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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抱歉的。」然后用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爱妳…」
「莫…莫狄纳…」津害羞的把脸埋进莫狄纳胸膛,他的味道奇妙地抚慰了她内心的不安。
相较莫狄纳的果决,津的双手在男人身侧无措摸索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勇气攀附,而垂耷著。先前听西马在说,莫狄纳斯乎有意退掉与月族的联姻,虽然莫狄纳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两人不但背着鸞月发生了性关系,现在骨垩王还主动提退婚,自己俨然成了一个横刀夺爱的家伙,让她十分罪恶,对鸞月有很深的愧疚。
阴暗静谧骨室中,高大的身段紧紧抱着女人,感受她的温软与馨香,沉浸在宁静的幸福里,垩族男人一旦认定伴侣,态度便坦然明确,莫狄纳自然不了解津心中的顾虑。从长征队伍回来后,他一心掛念着津,知道桀的事一定让她很煎熬,很想拋下一切,无奈情况不允许。
「对不起,忙到现在才来找妳。」莫狄纳搂紧了肌肤冰冷的娇躯,试图用体温替她取暖,同时满怀歉意,「长征狩猎才要收尾,便马不停蹄的接待月族使节,唉…说这些还不都是借口。」
「不是的,你只是身不由己。」津体谅道。
听见她的体谅,莫狄纳心中宽裕不少,又暖又不舍。
「桀失踪的时间,就是堕天虫攻击巢xue那天,对吗?」津突然轻轻地问。
面对津的问题,莫狄纳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嗯。对。」
津把长发捞到背后,拉开衣襟,偏头,露出优美的左侧颈线,细腻肌肤上浮着大片犹如刺上又像结痂的暗褐色鸟爪图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图纹从我被堕天虫攻击后就一直存在了,对不对?」
「嗯,我和祭司长研究过了,应该是某种契约魔纹的印记。」莫狄纳摸着那图纹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我们不清楚…我们认为是桀用来守护妳而和异灵交换了契约,在危急时与妳共享他的能力。照理说,无论服役或结束,都不应该留下任何痕迹…」
「能力共享?!我就知道!」真相无情地刺穿了津的心,从莫狄纳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几乎尖叫,「那个坏蛋!一定是祈祭那晚,偷偷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却什么也不说。」
「果然,在月耀堡,遇到金垩魔卫攻击时出现诡异的红色魔羽;还有毁灭堕天虫的怪异神力,都不是奇蹟,也不是什么被激发的潜能。哈哈……」津扶著额,痛苦无比,「你知道吗!桀才不是意外坠谷,他就是因为分神保护我,才出事的!是我害死他的!」
「小津,妳別胡思乱想。那不是妳害的!」莫狄纳最担忧的情况发生了,津陷入了自责的泥淖里,「血爪他想保护妳,一个男人想保护心爱的女人会去做点什么很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才不是!」津红著眼眶,非常生气,失控大吼:「椿萝和萝蜜就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应该跟我讨论!不是擅作主张!我讨厌他这样!这才不是保护!」她哽咽,「…让他自己陷入危险,这根本不是…保护啊…」
「桀会傻到不知道带妳来萨野的代价?」莫狄纳试着将津的焦点拉回桀为她付出的心意,「肯用性命守护的伴侣关系,在垩族并不多见。会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他有了觉悟。」
津安静下来,愣愣凝望着莫狄纳清澈的橘金眼瞳,嗫嚅道:「……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要来了!」她好后悔,自言自语著,「都是我自私任性,满脑子情情爱爱,椿萝和萝蜜的忠告早该听进去的,还硬要跟他在一起,才会变成这样……」
很显然津无法体认这层关系的意义,与桀选择这么做的心情,只是一头陷在懊悔自责里。多说无益,莫狄纳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出骨室。
一路往骨垩巢xue高处去,出了露天岩台,三尾套著驭兽鍊的双头骨翼兽蜷缩待命。莫狄纳走到一只骨翼兽身边,解开绑绳,向津伸手……
「去哪里?」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有明显哭过后的nongnong鼻音,心情很沉重而紊乱。
「別管去哪,跟著我就好。」
乘上骨翼兽,莫狄纳拉起身后女人的手,环在自己腰际。津怀抱上暖暖热热的厚实,一股异样登时在胸腔涌现,鼻子泛酸,暗藏深处的情绪全跑了上来。骨翼兽粗哑鸣叫,翼翅啪嚓振响,脚踏的石砌平台远离,山树岩石逐渐缩小。
骨翼兽滑翔山谷之间,津的半张脸深陷在男人宽厚背部,手指掐紧他腹部的衣服。眼前美丽的风景都模糊在水汽里,风呼呼的吹,吹起泪线斜斜划过鼻梁脸颊,飘散空中……
桀不在了。
孩子也没了。
想到这里,津忍不住闷声痛哭。
虽然看不见,莫狄纳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手拉着驭兽鍊,一手绕到背后环抱着她…
一整天,两人没有太多的对话,莫狄纳带着津翱翔天际,利用山野美丽景致开阔郁闷的心胸。大地确实有著奥妙的力量,让津不至於太过陷落悲伤的情绪,如同被一股温柔上浮力量拖住,那力量来自自然,也有来自莫狄纳的。
天色快暗时,他们在一山顶落脚,升起营火,津坐在岩石上,眺望着漫天紫红霞云,夕日金光刻画著山稜线。
或许是魔异兽本能,野外生存对莫狄纳而言易如反掌,就像走自家厨房一样,哪儿可以取得干净饮水,哪儿可以猎取食物,哪儿有果树。他从背后拉起女人的手,温柔让她捧住盛著热汤的剖半硬果壳,津眨巴著双眼,看了看莫狄纳,又看了看碗里,料头丰富的野蔬rou汤,香气四溢。
汤已经被刻意放到温热适口,津喝了一口,瞪大了双眼,意外清甜美味,突然皱起眉头,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煮?」
莫狄纳挑眉,像做坏事被抓包的男孩,视线闪避,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汤…一定要趁热喝……」
「还想装死!你明明就会煮!竟然骗我!」津一边喝,一边斜眼怒嗔。想起自己那不成气候的手艺,还在莫狄纳面前班门弄斧,就觉得丟脸极了。
「啊…那种已经过去的小事,妳就不要计较了!」看着女人一口接一口,莫狄纳很有成就感,问了一句:「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