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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但我心底同时是那么可怕的,激起了贪欲。 人真是可怕的事情。 识久退了学生会和社团,每天没事就研究些各种诡异晦涩的文字,有的时候还看看诗经什么的,甚至还对金瓶梅进行了探究。 我看着他,守着他,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挑他的刺儿,说你天天能不能少看些这些咿咿呀呀的。 但我再也没让他给我画过素描。 我想,终有一天,我能看到曾经那个识久回来。 然后我这么陪着他,到我们俩都老去,到我们rou体都分崩离析,葬入土里。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识久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顾子权。 我给出的整体评价是,幼稚。 但显然,识久觉得他对他是负有责任的。 责任。 我察觉到识久的变化的时候,我那么一瞬间很想哭。 我最喜欢的那个识久最终还是回来了。 带着点别扭的,有些腼腆的,有些傲气的那个识久。 但让他变回来的那个人却不是我。 他们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告白,却换来了一个告别。 但是这一次,我谢谢那个人。 让我在有生之年,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少年,弯弯眉眼,笑出一派阳春映日的风情。 或许等到有一天,我能娶妻生子,能给我家孩子讲那副素描画。 也或许能有一天,我牵着我家小子在路口和识久相遇,我能够对他笑笑,告诉孩子。 瞧,那就是把爸爸画得跟个土肥圆似的人,他旁边的叔叔,是他的爱人。 我想,我的一切原罪,都源自于他。 一切救赎,也源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