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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们早就知道些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田老二赶紧问道。 林友的眼圈都有些红了,狠狠的抓了一把头发,他抬起头,怒视着田老二道:“前几天大海出事的那天,因为一直没人送饭,我跟夏生就去你们家看。结果,就从那天开始,我跟夏生就被厄运缠上了。 先是我娘腹泻不止,后来是我爹,然后是我弟,现在,我们家已经没几个好人了。我对不起他们啊!”林友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 其实,说起来夏生受伤,还真跟阿彩有那么一点联系。林友对阿彩太过忌惮加恼怒,所以才在见到阿彩的那一刻反应那么大,手才会松,夏生才会受伤。 “对啊,夏生跟我们说他这几天也特别不顺,感觉迟早要出事,结果,真的出事了。”旁边一个工人一边说着,一边惊疑的看着阿彩,看着田家这院子。 这种恐慌好似会传染,所有工人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惶恐的看着周围。那感觉,好似生怕哪个地方窜出来一只猛兽,一下子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林友这时候突然暴发了,他跑过去,一把抓住阿彩的衣领,带些绝望,又愤怒异常的吼道:“你要害,就害我,放过我的家人。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你来啊,快来啊……”一边吼着,他一边摇晃着阿彩。 阿彩被晃的有些喘不过气,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没有,我没有害人……”她小声的解释着。 可是在愤怒面前,她这微弱的解释,根本就不管用。 “我弄死你。”林友突然掐住了阿彩的脖子,额头上青筋直跳,显然是真的动了杀心。 田老二听了林友的话,又是心惊,又是后悔。工人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弄的现在这么难以收拾。 同时,他更怨阿彩。但怨归怨,他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阿彩被人掐死,“你干什么,住手!”他几步过去,伸手去扯林友的胳膊。 林友一心一意的想掐死阿彩,田老二哪里掰的开他的手。 “你们快来帮忙,难道这样看他杀人不成?”田老二对旁边的人吼道。 周围的人没有回应,甚至隐隐有一丝快意,好像真的希望林友杀死阿彩一样。 阿彩被掐的都已经开始翻白眼了,田老二急中生智,一拳打到林友的肚子上。 林友疼痛难忍,不由自主的放开了阿彩的脖子,用手抚着肚子,弯着腰在一边喘粗气。 田老二赶紧去查看阿彩的伤势。 幸亏他救的及时,阿彩并没有生命危险。 “走了,不干了。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要被这个女人克死。”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众人呼啦一下,散开了。 “哎,你们……”田老二伸着手,张着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院中空无一人,他还能说给谁听。 狠狠的一跺脚,他也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林友此时也有些怕了,抖了抖手,跟着众人跑了出去。 姜婉白吃完午饭,左等阿彩不回来,又等也不回来,就有了一丝不安,赶紧去工厂查看。 院中,夏生躺在地上,旁边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给他检查,阿彩半坐在地上,满脸的泪痕,田老二蹲在一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偌大的院子竟然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平时干活的工人却一个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姜婉白问田老二。 田老二瞄了一眼阿彩,没好气的道:“大家都说咱们家晦气,不愿意在咱们这里干了。” 阿彩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闻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有话好好说,别阴阳怪气的。”姜婉白生怕阿彩做什么傻事,赶紧训斥了田老二一句。 田老二有些气闷,但却不敢跟姜婉白犟嘴,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姜婉白心里有数了,过去问那个大夫,夏生的伤怎么样,碍不碍事。 大夫说他的腿骨可能被砸到了,不过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在床上修养两个月就可以了。 姜婉白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夏生有个好歹的,那阿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二,你套车把夏生送回去。”说完,她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夏生,“这银子,就当是田家给你的补偿。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来田家做工。” 夏生本来呼痛不止,可是一见到那银子,声音立刻就止住了。姜婉白手里这银子,至少也有四五两重,相当于他一年的工钱了。 “给我的?”夏生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道。 “当然,你是在给我们家工作的时候受的伤,自然要给你赔偿。”工伤,在姜婉白心里,就应该赔偿的。虽然她给的稍微多了一些,但如果将营养费、医药钱也算进去,这点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就是姜婉白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夏生却觉的异常感动。在其他地方做工,你受伤了那是你倒霉,别说银子,没说你耽误他的进度,就算好的了。 “老太太,你是个好人,就是……”夏生瞄了瞄阿彩,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婉白最讨厌别人说这个了,也就是他现在还受着伤,不然,她非顶他两句不可。 勉强笑了笑,她让田老二赶紧送他回去。 ☆、第158章 “奶奶……”阿彩好似终于找到了依靠一样,靠在姜婉白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姜婉白轻拍她的背后,安慰着她,同时想着应对的办法,这件事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工人都走了,虾酱工厂也没办法再开下去,姜婉白找来一把大锁,将门锁上,带着阿彩回家。 正应了田老二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姜婉白他们一出门,周围便满是议论声。 “听说了吗?这个女人又克人了。” “刚听说的,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去死,害人精。”说完,她还朝阿彩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哎,田家老太太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留这个女人在家里。” “我看啊,他们早晚要倒霉,咱们还是离他们家远点,免的被牵扯了。” “可不是,我侄子本来还在他们家工作的,今天也不去了。” “千万别去,钱再好,也要有命去花啊。” …… 阿彩就像过街老鼠一样,闪躲着路人的目光,可是根本没用,那些伤人的话,就像尖刀一样,割的她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呜呜……”她突然跑向了一边。 “阿彩,你干什么?”姜婉白大急。 阿彩回头,给姜婉白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