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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说这个,继续背你今天学的东西。”米列亚翻手不知从哪拿出一叠莎草纸,“做为你母亲指定的监护人,我有责任为你的未来做准备。” “现在准备是不是晚了点!”安苏敏捷地闪躲开对方递纸的手。 米列亚手腕翻转,连手中的草稿一起绕过他抵挡的手臂,就要□□他衣襟里:“一点不晚,从前你在修道院里我都是每天监督你的课业。” “原来那个喜欢查我成绩的变态黑袍就是你!”安苏大怒,一个后仰闪过,随即双手擒住对方手臂向上一推,就要拉开距离。 “你敢不敢在学校里这么说。”米列亚似乎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右手巧妙地拎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提回原地,“是想被关小黑屋抄圣殿解释三千章了吗?” “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那让我看看。”米列亚一把将稿纸按在他手下,“你……” 他的语音突然顿住,温和的眸光瞬间如鹰隼般犀利,遥望着对面湖岸。 距离太过遥远,那里只有一个极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怎么了?”对方注意力被转移,但手劲却是一点没松,让想趁机逃脱的安苏大感气馁。 “有人窥视。”米列亚轻声道。 “很强吗?”安苏好奇地问。 “不强。”米列亚松开手,“但是——没什么,你继续学习。” 安苏也不和他闹,安静地看自己的东西,不去打扰他的沉思。 米列亚凝视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在被窥视的一瞬间,他心里的猛然升起强烈的警兆,那是一种强者的本能,对未来的危机的感知。 这种警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数年前的瘟疫开始,到现在,一次比一次强烈。 要尽快解决安苏的事情,他才能有足够的精力追查那件事。 - 一湖之隔,对面冰冷的冻土上已经没有一丝青绿,草木衰败,到处是腐朽的气息,凌乱坑哇的土地偶尔有一两只食尸鬼从深坑中爬出,又茫然的爬入。 一道隐晦的气息悄悄蔓延开来。 修长的身影从湖岸的前沿阵地走下,漆黑的披风覆盖着身体大半,只在胸口露出一件诡异的法师长袍,那燃烧闪亮的纹路,仿佛是恶魔的眼睛。 他不紧不慢地走入地下的一条简陋的通道。 这里不似埋骨之地那样有无数高大阴冷的森林抵挡白日的阳光,所以他们很干脆的将地下做为休息的领地。 巨大的腐蛆分泌出的黏液可以临时固化渗水的泥土,而通风这种问题从来不是死灵要担心的问题,食尸鬼与骷髅们从不疲劳,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尸体与黑暗能量,就能永无休止的工作与战斗。 地下已经被刨出十余米宽的大厅。虽然天顶都不整齐,但显得没有亡灵会在意他们。 数张冰封的坐椅屹立在大厅中心,周围燃烧的磷火跳跃,将厅中的人影映的忽明忽暗,而现在,坐椅上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修长的身影优雅地走到唯一一个空余的位置上坐下。 埋骨之地是大陆最北方的阴冷之地,几乎所有被神圣教廷压制的黑暗势力都在这汇聚,所以他们的制度并不是统一,而是七王合议,而黑暗大君是他们之中最强大的一位。 “我来晚了,”亡者之间并没什么太多的礼仪,修长的身影掀下披风罩帽,露出一张苍白又俊美的面容,宛如夜幕下的白色蔷薇。 “西弗尔,来了就通报现有军情。”首位的黑铠骑士平静道。 “好的,我们之前将染有瘟疫的尸体抛入城中后,瘟疫的蔓延非常迅速,从11月至今,西南行省已经有十二个镇、三座中型城市崩溃,并且正在继续扩大。”西弗尔的声音带着亡者特有的嘶哑,却又有一种诡异的魅惑感,“目前草原人与山地人都已经开始攻占更远处的城市,但是我看不出他们的作用。” “紫罗兰公爵之前在涂滩用钢铁与巨石建立的堡垒已经被我们用食尸鬼从地下攻入拿下,他们除了烧杀抢掠唯一的功劳就是抓到了公爵的儿子。”有一个人冷笑。 “不能这么说。”西弗尔整理了一下挂住他耳朵的披风罩冒,“因为他们,瘟疫的占领区几乎都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除了米列亚的能力之外,我不明白为什么还不攻击。” “我不是他的对手。”黑暗大君很轻易地承认了技不如人的事实,“或者说,整个坦尼斯大陆,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坦尼斯帝国曾经是统治大陆上千年的大帝国,虽然最后被各地起义分裂,划的不足当年的一半,但以帝国名字做为大陆名字的传统却一直保留下来。 “是人就有弱点。”西弗尔伸出手,把玩着一颗碧绿清澈的石头,“陛下不是说过,当年他的契约就是守护紫罗兰家族的成员吗?” “那不是任何魔法契约,而是一个人情的承诺。”凯恩平静道,“他不会为安苏之外的人让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所以我们的战略是由我施住他,你们带领其余部队一向东绕过明境湖,直取行省首府,一向南拿下晴风港,只要拿下这两个位置,控制陆路与水路的两大关口,整个西南行省,就没有活着的人可以出去。” “然后我们就可以以这里为倚靠,席卷整个大陆。”西弗尔回想了一下地形,“但草原人和山地人都惧怕瘟疫,就算你从海外带回来泛大陆的药草,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分到。” “他们如果不听,就一起杀。” “是。” “只要拿下紫罗兰家族的封地,这一局,就算他输。” - 冬日寒风呼啸,安苏和米列亚坐在火堆旁,正用细盐撒在几条巴掌大的小鱼上。 “这种小银鱼是明镜湖的特产,没有刺的,烤好很鲜,当年你母亲最喜欢吃……”米列亚一边烤一边说。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母亲挂在嘴边!”安苏有点恼了。 “……”米列亚愣了一下,才轻声道,“抱歉,我以为你,会很想知道她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以为。”安苏低下头。 “因为你当年睡着了总是在喊mama。我有段时间睡在你房顶,被吵的睡不着。”米列亚微微一笑。 “这样么?那你有没有一点……”安苏突然一顿。 “什么?”米列亚看着他。 有没有一点在意我,不是因为我那位母亲而在意我?这句话,安苏自己都觉得矫情透了。 “没什么,别对我太好,我不想依赖你。”安苏拿起一条小银鱼,过了一会,他忍不住问,“你喜欢过谁吗?” “喜欢的人很多。” “那爱呢?” “没有吧。”米列亚微笑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