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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祇命格的状态推断晚晚的状况。 命格符纹越来越暗。 这说明,晚晚求生的意念越来越弱。 他苦思冥想许久,才想出一个可以增强意念的办法。 若有人迫切希望见到晚晚,那这份念力可以传到被祈祷之人的身上。 于是他在庙宇设下阵,先是让姜迟进入阵法。 但命格只闪烁几下,随即再无变化。 他步入阵法中,命格倒是增亮了几许,可也只是持续了几天。 看着越发黯淡的命格,他意识到一件事。 他与姜迟对晚晚的影响太弱,所以念力有限。 于是想到了苍冥。 他在蓬莱找到苍冥,偷偷将符箓附着在斩云剑上,而后告诉他晚晚还活着。 出于私心,没说出神祇的事。 一切如同他预料的那般。 从那日直到晚晚成仙,她的命格符纹再未黯淡过。 想到这儿,溪风苦笑望向阿珞:“阿珞,我需要时间决断,给我些日子。” 阿珞也不再追问,颔首泡茶。 胡罗山。 苏晚晚撤去设下的结界,刚看见昏迷的梅十方,就感受到鬼帝的气息。 风中带着异香,夹着件紫袍从远方飘来。 “十方!” 神荼神色焦急,光着上身只披了件紫袍,散发着血河的味道。 看来是才从地府赶来。 苏晚晚本来还觉得太巧,但想起师兄体内有神荼的内丹,这才一拍巴掌恍然大悟。 应该是结界伤到了师兄,所以引来了神荼。 神荼抱起梅十方,这才瞧见站在一旁的苏晚晚。 “唉呀妈呀!”他踉跄后退两步,又眯了眯眼,确定没有看错,才很不确定的问,“小狐狸?活的?” 苏晚晚没有回答,但她知道神荼会照顾好师兄,径直转身离开。 “唉!小狐狸!”神荼对苏晚晚的背影嚷着,“苍冥那傻小子还闷头到处找你呢!” 听神荼提起苍冥,苏晚晚毫无所动。 顺便重新设下个结界。 次日清晨,苏晚晚推门看见苍冥,下意识皱起眉。 并不是因为觉得意外。 其实昨日见到神荼后,她就知道苍冥会来找她,或早或晚。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番模样。 披头散发胡子拉碴,手背皮肤看着格外触目惊心,全是坑坑洼洼的瘢痕。 完全不是记忆中的北辰帝君。 虽然心中诧异,可苏晚晚面色不露分毫,她视线扫过对方,随即很快移开。 苍冥看见苏晚晚那刻,大喜过望。 他踏遍山川河海的人寻找的人,此刻就安然无恙站在眼前。 顿时红了眼眶,他忍着泪,有千言万语想诉之于口,可却只轻轻唤了声对方的名字。 “晚晚……” 苏晚晚恍若未听,施施然走到凉亭下。 她本不想搭理对方,可见苍冥抬脚要追过来,当即手指微动,设下结界横亘在两人之间,算是挡住对方。 她提起茶壶,语气极为冷淡:“北辰帝君好身手,竟能悄无声息破了我设的结界。” “晚晚,我知道你怪我……” “怪你什么?”苏晚晚噗嗤笑出声,她举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北辰帝君,我已飞升为天狐上仙,你口中的苏晚晚,早已灰飞烟灭了。” 苍冥还要说些什么,可出于本能反应,下意识侧身,躲过了忽然出现的灵剑。 可灵剑以极为诡异的弧度回旋,一下抵住他的心口。 极为精巧的cao纵和布局能力。 这就是上仙的修为么? 苍冥望向苏晚晚,对方站在院中,背手望着他,眼中毫无波澜。 “北辰帝君,我若动了杀心,你此刻已经死了。” 从未听过晚晚如此漠然的口吻。 苍冥原本是怔愣的,可回味后,硬是觉得有一丝甜。 “晚晚,所以……你舍不得我死,对吗?” 苏晚晚无语。 她本意是,以她如今能力,杀苍冥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北辰帝君,我再说一遍。” 苏晚晚收回灵剑,踏过枯木走到对方身前。 “我毫不在意你经历了什么,也不关心你的想法。人间的所有事,我都当做黄粱一梦全忘了,烦请帝君也忘了,对你我都好。” 说罢,苏晚晚朝外走去。 本来见到神荼后还留在这儿,就是为了等苍冥来,然后把那些前尘往事说清楚。 如今见到苍冥后,也算把这是处理干净了。 她可以离开了,只是辛苦姜迟,辛苦建造的竹屋,只睡了一天就废弃了。 说起姜迟,苏晚晚走到胡罗山底,凭借九窍玲珑心的感知力,在一处披肩处找到对方。 人被绑在树上,那绳子还有北辰府的记号。 看见她后,姜迟哭丧着脸:“主子……” “瞧这出息。”苏晚晚双手抱胸,摇头啧嘴,“谁说自己是魔界护法中修为最高?” “主子,那可是北辰帝君。”姜迟嘟囔,也很委屈,“连魔尊都被他给锤了。” 听姜迟提起小勺,苏晚晚有些难受。 她一直在感知小勺和师姐的气息。 但是,没有下落。 捏诀把姜迟放下,苏晚晚转身就走。 “唉!主子……”姜迟踉跄追人,“我们去哪儿?” “神祇庙宇,没人能找到哪儿。”苏晚晚说出理由,“我喜欢清净。” “那……”姜迟犹豫,“不是说要救主子的母亲吗?” “救啊,但浮玉山是天族圣地,想要抢人的话得从长计议。” “浮玉山?不是说在天庭吗?” “天庭?”苏晚晚轻笑,她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胡罗山,“我只相信亲自感知的位置。” 姜迟点头:“主子身为上仙,一定是对的。” 苏晚晚被这话逗笑:“这么相信我?” “嗯。” 神祇庙宇一直隐匿在大泽之地,乃上古囚困凶兽的地方,如今三界难见的上古恶兽在这儿是遍地寻常,甚至三五成群。 天庭寻找神祇庙宇时,曾派过人来探查,可皆成为恶兽口食,无人返还。 两三次后,再也无人敢踏足此地。 苏晚晚进入庙宇后,看见那老者和溪风各举着鱼竿,盘腿坐在池子旁。 老者的鱼竿依旧没有鱼钩,溪风的鱼竿倒是有鱼钩,但那鱼线长度比小拇指还短。 最重要的是,这池子中,空无一物。 连水都没有。 苏晚晚手肘搭在玉雕栏杆上,见两人一脸严肃的模样,觉得好笑:“二位钓什么呢?” 老者:“没钓什么,在等你。” 苏晚晚挑眉:“知道我要来?” 老者点头,同时指了指溪风,表示是这人说的。 溪风