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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在B大?” 吕蒙的表情又温柔了下来:“我打听了好久,高考之后就和你彻底断了联系,还好你去年参加了你们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付羲扬也在B大啊,他看到十强海报上有你的照片,发来给我看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温弋苦笑:“那个照片,是我们学校传媒学院的新生拍的,拍得跟闹着玩儿似的。” 吕蒙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可是我觉得你很好看啊!” 温弋抖了一下,受宠若惊,收起笑,看着吕蒙,他说,我觉得,你很好看。 看吧,他就喜欢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总是让你觉得,你好像对他来说不一样,他大概,对你有好感。 呵,吕蒙啊,你怎么,还是没变啊,中央空调一样四处发散的温柔,真是比不堪入耳的咒骂还要令人恶心。 两个人又一次相顾无言。突然温弋的手机响了起来,温弋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饲养员”,是花裕。 温弋赶紧滑开屏幕:“喂?” 花裕的声音有些冷淡:“你在哪儿?” 温弋骤然紧张,但是完全不敢撒谎,花裕就有这种魔力,带给你绝对的压迫,只得乖乖交代:“我在灿海后面那条宵夜街。” 花裕听到温弋的答案,松了口气,没有撒谎,还算乖。 刚才花裕接到电话,听说温弋在真爱酒吧遇到肖洒了,还和肖洒一起在灿海天地后面宵夜街的一家烧烤摊吃烧烤。 花裕又问:“和谁一起?” 温弋看了吕蒙一眼,小声地回答:“高中同学……” 花裕虚了虚眼,不是肖洒,是吕蒙,当时在国贸,温弋踩在肖洒的膝盖上,盛气凌人的模样,说着的,那个所谓的“真品”。 “是吕蒙吗?”花裕看着手上的西洋棋子问温弋,语气不咸不淡。 温弋也来不及惊讶花裕如此料事如神,只是老实回答:“是……” 花裕的语气很平淡,但内容却像是在命令:“温弋,你明早还有课,该回寝室了。” 温弋仿佛才清醒过来,呼吸都变轻松了:“对啊……我,该回去了……” 温弋看着眼前吕蒙,突然就释然了,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自己期待他,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感情呢?几个月前,自己紧张又激动,第一次登上舞台,第一次被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追到后台求联系方式的时候,第一次内心窃喜着,原来会有人对自己一见钟情的时候,内心怀揣着的小小期待——吕蒙,你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我,当初被你发了好人卡的我,可以很精彩的,不信你看看啊。 你看了,会爱上我吗? 可我现在,已经不期待了。 花裕又说:“我就是想打电话来问你,明天晚上想吃什么?” 温弋笑了起来,兴奋地回答:“烤鸡!” 花裕也笑:“好,明天你自己开车回来,还是我来接你?” 温弋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吕蒙,突然明白了花裕的意思,他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于是顺势撒娇着问道:“你来接我,还是司机来接我?” 花裕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不就是你的司机吗?” 温弋对花裕的答案很满意,带着几分小骄傲:“我的司机,我明天下午四点十分下课,你不是还没下班吗?” 花裕却说:“上班能有你重要吗?” 温弋笑得更开心了:“当然没有!好吧,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前,花裕叮嘱道:“到寝室了给我打电话。” 温弋心里有点暖,却假装不耐烦:“好了好了,你们老年人怎么都这么啰嗦啊!” 花裕不满:“小屁孩,你信不信我明天让温恕来接你?” 温弋嘴硬道:“你敢?” 花裕笑道:“好吧,你挂吧。” 温弋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笑,吕蒙问:“你哥吗?” 那一刻突然虚荣心作祟,也或许花裕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让自己在吕蒙面前挽回一点可悲的尊严,才故意那样和自己对话。于是温弋摇头说:“不是,是我男朋友。” 看到了,那瞬间他没有来得及掩饰的失落,然后勉强地笑了一下,说:“真好,他一定很疼你。” 温弋点头,说:“是挺疼我的。不好意思,我得回寝室了,我明早还有早自习。” “吃了再走吧,点了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温弋摇头:“很晚了,回去太晚会影响寝室的同学,那个……”温弋从口袋里掏出200块钱,放在桌子上:“还是AA吧……抱歉,不能陪你吃宵夜了。”温弋没有留给吕蒙一丝缝隙,站起身来就要走。 吕蒙也赶紧站起来:“不用!我说了我请你吃的……那,明天我会去B大找付羲扬玩,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吗?” 温弋拒绝道:“中午不行的,我中午要去广播站。” 吕蒙微微一笑:“你还是没变啊,原来高中的时候广播站也全靠你一个人撑起来的。” “吕蒙,‘你还是没变’,对我而言,并不是好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下一话下午四点!么么哒! ☆、第 10 话 周五上午温弋只有一节课,提前吃过午饭,十二点半以前就到了广播室,先花五分钟的时间把广播室打扫了一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到十二点半。 温弋这一届校园广播站招新的时候,就只有三个人报名,广播站的负责老师也说了情况,在B大,几乎是没有人听广播的,之前也就是随便放放歌,读读新闻,负责老师也就招新的时候见过一面,一学期到广播站不超过三次。另两个女生热情劲儿过了也变得敷衍起来,最开始还会来广播站,带着食物,迟到几分钟,到后来索性就直接不来了。 温弋雷打不动每天都到广播站,他已经习惯了,原来在高中的时候,温弋每天中午就耗在广播站,放自己喜欢的歌曲,念念自己最近读过的好文章,有时候甚至自己写了文章,随便编出一个笔名说是作者,朗诵出来——这些明目张胆的小心思,让人又兴奋又紧张,这种近乎自语自乐的感觉,温弋乐在其中,享受了很多年。 在高二分班之前,温弋和吕蒙并不是一个班,分班之后,每个同学要上台做自我介绍,下课之后吕蒙就来找温弋,问温弋是不是每天中午播广播那个人。温弋瞬间就小鹿乱跳了——这个学校,竟然,真的有人会听广播吗?真的有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声音,辨认出来自己吗? 对,这就是那个让温弋对吕蒙一见钟情的瞬间。 十二点二十九,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温弋关掉闹钟,回过神来。对啊,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远到,那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