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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只能紧跟上去。 酒铺外的百姓越来越多,一个个跳脚张望,“哪里?慕小姐在哪?” “我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就为见慕小姐一面啊。” “别挤,别挤,都能见到。” “呸,这么多人都想见一见单人破一千的慕小姐,不挤哪见得到?喊着别挤,你倒是出去啊,我看就你挤得最凶。” “我已经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怎么还是挤不进去?” “因为酒铺里的女孩子是慕小姐,懂吗?名扬京城的慕婳慕小姐。” 不管朝廷上的官员和名门世家对慕婳是怎么个看法,淳朴的百姓崇拜慕婳,他们没有多余的念头,只觉得慕小姐厉害。 为含冤待雪的陈四郎陈述冤屈是为义,为战死英魂求得封赏是为大忠大义,让京城书院的学子不再嚣张,对寒门子弟来说亦是增加他们中举的几率,让许多普通人家对慕婳感恩戴德。 当然他们也会感激柳三郎,毕竟柳三郎和慕小姐是一伙儿的。 三小姐脸上笑容坚持不住了,周身似笼罩在阴霾之中,生生折损了她姣好的容貌。 “这位姑娘家中是不是有丧葬事,还请节哀顺变,切勿伤心太过。” 旁边的百姓好心好意的安慰三小姐一句,“多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就摊上了坏事?哎,为见姑娘的相貌……着实也不是福泽深厚的,恕我多一句嘴,姑娘还是看开一点好,命里有时中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慕姒强忍着笑,“三meimei,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人胡说八道。” 三小姐勉强勾起嘴角,“我不会同愚昧的百姓一般见识,四meimei不明白,百姓算什么?收揽的民心越多,上面越是容不下她,决定帝国的人永远也不会是百姓!” 慕姒连连点头,却见到三小姐指尖染血,想必三小姐手心已被自己掐破了。 “砰砰砰。” 酒铺传来打斗声音,同情缺腿男人的百姓不忍直视,除非慕婳帮忙,否则……“咦,他竟然打赢了?”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随着沐世子出征的勇士。” 倒地不起的人多是马爷的帮闲,男人凭着一只手就收拾了一群健壮的汉子。 慕婳悄悄活动手腕,在她站着的桌旁,少了一碟黄豆,倒地的帮闲身上亦有几块豆印。 第二百零五章 本能 曾被马爷强抢的女子泪水盈盈望着单臂单腿站立的丈夫,嘴唇微张,感动莫名,她的丈夫又活过来了。 遗憾丈夫疆场受伤,她亦庆幸丈夫活着回来,哪怕四肢残缺,他是活生生回来的,比失去丈夫的女子,她觉得幸福上许多。 从不曾嫌弃过丈夫,不管旁人怎么说丈夫是怯战的逃兵懦夫,她都不曾抱怨过或是轻看丈夫一分,可丈夫自暴自弃,她做得再多,丈夫也总是处于暴躁绝望之中,好似留在她身边的人只是一个躯壳。 如今她的男人为了自己,重新站在她面前,遮风挡雨并保护她了。 帮闲都被打趴下,马爷冷笑道:“行啊,你还不算完全废物,今日我就同你过两招,让你知道你天生就要被我踩在脚下。” 随即马爷直奔男人冲过来,男人慌忙躲闪,但缺少的手脚束缚了他,很快他落于下风。 慕婳双手负在身后,看似云淡风轻,眸光一直落在交战的两人身上,她并没有急于出手相救,眼见男人陷入危险绝境,马爷处处占据上风。 围观的百姓发出怜悯同情的惊呼,残疾的士兵被马爷打得很惨,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嘴角亦是渗出鲜血。 马爷一个扫堂腿把男人带倒,顺势压在男人身上,碗口大的拳头一拳一拳砸下来,“求饶,向本本大爷求饶,把你的妻子乖乖送上,本大爷就饶了你。” 拳头很重,身体很痛,男人睚眦欲裂,双眼瞪得宛若铜铃,目光坚定,勉强抵挡着,始终不肯吐出求饶的话语,“你做梦!” 女人想要冲过去救下丈夫,或是求马爷放过她的男人,可她却被慕婳伸出来的胳膊挡住了,“姑娘,我……救救他,他的伤还没好……” 已经不忍再看下去了。 慕婳微微眯起眸子,冷声道:“军中的绝学你莫非完全忘了?最后保命的武器该拿出来了。“ 被马爷压住的男人突然爆发出激昂的吼声,他使劲一拳砸向身上的马爷,随后翻身而起,男人手上多了一个带着铁钉的套子,谁也不知他把这玩应藏在哪里,怎么就突然拿出来,但是每一个人都被铁钉所吸引,鲜血顺着铁钉滴落下来。 马爷的胸口多了五个血洞,摊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你……” 男人单脚靠近马爷,明明很狼狈,但每个百姓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满是敬畏看着曾经嘲讽过的残废懦夫。 “不是,你不是少将军的兵!不是少将军训练出来的兵!” 男人高高抬起唯有的手臂,铁钉寒芒闪烁,落下即可要人性命,马爷吓傻了,“不,饶了我。”下身湿润一片,屎尿同流。 经过疆场磨砺出来的气势,很吓人。 马爷面对不是一个残废,而是一尊要人性命的勾魂使者。 气势压制往往能扭转战局,让敌人心生恐惧,十成的力量只能用出五成。 男人放下了套着铁钉的手臂,鲜血从眼眶嘴角流出,显得异常彪悍嗜血,居高临下盯着崩溃的马爷,“少将军说过,不杀没有战意的人。” 马爷刚刚松了一口气,一道女子好听的声音传过来,“少将军还说过,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砰砰砰,男人的拳头落在马爷的脸上,鲜血飞溅,“没错,少将军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适用疆场,而且很扯淡!战士的尊严不容践踏……荣耀既吾命!” 慕婳放下挡着女子的手臂,轻飘飘提起裙子,坐在唯一完好的桌子后,嘴角高高翘起,眸光有欣慰,亦有几分的追忆。 曾经的她是那般的张扬肆意,快意恩仇,塑造训练出许多的帝国卫士,这也是她受再多的苦,承受再多的孤独,依然还在做少将军的根本原因。 不是沐国公夫人的期盼,不是兄长的恳求,而是她愿意车做少将军! 即便遭受种种不公平,她从来不曾怨恨过那段激情和热血交织的岁月。 慕婳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缓和胸口的激荡情绪,扫过趴在地上连疼都不敢喊的帮闲们,“你们谁去给沐国公府送个消息?” “……” 帮闲彻底呆愣住了,“不敢,不敢去报信。” 一旦沐世子到来,慕婳还有好? 毕竟沐世子如今可是京城兵马司的掌印都督,皇上曾经特许沐世子可调动一部分部下。 慕婳玩味般勾起嘴角,摩挲茶杯的纹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