸,早上都会比晚上高一点。”白尺没好气的解释道。 “哦,是嘛。”他笑,顺势换正面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就是不松。 说什么也不松。 * 白尺心头鹿撞。 ―― 她以前问过唐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唐晓的答案是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类。 后来她又问,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唐晓说:大概就是,和那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会突然有那么一刻,彼此都觉得,你们是一颗心,长在了两个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今天这么勤劳的份儿上,能不能厚颜无耻的求一求评论,求一求收藏。 如果不能,就当我没说……………………… 嘤嘤嘤―――――――― 第26章 唐晓从医院出来之后, 叫了车直接往家去。 到的时候,唐家没人。 她抄兜缓步走上自己的房间, 没什么兴致, 耷着眼皮,随便找了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可前前后后半个小时, 丢丢弃弃,连个臂长的小箱子都没装满。 而后进浴室泡了二十多分钟的澡,换了件驼色高领的羊毛衫,外面披一件厚实的黑色大衣,站在房间的落地长镜前。 吹的半干的头发耷拉在肩上。 背影姣好。 可这半个月沉迷烟酒的后遗症是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实在憔悴潦倒的很。 她自己也看不过, 简单画了个妆。随后, 拎着箱子下楼,步伐平缓。本来还在庆幸可以趁家里没人的时候,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却不想正好在大门口,碰上了刚刚到家的唐知镜。 父女俩隔着东风,这么远远的望了一眼,下意识选择的第一个举动, 都是把眼神避开。 助理见状,掂量情形, 大概也能猜出七八分, 附耳和唐知镜嘀咕了两句后, 自己开车先走了。 而后眉目含怒的人就朝唐晓走了过来。 不算抢,也不温柔,从她手里接过行李:“去哪?” 这是爸爸开口对女儿说的第一句话。 “医院。” 唐知镜顿了片刻, 回想起从张伊文那里听来的经过之后,叹气问:“你那个朋友还好么?” “好不好跟你没关系。”唐晓并没有气他的意思,她是不想从唐知镜那里听到任何为张伊文求情的话。 “晓晓,你别倔。不管你想不想面对,我和你mama都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 “那你还……如果不是你打了你张阿姨,伊文也不会去闹,也不会……伊文她也是心疼她mama。” “噗——”唐晓听完笑了。釉色的唇彩展开,被冬日正午的阳光一照,泛出一层淡淡的亮色高光。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从她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唐总爸爸嘴里,听到这么幼稚的因果假设。 “笑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把自己的行李抢回来,“本来我没想这么早和你面对面道别的,但既然碰上了,也就不等了。” 她紧了紧自己的大衣,对着寒风吸鼻子:“爸,我不会去美国的。你放心,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和你生活……只请你按照离婚判决书上定的抚养费,每月定时打到我的卡上。你那么大一个企业也不差这点钱,大学毕业,我会还你。” 临了还跟着解释了一句:“本来我也想有点志气,不管你们开口,可大学的学费…艺术专业本来就烧钱……凭我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状态也没办法自己供给学费…我还不想辍学……” “晓晓,你别这么说。”唐知镜有点懵,这么多天因为离婚案、因为她们姐妹两而烦闷无比的心情,被唐晓这突如其来的退出给压了下去。大概是因为愧疚和自责,嗓子眼儿泛苦,“抚养费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应该给的。” “嗯,那谢谢你。”唐晓云淡风轻的笑,拎着自己的行李从唐家偌大的公寓台阶上缓步下去。 望着那个纤瘦决然的背影。 唐知镜突然觉得有点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唐知镜本以为,以她从前的性格,会为了自己朋友,叫上一帮人也废伊文的一只手…… “晓晓……”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人又转回来,在台阶下面,逆着光,迎着过往,“祝你幸福,爸爸。” …… 其实唐晓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淡然的说了出来。 最后拎着自己臂长的甲壳行李箱,在街上漫无目的逛。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再和曾经那个醉生梦死,不学无术依仗父母的自己,做最后的挥别。 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整个地表的气温骤减。 她抵不过严寒,在一家咖啡厅停下,进去点了杯卡布奇诺。坐在靠窗的地方,朝马路对面的人看。 苦笑摇摇头:“跟了一天了。还跟?” 这家咖啡店的玻璃正好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能看见外面。 唐晓盯着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兀自嘟囔了这么一句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提示音响后:“外面冷不冷?” “冷。”黑小子因为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