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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安抬头看见光头的目光,立刻浑身哆嗦起来,根本不敢看陈烨。 陈烨心猛地一沈,立刻向保安脸上看去,马上确信他是被打怕了在说谎。 ──保安当时晕倒了,看不见自己。 他和小於还是坚持装糊涂到底。 陈烨瞥了小於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你胡说!”随即立刻喊了起来。 身後的人再次牢牢架住了他,这次直接把他按在了一只椅子上。 “说主使是谁,两外三个是谁?货在哪儿?!”光头重新逼上来。 另外三个?陈烨和小於都是一愣。 “今天这儿有一箱啤酒,我砸到最後,你还不说……”光头看著两人的神情,瞄了眼旁边,抄起了第二只瓶子,“小子,我就信了……” “大哥,我们真的……”陈烨哀求。 “我看看你头有多硬!”光头不等他说完,“呼”地抡起了第二只酒瓶。 一瞬间陈烨觉得脑前风起。 这一下,受伤、致命都有可能──就在那短短地一刹那──陈烨脑子里拼命计算起来: 反抗,自己杀了他们几个人毁了毒品,对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小於、小於的本地女朋友,将来能逃到哪儿去?! 不反抗,熬过今晚,就能去报案! 陈烨闭上了眼睛。 他硬起头皮,等那酒瓶带著巨大的冲力呼啸向著自己砸下来。 那一刹那,耳边似乎再次出现了幻觉。 “叶子!”他好像听见那个人像以前那样叫著自己,就在自己耳畔。 “老三。”陈烨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 陈烨缩紧了全身的痛感,等著额头那一下致命的剧痛…… “哗啦啦”一声巨响! 重重抡起的酒瓶,结结实实砸在骨骼上,可怕地爆裂了开来! 可是伴随著那声巨响,突然之间,好像预期的疼痛意外地全部落空了! 陈烨诧异地睁开眼睛: 冰凉的碎屑啤酒,混著又热又湿的东西溅落在了头上。 他眼前── 一只攥紧的拳头,挡在自己额头前,接住了那只砸下来的酒瓶。 (To be tinued……) PS:继续拜求票票,和推荐! 拜谢拜谢! 禁情 33下 33下 “叶子!”那人说著另一手猛地把陈烨的椅子向後一拉。 陈烨一下子愣住了。 甚至不用抬头去看,只听见那声音,他也立刻知道是谁到了! 耳边紧跟著“光当”两声,架著他的两个人同时被按在了撒满玻璃碴的桌子上,两只枪顶在头上。 陈烨转回头。 模糊中,他看见阿易面无表情地站在背後,手里的枪指著对面的光头。 门口还站了四个人,四把枪,指定了房间里的人。 几乎立刻有人把纱布递了上来。 陈烨依然没有抬头。 身边的人没有管自己的手,低头用那只干净的左手,小心地擦掉了陈烨额头上的碎屑。 那一刻,陈烨小心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感觉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按在了自己额头上。 “这是你打的?!”他听见那个低沈地声音问。 不等他抬头睁眼,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干脆的玻璃爆裂声和一声惨呼。 “三哥三哥!先去医院。”身後有人急忙喊…… ※※※※※※※※ 就在医院的一间会议室里。 陈烨额头上包著厚厚的纱布,在宽阔的“回”形桌後坐了下来。 随即,右肩膀上衣料一蹭,那个宽肩的男人贴著他坐了下来,带著那股他熟悉的气息。 他们对面,那个四十来岁,浓密头发,藏蓝西装的胖子,就是这半个城市的龙头老大。 那人坐下时看见韩天阁微微一愣,随即就惊疑地认了出来,“你?!韩……韩老三?” 韩天阁只是“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就转过头,盯向了对面人丛里,那只显著的光头。 “人是你打的,”韩天阁慢条斯理地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那大块头,语气突然一转。 “──哪只手?!”声音里陡然多了股怕人的寒意。 同样包著纱布的光头,带著自己那夥残兵败将,龇牙咧嘴唧唧歪歪地立在藏蓝西装中年人背後,听到这句话,脸色顷刻一变! 在场的每个人都太清楚这句话下面,等著的是什麽了! “哼,那又怎麽样?!”“蓝西装”火机一甩,金属发出一声响亮地碰撞,及时打断了韩天阁的势头。 “我十公斤的货就这麽没了。”他喷出一团烟雾,看著对面的年轻人。 “现在警方查得这麽厉害,你该知道行市已经涨到多少了吧?!十公斤啊,老三,那可是过千万的钱啊!” 他身後远处,一夥人黑压压塞住了医院的廊道。 阿易的人则立在韩天阁背後。 小於紧张地贴著墙,立在两拨人中间留下的空白地带间,两条腿不停地哆嗦著。 “生意上的事,我们可以再谈。”韩天阁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对面的人。 “这只手,”他举起右手,指了指右手包裹的纱布,“我今天也不跟你算。” “但是,谁碰过他──”韩天阁左手向身边一指,话气突然重重一撂,“先把那只手废了!” 陈烨沈著脸听著,面无表情。 “老三!你是看咱们这生意做得好,看不过眼了是不是?!难不成──”中年人语气一转,突然冷声嘲讽,“你最近日子不好过了?!连我这几斤货都缺!” “明人不做暗事,老贺,”韩天阁冷冷一瞥,“你的货,跟我没关系──” “那我这儿的人他妈的跟你又有什麽关系?!” 对面的人突然目眦贲张凶相暴露,“啪”地猛一拍桌子“──你他妈的现在要伸手插一杠子!” 韩天阁平静地看著对面的人。 许久,头随之向身侧微微一偏,突然沈静地说了一句话,“──我是他男朋友。” 墙边,小於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哦,”韩天阁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眼陈烨,“或者你也可以说他是我男朋友。” 场面突然静了下来。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陈烨身上。 对面那家夥略微一愣,惊疑地打量著眼前两个人。 他看看陈烨,再看看韩天阁,看看韩天阁,再看看陈烨,看过来看过去,突然一声狂笑── “放屁!他妈的,我也能随便拉住一个什麽人,就说是我相好!” 原来姓贺的想了半天,实在难以置信,於是判断韩天阁完全是在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找碴为难他的帮派──要知道,胡搅蛮缠,是道上人常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