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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看见季淮停下了筷子,眼角含笑问道:“吃饱了么,若是不够再叫人为你做些。” “饱了饱了,嗝~” 谢衡贴心得将手边沏好的茶端到季淮的手边。 …… 季淮撑得幸福,与谢衡对坐又喝了半壶茶水,相顾望着畅谈,两人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不少。 季淮这才知道原来谢衡从小在寺庙中长大的,怪不得总觉得他身上总是带着疏离,不沾烟火的感觉。 “我从小可比你有趣多了,我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在大街上闲逛了,小半个余州城我可都去过呢。” “余州好玩的地方也很多,我最喜欢花坊船。尤其是夜晚的时候。乘着船听水声和小曲,待上一夜可是最好。再等到天初赏日出,可是畅快。” 谢衡支着头,看着季淮畅谈,好像自己也置身与他的身侧,同他经历这般过往似的。 有个如此认真的听众,季淮的话匣子也合不上了,道:“余州的姑娘也是很漂亮,尤其是凤兮楼里的姑娘,琴棋书画与唱功都是一绝的,她们还教我许多呢……” 季淮以前常溜出去,穿个女裳去那里玩,那里的jiejie热情好客,季淮也会给她们带许多小簪花。这么想想真是好久没去了呢。 谢衡听着听着,突然眯起眼睛察觉不对劲,道:“凤兮楼?” “对呀,凤兮楼你还没去过叭。诶,你别多想,那可不是一般的乱糟糟的地方,都是卖艺不买身的清妓。” 季淮为他解释道,“你不是本地人可是没听过,那处的姑娘都是个顶个才女呐,我觉得与上京也是不差的。你若不信,哪天我带你去看看。” 说得口感舌燥,季淮喝了杯茶水。 又愁眉道:“哎,不过最近是不成了。我家父亲看得我严,只准我在院中读书,还有个小厮看着。到你这来都是不容易呢。” 季淮大吐苦水:“我不想考试也不想做官。” 谢衡反问:“世人都想做官,你为何不想。” 季淮摇摇头:“人活一遭,自是图个逍遥。我算是投了个好人家,生来不愁吃穿的。为官的自是要多长出几颗七窍玲珑,我可是清楚自己没有。” “算啦,别说我啦。你为何也要去科考,我见你家世也是不凡的,也是家中寄望么。” 季淮对谢衡很是好奇。无论从他的搬来的家居摆设,还是这个人的穿着谈吐,都能看出他并非寻常人家。 第17章 醉里挑灯看你 谢衡为季淮倒了杯酒,道:“是与人有约,他说只嫁与状元郎。” 谢衡说话的语气虽甚是不在意,可是却深深得瞧着季淮,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上瞧出些什么似的。 不料季淮听见谢衡的解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意识得用指尖摩挲一下鼻子,说道:“你别是被那家的姑娘诓骗了吧。” 谢衡不解蹙眉,道:“为何?” 季淮可是搞不清楚这人,怎么旁人讲的每句话都听到心里去,要是哪家姑娘与他说要考上状元才能娶到她,可不是听起来就像是推托之词么。 一介书生,考取状元实在不易。就说这无数读书人,经过乡试、省试,最后到殿试夺魁,竞争之激烈可是不敢想的,状元之路绝不易于巴蜀之道。 难于上青天呐。 就像自家爹再是怎么迫着他读书,可是从来没说过一句叫他考个什么状元之类的,只开口闭口让他考个进士能做官就是知足的。 季淮耐心得与他解释,道:“秋闱三年一次,你若是一次未中。三年又三年,莫不是等到姑娘家娇容难在了么。我瞧啊,那姑娘准是不喜欢你的。” 深深为谢衡鞠了一把同情泪,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就准备在一朵花旁停滞不前了呢,而且这娇花听起来还是个塑料花。 谢衡眉头蹙得更深,道:“他又不是姑娘。” “啊?不是姑娘,是、是……男子?” “是。” 季淮一惊,原是没想这么多。 也是,他穿越来此,这地方确实不同于前世课本书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里既是有大唐之盛世景象。亦见过此文人雅士们颇具魏晋之豪放之感。 市井生活已是多姿多彩,又仿佛宋之文娱兴盛。 男子和男子或是女子和女子之间,虽是晦涩些,但似乎也不被他人排斥,竟是比现代的风气还要容纳开放些。 他听闻过余州的几个大户的人家也有明媒正娶的男妻呢,日子过得与别的人家别无二致的,生意也是有声有色的。 季淮憋了半晌,道:“虽说是男子,年岁容颜什么的不做考虑,可他会不会是在开玩笑。” 他想的是,若是情投意合的,哪会在乎这些名呀官呀什么的。 在季淮看来只要是喜欢,与他在一起哪怕是日日粗茶淡饭的日子也是甜的。立下这么一道天大的阻碍,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人不是真心实意。 谢衡不再言语,倒像是仔细得在思考季淮的话。那年他们尚且年幼,他是认真的听了去,可不知满宝是否是真心所言。 “那你会如此么,你可会如此诓骗别人。”谢衡问道。 “我、我自然是不会,我可是一言既出绝不反悔的。” 季淮笑嘻嘻道,而且他也不会与人许下这样的誓言么。 “好,与我许约的人也是不会反悔的。” “!?” 来了,又是,又是这种宠溺的眼神看着他,季淮发誓这回是看的真切不是臆想。 季淮举起酒杯,朝谢衡致歉,道:“哈哈,既是灵台兄看上的,我想必定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是小弟多虑了,先祝灵台兄早日登科抱得美人归。” …… “天都要黑了,少爷还没回啊。” 小栓子也是心大,想着季淮去了隔壁想事不会出什么大事,便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丝毫不见季淮回来过的样子。 怕不是有溜出去玩了,小栓子越想越是着急,穿了衣裳鞋子便冲出们去。少爷往是出去玩了,从来都不瞒着他的,还要靠他放哨,今儿怎么这么奇怪。 小栓子低喃道:“先去隔壁看看,保不准还在那。” 呦,这大门都换得如此精致。 一天的功夫,这李大娘家的院落可是焕然一新,一点都瞧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是谁?” “哎妈鸭!!” 正趴着门缝往里看的小栓子猛得被拍了一下,惊得跌坐在地上。小栓子刚可是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一时竟分不清这突然出的是人是鬼。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这人说话间带了一层笑意,似乎是被小栓子吓坏的模样逗到了。 安了一会神,小栓子忙打量这人脚底下的影子,判定了这是个人。 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